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都不了解自己麼?”
“什麼意思?”
“為了昨晚的事情,我們過得並不是很愉快。我認為你是個有分寸的人,不願意招惹是非,也會為別人考慮,你不希望我、你、還有你那個賀尋之間再起衝突,所以至少對你自己來說,你會刻意避嫌。倒是那賀尋會擔心你,過來找你。所以,我認為你更多的是在避開我。”
安然吃驚,他竟然都說對了。“我怎麼聽出你有一點在誇我的意思?”
“是在誇你。”牧競堯不否認,淡然的切開牛排。
安然覺得他今天一定是又吃錯藥了,愣得瞪大了眼。兩人從認識得第一天起,他就不待見她,從沒從他嘴裏聽過什麼好話,這又算計著什麼呢?
“牧競堯,那張照片……”她停下手中的動作,偷偷斜眼瞧他。
“你說的沒錯。那五年,我的確沒有參與其中,就算燒了,也改變不了什麼。”牧競堯神色平靜,泰然得看了她一眼,“相反,如果沒有他的存在,也許我再無法跟你們相遇。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該謝謝他,照顧我的妻女。”
安然聽著前半句還覺得吃驚到不行,可最後一句,總感覺他說的咬牙切齒。
牧競堯是說的咬牙切齒,但事實已經存在,他甚至有種無力感,那段過去,是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補救的時光。賀尋救了她,他是該說聲謝謝,可他跟安然。小家夥之間那種親密,又讓他十分的厭惡,有種屬於自己的東西被被人要搶走的憤怒感。
卓越有句話倒是問對了,是他不肯承認。
“那……是什麼原因,你非要找我出來?為了昨晚上的事情向我道歉?”
牧經堯冷笑一下:“我為什麼要道歉?在你知道跟我婚姻關係未結束後,你還不自覺的將那些東西都收起來,我說過,我已經給你時間去整理。你自己想想,我這個男主人的照片一張沒有,全是女主人跟另一個男人的,如果被別人看到,會怎麼說,怎麼想?”
安然憤怒,但也理屈,他說的不無道理,可轉念一想,什麼男主人,嗬,他還真能撿便宜。
“但你可以跟我說,我收起來就是,何必燒掉。你知道嗎,那房子在我父親去世後,就被賣掉了。哦,對了,你對我的事從來沒興趣去了解。貴人事忙,不相幹的人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對不對?”她嘲諷他,“不過我要告訴你,是賀尋幫我找到,並且將房子買了回來。你還真說的出口,男主人,哼。”
牧競堯抿了抿唇,奇怪的看著她,稍刻,他忽然道:“我會試著去了解你的過去,你的所有。至於賀尋,我以後不會再對他有惡意,讓你為難。”
“牧競堯,你今天吃錯了什麼藥?又想著什麼法子來整我呢?”安然嚇得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使勁搓了下手臂。
牧競堯默了下:“我希望我們之間能夠重新開始,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