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老劉將車開了過來,阮珠華趕緊將柳妃妃半摟著,往車上送。
柳妃妃看似失了靈魂一般,呆呆往前走,安然望著那具木偶一樣的身影,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這是一顆藥而引發的蝴蝶效應?
阮珠華忽然頓住了腳步,轉過身來,狠狠盯著安然,再看一眼瑟縮著身體,不敢吭聲的辛瑜,一切發生都令人措手不及,忘了那個女人。
“謝安然,別以為你贏了。”她忽然陰森森的笑了,最後,將目光落在牧競堯身上。
“你以為他隻是設局,引誘妃妃入局,破了那個迷。一開始,他知道她叫辛瑜的時候,你能相信,他心裏就沒有一點動心?他一次次出手相助,如果不是對她沒有一點感覺,能做的這麼真切,讓你都分不出真假?”
她深深看過謝安然一眼,摟著柳妃妃上了車。
牧建霖隨著車子一起去了醫院,辛勁在那之後,也自行離開。
客廳內,此時隻剩下了安然、牧競堯、還有辛瑜三人。
碎裂的酒杯,紅酒鮮血,滿地狼藉。聖誕樹上的燈光依舊在閃爍,可這個平安夜,過得一點都不平安。
“牧先生,我……”辛瑜絞著手指,垂了頭。
“這件事,我不打算追究你的責任,你走吧。”牧競堯的聲音冰冷,含著忍著的怒氣,好像對著一個蓄意撞了他車的陌生人,而他,不準備向那人索賠。
辛瑜猛地一抬頭,眼裏蓄滿了淚,“謝謝,謝謝牧……”
她話未完,就被牧競堯驀地打斷。他箭步上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攏住,眼裏森寒一片,如冰海雪原,寒光冷冽。
“別跟我說謝謝,我不想再從你嘴裏聽到‘謝謝’這兩個字!你知道,每次聽你說謝謝的時候,我心裏有多想殺了你嗎!”他危險的眯了眯眼,繼續道,“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女兒,名字就叫做謝謝!”
“也許你早就知道,那麼你就該明白,當你做了傷害她的事,卻嘴裏說著那兩個字的時候,我會是什麼反應!”
辛瑜驚得呼吸差點停止,瞪大了眼睛,本來沒什麼血色的臉,瞬間變得青白。“你……知道了?”
牧競堯冷冷一笑,笑如冰棱,沒有一絲溫度,尖銳而寒人。“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將那木梯故意弄斷,讓我的女兒從梯子上掉下來?那時,我簽下你的合約,但並不打算再見你,斷了與你的聯係。你為了接近我,不得不另找辦法。那時候,你大可以不再在那幼兒園,可謝謝在那兒,給了你機會。”
“事發後,果然如你所想,我們再有了交集,可你也知道,我不會就此罷休,並且會查到你身上。於是,在我找你興師問罪之前,你早備好一件校服,以備不時。果然,我在你家裏撿到了那顆袖扣,而你從衣櫃裏取出了那件缺了扣子的校服,打消了我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