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左閃右避,等柳妃妃扔夠了,消停了,才一個快步上前,狠狠將她按倒在床上,手速極快的扯開她包著的紗布。
“你這個瘋子,你在幹什麼!”阮珠華見狀,撲上來拉扯安然,被安然使勁一把揮開。
“啊……”
房間裏頓時尖叫咒罵聲此起彼伏。
書房裏一片靜默。牧競堯涼涼看著自己父親,嘴角扯了扯,好像惹他生氣,他就高興。掏出香煙,他點上,吸了一口。
環顧書房,他還記得自己的母親是怎麼坐在這書房裏,看著牆上字畫。孤單的身影,落寞的眼,刺得人心疼。
也是在這書房裏,商敏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極力呼吸著,命懸一線還在打著牧建霖的電話,希望他能回來。
牧競堯至今都清楚記得,他放學回家時,看到的是商敏君躺在地上,冰冷的身體,電話還握緊在手中的模樣。而牧建霖是隔了兩天才回來的!
才八歲的牧競堯堅持著,等牧建霖回來才肯下葬,他要牧建霖看看,他的正妻是怎麼死的!
“爸,我一直想要問你。如果我媽不是商家的獨身女,如果商家不是跟我們牧家一樣的有身份有地位,你是不是會像對待謝安然那樣,將我留下,將她驅逐?”
牧建霖氣的臉部漲紅,急促呼吸著,眼睛通紅一片。當年因著他的錯誤判斷,被對方拖入泥沼,牧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商敏君已經在商界展露頭角了。
為了挽救牧氏,他決定之下,跟熱戀中的阮珠華分手,娶了商敏君,做了商業聯姻。也正是因為這個聯姻,牧家一躍成為北城最有勢力的家族之一。
牧競堯盯著他通紅的臉,冷笑一下:“你不用回答了,聽了我耳朵不舒服。”
當年的牧建霖舍不得丟下高高在上的名聲地位,商敏君是保住他身份地位的棋子。
如果不是商家有身份有地位,根本就沒有那段聯姻。所以那個假設根本就不用成立。
“臭小子,我是為了你好。謝安然有什麼?你別忘了,她是抱著目的嫁給你的!”牧建霖惱羞成怒,大吼。
牧競堯神色冷清:“我知道,所以當年我什麼也沒有給她,可她卻給我生了一個女兒。”
牧建霖啞口無言,書房再次陷入沉寂,這時,走廊上再次傳來一聲巨響,大到在這個關緊的書房內也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謝安然,你變態呀!”一聲尖叫聲清晰傳來。
牧競堯臉色一變,打開房門直衝柳妃妃的房間。
才到走廊上,就見阮珠華打理的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站在門口對著裏麵大罵。牧競堯走進一看,隻見謝安然一手抓著一條染血的紗布,另一手跟腿並用,以勝利者的姿態將柳妃妃按倒在床上,氣喘籲籲。房間內淩亂不堪,桌椅都撞翻了。
見到牧競堯進來,她撤開手腳,從床上退下來,胸口劇烈起伏著,但帶著一股冷厲的氣勢,一把擒住柳妃妃閃躲起來的右手。
那隻猶帶著血跡的手,突兀的出現在眾人麵前,看著斑斑血跡,卻隻有一道淺淺的傷痕,非近看,還難以察覺。頓時柳妃妃麵如死灰,驚恐的看著牧競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