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當過少婦。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她就嫁給了吳卓。她閃電結婚,也閃電離婚,沒人知道她為什麼離婚,也沒人敢問,也因此,她再也不跟年輕男人勾搭在一起,她說男人老點好,穩重,至少不用每天提心吊膽跟你談離婚。
她每天像催眠一樣,不斷地讓自己愛錢,不斷地讓自己活得開心。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其實是不開心的。
她小小地抱著希望,希望那輛紮眼的跑車真的是吳卓,然後在某個刻意的時間,她假裝無意地與他相見,再然後,她要衝他微笑,堅強地跟他像個久違的朋友一樣說一句,“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
她甚至連表情都做了萬全的準備,她是真的受傷了。
“好久不見,過得還好嗎?”突兀地男聲打破了她的幻想,她微微一怔,真的是吳卓?哦不,吳卓的聲音不是這樣的低沉。
轉身,瞳孔劇烈的收縮,是他,鄭永旭。老天,他怎麼可以套用她腦子與吳卓相遇的那句話?
“你怎麼來了?”她沒好氣用力地關窗,聲音刺耳,長耳朵的都該能得出她這是在下逐客令。
“我為什麼不能來?這兒寫著男人勿進了嗎?”用手扣了扣門板,遲來的敲門聲,看樣子他勢必要把禮貌給關起來了。
“是沒寫著男人勿進,可你是男人嗎?我怎麼沒看出來?”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暗自把寫了他名字的那團紙丟進垃圾桶。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先前被人詛咒了,還溫文爾雅地衝著她笑,“一個人在辦公室,很寂寞吧?”他動用了很多關係才封殺她的交際圈,那代價是他這些年積蓄的三分之一,他不得不佩服首富藍馨睿的商場交際手段,但也無不在鄙視藍馨睿虧了他不少錢。有錢人的娛樂方式就是奇怪,明明錢多的可以開銀行了,偏偏喜歡壓榨人家的辛苦錢。難怪都說無商不奸!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一個人在辦公室?”她蹙眉,犯起狐疑,他調查她?還是說——
“我就是知道啊!”他給了她一個你猜的眼神。她立馬撥開雲霧見青天。
“你gao我!”
是他在搞鬼,她確定,百分百確定。
他聳肩,“天地良心,我從來都沒搞過你!”
她有語病,被他逮個正著。
“你!”小手指著他,在空中晃了晃,“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是什麼?”裝糊塗,他最拿手。
“你封殺我~”
“封殺?你認為我有那本事?”
他心情霍地變得十分開朗,她這樣懷疑是不是在證明她對他已經改觀了呢?她喜歡錢,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他很有錢,也很有能力,那虜獲芳心是不是指日可待?
“也對,就你,估計也沒那本事!”她立馬推翻先前定論,還是把他當做一般的小白領,沒用又沒錢的打工一族。
他笑,她的麵部表情就跟三月裏的天氣,說變就變。
“那你認為誰有那本事?”又看不起他,她眼睛真該擦一擦了。
“要說能夠封殺我的,至少也得有權吧,說了你也不認識。”她翻了翻白眼,關上電腦合上文件準備下班。
“說說看,說不定我真認識呢?”就算不認識有個交際男藍馨睿,他還怕什麼?一句話的問題,大不了多花點錢就是了。
“首富藍馨睿認識嗎?想要在交際圈裏麵封殺我,你至少也得有人家那種身價才行。”她出口就是首富,真是決心把他打壓到最底層了。
他一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你拿他跟我比?”這很侮辱人欸,拿他跟種ma比,他怕祖宗知道了半夜都得跳起來讓他從良。
“就知道你比不起。窮光蛋!”她斜睨了他一眼,擺明著徹頭徹尾把他踢出她的愛情名單。他忽而感到一窒,仿佛四肢百骸都在發怒,她和過去一樣,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