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競堯大步上前,三兩步就一把拽住了安然的手臂,安然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摔一跟頭。
“牧競堯,你幹嘛!”她惱火的使勁甩開他的鉗製,奈何牧競堯力大似鋼,死死抓著她,她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謝謝今天拍了太多照片,精力使用過多,吃飽以後又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此時趴在賀尋的肩頭呼呼大睡。因著小家夥在場,不想嚇到她,幾個人說話都是壓低著聲音,發出嘶嘶聲。
“牧先生有話好好說,不用這樣。”賀尋見安然被這麼欺負,上前一步抓住牧競堯手臂,警告的看著他。
牧競堯冷冷一笑,“怎麼,心疼了?”手上一個用力,他將安然拽到自己懷裏,“可惜她是我老婆,不用你管。”
“你這麼對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可我也警告過你,離她遠點兒。你明知道她是有夫之婦,竟然還跟她私會,那你又算是什麼男人?”牧競堯看了一眼那房子,隻消一眼就明白了。別人的房子,他又怎麼可能進去,除非他成了這兒的主人,或者是暫時的主人。
“嗬!我剛把你們分開,他就用盡方法在隔壁住了下來,你們倆倒是情深似海,就在我眼皮底下恩愛?”略低下頭,他在安然耳朵邊道。
“你發什麼神經!”謝謝不想在門口跟他吵架,使勁深吸一口氣,按捺住自己將要爆發的脾氣,對著賀尋道:“尋,我沒事的,把孩子給我。”
她狠狠用手肘撞了一下牧競堯的胸口。牧競堯當年為了尋找掉下海的辛渝,自己跳下,落下了病根,此時經她這麼用力一撞,胸口頓時憋悶,鬆開了她。
接過孩子,安然頭也不回的往謝宅而去。由於怒氣正旺,她抱著孩子回房間時,未注意到房子有什麼變化,等出了謝謝的房間,才發現走廊上掛著的那些照片沒有了。
上上下下將房子全部找過,那些合照一張不剩!她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
“牧競堯,那些照片呢?”她氣勢洶洶,一腳踢開房門。
“燒了。”看著她因怒火而晶亮的眼,牧競堯早料到,那個男人在她心中著重要的地位,他麵色平靜,甚至有一種報複的快感。
安然覺得有一把火直衝腦門:“你憑什麼這麼做!過去五年你不曾參與我的人生,在我身邊一直支持守護我的人是賀尋!當我大著肚子暈倒在大街上的時候,你在哪兒?當我生謝謝難產差點死掉的時候,你在哪兒!是賀尋不顧自己,抽血救的我,而你呢?”
“你正在抱著過去的回憶,想著怎麼報複我!你以為把那些屬於我們的照片燒掉,就可以抹掉那段時光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你拍再多的照片,叫我擺多麼幸福的表情,那都是假的!假的!”
她緊緊的攥著拳頭,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麵目猙獰。她終於知道賀尋為何今晚不開心了,可整個晚上,他都在她麵前忍著,不想讓她難過,隻想擁有跟她在一起時的快樂。
那些照片全部都沒了,多少回憶,多少酸甜苦辣,那一個個定格的瞬間不是在攝影室裏擺個場景就能擁有,而是五年來,所有快樂痛苦的點滴……她心頭揪痛,難過的眼淚滑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