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個人的目光全部都鎖在這個身著藍色病人裝的藍馨睿身上。不僅僅是因為他赤腳狂跑,而且還因為他幾近瘋狂的狂吼幾乎令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
“天哪,天呐!這個,這個不是那個炒得沸沸揚揚地藍氏集團的未來少東家嗎?怎麼這個打扮?”
“就是,子伶?他在叫子伶嗎?子伶是誰?吼,難道是那個前白氏千金白子伶?”紛紛攘攘地耳語像毒蟲般一波波地侵襲著白子伶的耳神經。
“那個白癡————”唾罵著,她支走身旁打理一切的幫傭,無奈地把手舉了起來,沒辦法,她現在是傷殘人士,站不起來,沒人家高嘛。
“別叫了,很吵耶。”她從來都不曉得那個混小子竟然有一副可以唱高音的好嗓門,哎,不去學聲樂真是可惜了。
完全沒有聽到白子伶的回答,藍馨睿依舊焦急地叫著,絲毫沒有在意身旁何時多了位殘障人士。
咦?他的衣服扯到什麼東西了嗎?好像跑不動了。疑惑地瞄了瞄身下,急躁的眼底馬上浮現幸福的光芒。
“子伶。我可找到你了。”他一把抱起還深受重傷的白子伶,混亂地親上一把,在白子伶極力抗拒之下這才不情願地放開了手。
“幹嘛啊你,好惡心哦。”他的嘴巴有一股藥味,那小子到底有沒有刷牙啊。
無意間瞟了眼他的腳,額?赤腳?他搞什麼東東啊?想上頭條也不用這麼賣力表演吧?
“嗬嗬,我隻對你惡心嘛。老婆,你好不乖哦,竟然背著我出國。”幸虧他醒得早,不然快到手的天鵝肉又得飛走了。
“誰是你老婆啊?別亂認,戒指我已經摘下來還給你了。”我晃了晃白皙的小手,示意他們已經不需再做牽扯了。
不過,話說戒指自行滑落的時候,她真的嚇壞了。以為就像藍馨宇說得那樣再也見不到他了。那時,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痛,那感覺,真的很糟。糟糕透了。
“怎麼會,你是我藍馨睿訂過婚的未婚妻。當然是我老婆了。老婆,不要走了,好不好————”他是貓嗎?為什麼那個沒刮胡須的尖下巴老是不安分地蹭著她的臉,好紮人耶。
“滾開啦!”狗改不了吃屎!見到女人就親熱。她哼之以鼻,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裏。
“老婆————你為什麼要走,國內不好嗎?”走?有那麼容易嗎?他已經控製了她的輪椅,除非她有翅膀,否則別想離開他半步。
“我需要時間————”發現了他的陰謀,她並沒有反抗,隻是單純地對上了他的眸。其實,他的三角眼沒有那麼糟糕,相反,還十分有男性魅力呢,她得承認,過去看他總是帶著有色眼鏡,對他是不太公平了。
“多久?要讓我等你多久?”出乎意料地,他忽地變得十分善解人意,眼中滿是寵溺。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謝謝你,幫我把公司要了回來,現在媽咪已經著手整理了。”
那句謝謝是她深藏已久的。可當她說出來時,卻總覺得不夠深切。
“別岔開話題,你要我等你多久?”他緩緩蹲了下來,輕輕地順了順她已經修剪過的短發。
“藍馨睿————”
“噓——不要拒絕我,也不準拒絕。你知道我對你愛。我可以等,一年、兩年、三年、一輩子,我都可以等,隻要你肯回來。”他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說著,性感地嘴巴順著耳骨滑到了她甜美柔嫩的唇邊。
她沒有抗拒,緩緩地、帶著笑容閉上了眼睛。
那個吻並不強烈。他溫柔地像憐惜一株易散的蒲公英,溫柔地、輕輕地品嚐著她的甜美。熾熱的愛火激蕩在兩人的體內,卻沒有一個人肯撕開溫柔的假麵。直至,他不舍地離去,信賴地眼神堅定地在告訴她,愛這個字它經受得住考驗。
再回神,赫然發現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多了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