九、純水微涼,指尖無你(1 / 2)

九、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他是太氣了,氣她任性,氣她自私,更氣她不珍惜生命。

他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家了。吃住全在辦公室,尋常不愛出差辦事,今兒個也像拚命三郎一樣,衝鋒陷陣。

“我去!”奪下啊豹手裏的機票,他想都沒想朝著門外走。

鮑楓和啊豹一直呆愣著,相互對視,不敢出聲。直到鄭永旭的身影徹底消失,啊豹這才大氣一喝,“他發什麼神經,拉斯維加斯的賭場是他那種小細胳膊的針管男去的地方嗎?老大,要不要我把他綁回來?”

鮑楓擺擺手,“由他去吧!弟妹天天給他氣受,出去也好,就當散心!”

啊豹一骨碌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弟妹哪裏是給他氣受?明明是他給弟妹氣受。孩子都給弄掉了,他還不知足,天天住在辦公室。我要是弟妹,早拿我的那把57崩了他!還等他那張死人臉回家?”

鮑楓搖搖頭,就知道對著啊豹說不出個道道來。這人結了婚,多少也該長點心眼,這啊豹非但沒長眼力,相反,缺心眼更加嚴重了。

“行了行了。別唧唧歪歪看著礙眼了,去找兩個槍法好點的跟著旭。”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雖是黑。社會老大,能管天管地,偏偏,人家房間裏的事他是愛莫能助。套句藍馨睿的話,他是吃飽了撐的,先是管薛啟龍的家務事,沒落個好人當也就算了,最後反而被薛啟龍的老婆當做仇人,見他一次削他一次,害的幫裏的弟兄全知道他愛管閑事,老臉一時間丟的就差鑽地洞了。

這次,他長了記性,也學聰明了,堅決不插手人家家務事。

“老大,要不,讓我去?拉斯維加斯我也有半年沒去了,手都癢了!更何況,我一直沒抽出個空帶小佳去度蜜月,小佳沒少怪我,不如這次——”

啊豹的話還未說完,鮑楓一雙厲眸射去,“滾蛋!你是去辦事的還是去玩的?”

度蜜月?去,誤了他的大事怎麼能行。

“是辦事去的啊!度蜜月難道不是辦事兒?老大,那兒的賓館我熟得很,真的,下次你跟嫂子一起去,提我的名兒還能打八折——”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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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差辦事一去就是一個月,她不知道他是真出差還是假出差之名躲著她。但她確定的是,他們之間出問題了。

出了問題就該解決。可有些事,並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

感情的事總是複雜到永遠沒有答案。看得清的人會說隨緣吧,看不清的人也會說隨緣。

很敷衍的兩個字,卻很有效。至少,在一段時間內,可以撫慰心靈,至少,自欺欺人還是有管用的。

於是她開始收拾行李,等這個詞時間性太強,她青春耗得起,但心靈耗不起。

其實也不是第一次打包出走了。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再離婚就像是一回生二回熟的老朋友,隻是那份心情,已然沒了之前的撕心裂肺。

有人說是太愛了,所以才淡定了。淡定地看破一切,淡定地告誡自己,這世上,最值得相信的還是自己。

下午四點三十分,收拾好行李,站在那所大房子外,風呼呼地吹過,吹散了她的長發,她拎著皮箱,孤零零地走向房子的另一端。

她沒有帶走一樣他的東西,決心走的幹幹淨淨,走的瀟瀟灑灑。

伸手攔了輛出租,她在上車之前,最後看了眼那座曾經的愛巢。

舍得,必須舍得!他可以放棄,你為何不可以?她再一次說服地讓自己離開,心一橫,屈身鑽進了出租。

她永遠不知道,在她關上那扇車門的同時,另一輛出租正以極快地速度相向而馳。

車子與車子的交錯,讓她永遠都不知道,隻是那一秒,如果她肯多等那一秒,她就不會離開,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純水微涼,指尖無你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人去樓空。他知道她離開了,整座房子死寂一般籠罩在頭頂。

“去找她吧。她也許已經後悔了,畢竟,她還是愛你的!”龍伸手搭在鄭永旭的肩膀,這個提議不無根據,他是過來人,時間這種東西,真的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