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一起沉默了,空氣中頓時凝結一股詭異冷冷氣息!他們五年的情義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而產生了裂痕!
明天就要嫁進晉王府了,傾城睡意全無,輕輕的起身,披起衣服,打開房門,一個人靜靜地走到長廊上,憑欄而立!
曾經以為皇宮裏的月亮會比外麵看起來更美麗,不過,這時,才發現,原來皇宮裏的月亮,看起來更顯寂寥,太多的星星圍繞著它,反而覺得它更孤立!就像是置身於異常喧囂的的地方,卻無法融入到其中,仍能感到深深的孤獨襲來!
就好這皇宮裏,三宮六苑多少佳人,每天每夜輪守著同一個夢,隻希望能得來皇上一夜眷顧,每天都是算來算去,今天誰誰得寵了,明天又該去對付誰了。
佛說,他不能給每個女孩一個美麗的容顏,卻給了每個女孩一顆純真的心。
但在這個皇宮裏,多少女人為了權利地位,而讓原本純真的心蒙上了灰塵!皇上其實也很可憐,那些女子愛權利地位勝過愛他,他不得不連枕邊人也防備!
傾城輕輕歎了一聲,“為什麼人不能從一而終?為什麼一生不能隻愛一個人,為什麼要有那麼多的無奈?”
“因為這才是人生!人生無波折就不精彩!”一個聲音驀然從身後響起。
傾城猛然一回頭,月光下,東方燦執簫而立!
“王爺,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過不能見麵的嗎?”傾城真不知道這以後該如何去麵對他。
東方燦輕笑道:“我不信這個,而且我睡不著,也知道你肯定睡不著,所以就來陪陪你!外麵風大,來,披上它!”邊說,邊將自己的風衣披在她的身上,順勢將她抱在懷裏!
“謝謝!”心裏想要掙開他,可是,這外麵的風確實大了點,還是他懷裏溫暖一點,於是還是放棄掙紮,任他抱在懷中!
“我帶簫而來,本來是想跟你共譜一曲,如今夜靜更深,恐怕擾了別人的清夢,今天晚夜色甚好,能陪你一起賞月,也是人生一大樂事!”他的聲音永遠都那麼溫柔,暖暖的氣息吹到傾城耳後,惹得傾城忐忑不安,不知該如何是好!一緊張,不自覺地又將手指放到嘴裏。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向父皇提出要娶你嗎?”
“傾城不問,是因為傾城知道,王爺不願娶一個互不相識的女子為妻,而傾城隻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王爺娶過門之後,不會有任何壓力,甚至可以當成擺設一樣;而王爺則可以繼續尋覓心中所愛,或是給心愛之人留住一顆完整的心!傾城說得可對?”
東方燦身體明顯一僵,“你隻說對了一樣,我不願娶一個互不相識的女子為妻,但我娶你,絕非像你所言!”頓了頓,他繼續道:“你不知道,從第一眼看到你,你給了我多大的震撼!或許,我不確定自己在那一刻愛上了你,但可以肯定,我被你吸引住了!你身上有著榭兒的嬌柔,也有著榭兒沒有的堅強!在洛王府又再次邂逅你,意外將你帶回府,我欣喜若狂,在水榭閣那晚後,我重新麵對自己對你的感覺,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愛你!”
他竟然說愛她!傾城沒想到他會如此大膽地跟自己坦白,不置信的抬起頭,卻掉進了他精心為她編製的情網裏!
如果說東方洛的愛如冰如火,讓她欲罷不能;淩風的愛如親人般嗬護,讓她感動著,那麼東方燦的愛,則像冬天裏的溫泉,溫暖著她傷痕累累的心!
他慢慢的俯下身,想要吻上那張充滿誘R惑的紅唇!
看著他的臉一寸一寸放大,她並沒有躲避,隻是說了一句:“哪怕傾城心中愛的人不是王爺,王爺也愛傾城嗎?”不過,就這一句話還是讓癡迷的東方燦懸崖勒馬了!
“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你放心,在這之前,我不會強迫你做任何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王爺……”傾城重新靠近他懷裏,任淚水打濕他的胸膛!他讓她感動,他讓她感到溫暖!
東方燦隻是緊緊擁住她,或許,她唯一能接受的就隻是他的懷抱!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人臨風而立,看著相依相偎的兩人,他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天剛蒙蒙亮,就早有宮女開始為傾城精心打扮起來!
看著鏡子裏鳳冠霞帔的自己,傾城差一點認不出自己,忽然揚唇一笑,自己來到這個異世,這是第二次穿上新娘的服裝了,同樣了以王妃的身份,同樣的場麵又要上演,上一次是被逼,而這一次也是半逼半允,上一次,新郎是東方洛,而跟她拜堂的卻是東方碧,而這一次要跟她拜堂是東方燦,難道是自己上上輩子欠這幾兄弟的?
“花轎快來了!你們準備好了沒?”明珠公主急匆匆的闖進房,邊走邊嚷著。
傾城聞聲,連忙起身,“公主,這樣可以嗎?”
明珠公主在看到傾城的那一刻,眼睛都直了,嘴裏直讚道:“哇!太好看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塵!”
傾城被她誇得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公主,你要是穿上這嫁衣,一定比傾城好看千倍!”
明珠公主笑盈盈地拉過她手,“你還叫我公主呀,雖然我年紀比你大,但現在你嫁給了二哥,以後就是我的王嫂了,你應該跟二哥一樣叫我明珠了!”
正說話間,忽然宮女來報,“公主!王爺的花轎已經到了!”
“知道了!”明珠公主轉身給傾城一個大大的擁抱,“明珠祝王嫂跟二哥白頭偕老!”
傾城用力的點點頭,“謝謝!”
“王嫂有空一定要多來看看明珠!”
傾城突然也覺得有些感傷,這些天與明珠公主相處下來,她也非常喜歡她,今後一個在宮中,一個晉王府,想要見麵就有些難了!
宮女一再催促,明珠公主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傾城!
傾城從上轎到下轎,一直都是渾渾噩噩的,連進晉王府拜堂,她都感覺自己像個木偶一樣,直到被人送到水榭閣,她才坐下來,好好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