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皺了皺眉,怎麼柳妃妃出事,好像是她做錯了似的。
“柳妃妃,你做了什麼,還是老實說了吧,其實你人不壞,隻是,為了一個‘情’字。你做錯,但更錯的是,不懂愛人,也分好壞,值不值得。”她淡淡看向柳妃妃,雖然柳妃妃對她做了什麼,她心裏已經有了底。她看向辛勁,嘲諷的翹了翹唇。
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在利用這個女人對他的愛,從他接近她開始,到現在。
安然聲音平靜且冷,仿佛深秋吹過的最後一陣風,將枝頭最後的一片樹葉吹落。柳妃妃的心隨著她最後一句話結束,就像那片吹落的樹葉,沒了聲息,等著枯萎。求救無門,她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腦海之中,想到的隻有兩個字,完了……
眼淚流得更凶,就像是關不住的水龍頭,柳妃妃痛聲大哭,淚光中,看到辛勁皺眉看著她,她身體微微一震,不死心的上前抱住辛勁的腿,“辛勁,你不要生我的氣……你聽我說,聽我說……”
“我都是為了你才那麼做的……”
柳妃妃哭哭啼啼,將七年前的往事倒豆子似的訴說著,而安然的記憶,也隨之打開。
七年前,同是在這牧宅裏,牧競堯為感謝這段日子,謝安然對他跟辛渝之間的幫助,給謝安然慶祝在這裏過的第一個生日。當然,也是找機會,與辛渝相處。
偌大的宅子,聚滿了相似年齡的年輕人。牧競堯,卓越,辛勁,柳妃妃,謝安然,辛渝,還有其他那些小夥伴兒們。
安然看著那些人狂歡,是她的節日,卻變成他跟她聚在一起的理由,目光落在那一對對飲的人身上,隻有苦澀微笑。她意興闌珊,捧了酒瓶去了牧競堯房間陽台喝悶酒。
剛新婚時,為了不想讓牧老爺子懷疑他們,他們還是同住一個房間,隻不過分床而睡,後來,牧老爺子也看穿了他們之間的假意,也就不怎麼管他們了,兩人幹脆分住了房間。
那時候的安然,驕傲而又自卑。她不知自己何時,愛上了那個男人,可得到了他的人,沒有他的心,也是惘然。她小心守護著自己那份小小的愛,愛得卑微。沒有他的愛,她想,這個生日,可以呆在有他氣息的地方也是一種安慰,於是,她進了他的房間。想象那是一雙寬大臂膀,將她輕輕摟住。
對月當歌,獨飲自酌,不知不覺地,她就喝醉了。模模糊糊中,她感覺到有人抱住了她,吻她,愛撫她,帶著毀天滅地的一股情。潮,將她席卷……
她以為是在夢中,與那人繾綣而眠,等醒來時,才發現,那根本不是夢!
現在聽柳妃妃敘述,原來她熟知辛勁心疼自己姐姐在三人中的尷尬地位,為了討辛勁開心,將自己偷偷準備好的藥丸趁牧競堯不備,放進了他的酒杯。
本來以為他會跟辛渝……卻事情臨門之時,另有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