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尋怒不可謁,又是一記重拳上去。
不過這次,他落了空,牧競堯也不是吃素的,躲了過去,並且乘機一拳打在了他腹部。
“別以為,你找到了機會。安然是我的,不管她是魚目,還是石頭,她,是我的。”他以勝利者的姿態,驕傲的轉身。
身後,傳來冷沉的聲音,教他步子頓住。
“牧競堯,你沒資格擁有她。她是誰的,你以為你能做的了決定?”
賀尋痛的彎下腰,捂著肚子,但目光更加凶狠的盯著他的背影。
牧競堯並沒有轉身,眼眸變得更加的陰鶩,身側的拳頭還隱隱作痛,但已緊緊握起。風毅臣說的對,他必須加緊時間……
走到臥室門口,他停住了腳步,盯著那扇褐色的橡木門。
這個時候,她在裏麵做什麼?
一定是哭了吧。
她的腳上藥了嗎?
不過有那個男人在,一定是沒有問題的了……
這次,他沒有推開那扇門走進去,他沒有資格再去安慰她,隻有等到他完成計劃以後……
牧競堯暗歎一聲,轉身時,謝謝抱著娃娃站在他身後,大眼睛怒視著他。
“爸爸,你為什麼不帶媽媽去醫院?她的腳腫的那麼大,醫生伯伯好大的力氣,媽媽都疼哭了。”
小孩子再聰明,但對於第一次見到的事情,詞彙能力有限,但已經將事情描述了出來。
牧競堯濃黑的眉蹙著,眼角微微抽了下,看了眼門板。再看向小家夥時,冷聲道:“這麼晚了,還不去睡覺。”
“爸爸不是也才回來。”謝謝反嗆了回去,哼了一氣,氣嘟嘟的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她堅持到現在還不睡,不就是給爸爸上課!好差勁的爸爸!哼,她再也不要理他了!
牧競堯對著那小身影,嘴角往下彎了彎,搖了搖頭,轉身往之前那間客房而去。
之前跟謝安然冷戰,放進去的物品還保留著。這段時間,隻怕他隻能睡在那裏了。
安然睡得並不安穩,朦朧中聽到外麵好像有人說話,她猛地睜開眼,心提到了嗓子眼,恨恨瞪著門板。
房門被她上鎖,所以他是進不來的。
外麵聲音模糊,她聽得不清楚,隻是心裏很亂,頭疼欲裂。
過了一會兒,門外的聲音消失了,安然繼續靜聽了一會兒,確認沒有了聲音,這才坐躺回去,眼神呆呆的看著天花板,一夜無眠……
她想了許多,在離開與留下之間掙紮,到近天亮的時候,她眼倏地一亮,比天邊的啟明星還要明亮。
就算要離開牧家,她也要把辛渝死因查清楚了,幹幹淨淨的走,這樣,她與牧家便再沒有什麼牽扯。
謝謝是她一個人的孩子,他有了別的女人,自有別人給他生,到時候,她的孩子還能算的了什麼?
***
謝安然的腳不便出門,溫念星約了鬱清吟一起過來探望她。
阮珠華跟鬱清吟天生不對盤,一見麵,就被鬱清吟的毒嘴給氣的不輕。
“安然,你那婆婆可真是個極品。”鬱清吟將在樓下經過繪聲繪色描述一遍,把阮珠華氣的直瞪眼的片段說的尤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