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雲海第一次見到樂池是在美國一個夏天明媚的日子裏。
當時,他還是在校的碩士生,戴著眼鏡拿著幾本厚的可以當枕頭的書籍,一臉驚訝地看著麵前一直微笑看著自己的漂亮女子。他們兩個人正站在來來往往的人群裏麵,隻不過他是站在往教學樓方向,她是背對教學樓站在他麵前。
她有一雙要留出水的好看眼睛,還有那雙勾魂的性感唇瓣,如此致命地*高雲海。簡直比夏日還更讓人激情。其實說是*又未免太嚴重,那時樂池紮著小馬尾,笑起來有一雙可愛小酒窩,就像美國十八歲女孩一樣熱情奔放。
“你怎麼了?”樂池眨著不明所以的眼神看著高雲海。
高雲海一看人家這樣疑惑,立即心生罪惡感,瞧瞧人家那雙無辜眼神,就算人家如何開放,可是在男女之間應該是很慎重。
“沒、沒有,隻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邀請我做你的舞伴?”
“唉,你為什麼那麼不自信?”樂池笑了起來,很漂亮。
“我?”
高雲海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句無形的辱罵,他就算沒法帥的一塌糊塗,可是一米八多的身材,還有那張輪廓分明俊臉,雖然沒法像人家大明星布拉德?皮特一樣擁有一大群粉絲,可在女孩子還是很有市場。他的手機有的是要約自己出來電話號碼。隻不過,站在自己麵前女子,據說已經獲了好幾次鋼琴大賽大獎,時尚雜誌更是采訪了這個天才美少女幾次,而她哥哥也是他死黨樂一誠說過:
“知道長城有多宏偉吧,那麼排在她麵前要約她的男孩子就像萬裏長城一樣。”
雖然這句比喻是如此通俗,他曾不以為然,可是不能否認就是樂池包含了男生想要條件——美麗的外表和良好修養。雖說兩個人認識隻有幾個月,但至少她現在表現是如此善解人意。
如果說自己在愛情排位是高級,那麼樂池就是特級,不一樣等級會讓低級心生卑微。
不過二十八年的書可不是白讀,於是高雲海摘下眼鏡,露出明亮的眼睛,溫柔地笑了起來:
“如果你是這樣說,那隻能是在說自己沒有眼光。”
兩個人相視一笑,在這個陽光充裕的夏天裏麵,仍舊如此刺眼。
夏天在美國就是某些人天堂的季節。為什麼?因為每到黃昏開始,就是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開各式各樣的party。有分手,有慶祝成年,有慶祝自己生日等等,各式各樣,但說到目的,隻有簡單四個字:借酒發瘋。
人們發瘋的基礎之上,有的人就是想要通過酒精刺激跟某個人關係更進一步。高雲海就是其中一個。他想要跟樂池表白,他想要告訴她,自己雖然大她十歲,可是愛她的心可是不輸在場所有人。
高雲海很激動,不過現實卻很殘酷,他是她的舞伴,但兩個人隻是一起過來,抵達舞會後,樂池立即被一群白人圍了起來。
他,高雲海,被徹底晾在一邊了。
“你是喝了多少杯紅酒?”
一個性感的女子拿著一杯雞尾酒眯著眼睛走來。高雲海看過去,立即冷下臉。她叫毛露露,也是留學生,是樂池的好朋友。不過兩個人性格不同,毛露露很享受男子對自己的喜愛,身邊的男友就像她身上昂貴的衣服一樣,美麗卻不長久。她現在穿著露出肚臍短衣短褲。
“喝多少杯好像也不關你的事。”
高雲海雖然也交了幾個女友,但至少他交往過程,是很認真對待每個女友。他最討厭這種不負責任的感情觀的女人。
“不要這麼生氣,要不,跟我玩一下*?”
“毛露露,趁我還沒有發火,你最好不要再在我麵前浪費時間。”高雲海冷冷地說道。
“高雲海,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這裏比你好看的人有的是!”
高雲海一聽這句話就火了,本來心情就因為樂池要應付那些白人小屁孩,自己活活被晾在一邊兩個多小時而悶悶不樂,現在還要被毛露露嘲笑,所以心中那把火現在已經快要釀成火山了。可是良好的修養,讓高雲海隻是冷冷掃了毛露露一眼,然後拿起另一杯紅酒就走人。
毛露露微微揚起眉,看著高雲海拿著酒杯走出房間,搖搖頭。另一邊,樂池急忙擺脫那些沒玩沒了的白人,來到毛露露麵前:
“怎麼樣?”
“他不錯,專情,性格也不錯。”
“所以,你也認可他?”
“我可沒這樣說,這事關你一輩子,你自己還是想清楚。”
“我認定他了。”
樂池笑了起來,一雙熾熱的眼睛直直盯著高雲海離開的背影;毛露露卻皺眉站在一邊,像是無法阻止什麼而為難起來。
一個男子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方是明亮的月亮,下發隻有寂寞的影子陪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