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她算他的什麼人
聽到喬茜在電話裏說不來赴約,厲澤楷卻驀然怒了,“你是不想見我?”
許是他的嗓音重了些,睡在身旁的外婆輕哼著翻了個身,喬茜便有些急了,“你這是要幹什麼?你真的是在想我嗎?!我算是你的什麼人?”
他大概是沒想到,她會用這樣嚴厲的語氣和他說話,他很久都沒有再開口,久到喬茜幾乎都以為,他是醉得都已經忘了掛斷通話!
她心中湧過一陣無可奈何的苦澀,正要掛掉電話,卻聽見他喑啞低沉的磁性嗓音,無比嘲諷、譏笑般地傳來,
“是啊,你算是我的什麼人?!我居然像個瘋子一樣,才分開、卻又迫不及待地想要見你,想牽你的手,想擁抱你,想……”
淚水,不知怎麼地,就大顆大顆地滑落下來,濕了雙頰,也迷茫了她的眼睛,堵塞了她的喉嚨,她多想大聲地嘲他吼回去,“別說了,別說了!厲澤楷,我不是她,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她……”
可是,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他低沉傷感的輕歎,卻又再次穿透耳膜,重重地擊在她柔軟的心房上!
她忽然就掀開身上的被子,跳下床,又躡手躡腳地走到窗口前,輕輕地挑開厚重的窗簾的一角——
住院部那扇緊閉的、白色合金的電子遙控門外,有一個頎長的黑影,正仰著頭,默默地注視著她這個窗口!
夜裏的風,似乎起得挺大的,吹起了他額角的一綹幽黑的碎發,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點飄逸的感覺。
四下裏都靜寂無聲,隻有醫院裏走廊下的照明燈,泛著冷冷的白光照著他……
那一種淒涼和落寞的樣子,卻一下子刺痛了她的眼,他是那樣意氣風發、高高在上的主兒,怎可在她麵前如此屈尊?
她噙著淚水,心碎般地低低喚他的名字,“澤楷,澤楷,澤楷……”
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做你夢裏的那個女子,能被你深深地愛著,與你緊緊地十指相扣,和你甜蜜地相偎相依……
卻見門外那個高大的身影,腳步輕晃地轉身走向他身後的車子,丟開手中的電話,竟是解嘲地哼了一句,“丫頭,你不來也好,像我這樣的人,怎配和你一起過七夕……”
腦海中一時掠過千百種想法,喬茜突然拔腿就朝門外跑……
氣喘籲籲地從七樓的房間跑到了樓下,跑到了那扇冰冷的白色鐵門前,卻隻來得及看見,那兩束紅色的車尾燈在眼前消失,她絕望般地跌坐在地上,哭得滿臉、滿臉地都是淚水,“不要走,澤楷,我願意,我願意的……”
黑暗裏,卻忽然冒出一隻修長有力的結實臂膀,驀地一下將她用力地拽了過去,不由分說地吻住了她冰冷的雙唇……
醫院漫長而整潔的走廊裏,喬茜正用一種鄙夷的目光,不滿地注視著走在前麵幾步之遙的、白色地磚麵上的那付挺拔身軀——
死大叔!壞大叔!竟然敢又在母親麵前冒充她的老師!
“對!對!對……我這次來京區,就是要帶喬茜同學來參加一個全國性的教學大賽的,聽說您正好在京治病,昨天一到,就她先過來看望您了……”
“不過,比賽的行程太趕了,我們現在就要馬上趕到會場,可能要稍晚一會,才能讓你們一家人重聚天倫了……”
什麼老師?也不想想,他昨晚是怎樣地、像隻發晴的野獸般地吻得她差點緩不過氣?
她本來以為他已駕著車子離去了,誰曾想是她一時慌亂弄錯了!
那輛走掉的是別人的車子,她哭得像是失去全世界一樣的絕望時,他正隱在門後的陰影裏,聽到她哭著叫他,“不要走,澤楷,我願意,我願意的……”
竟是一轉身,就伸手探向鐵門後,狠狠地箍紮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居然還敢就隔著醫院那扇鏤空的白色鐵門,深深地、急急地、狂熱而又霸道地向她索吻……
切!怎麼會有他這種專門以,欺負她為樂的敗類老師?
喬茜在厲澤楷的身後悄悄地翻了個白眼:全國性的教學比賽?我咧!就算有,朱老師隻怕也隻會,派陶子輝這樣的尖子生出馬吧?哪會輪得上她?不消說,這肯定也是大叔使的詭計,隻不知道他是到底又想要幹什麼?
就這麼一恍神,沒留意到前麵的人忽然停住了腳步,竟是一下子就重重地,撞上了他結實精碩的胸膛前,“噢……”鼻子裏那股又酸又痛的感覺,讓她刹時就氤紅了雙眼!
某少一見她那可憐兮兮地樣子,倒是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了!愣了好一會,才想起來要問她,“真的很痛?”
她隻委屈地低頭揉自己撞疼的鼻子,讓他一時無措至極,“那,要不,我先陪你去看醫生?如果嚴重的話,你就留在醫院養病,改天我們再上長城,也不是非要在七夕這天一起爬長城……”
喬茜這才知道,他不知是從哪裏聽說的,說是在情人節一起牽手遊過長城的情侶,感情便會如長城般固若金湯,便想在這一天攜上她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