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孫連仲的軍隊是被你給嚇跑的?”
龍天翔想起了那段逸聞,當時來盜墓的士兵剛要入內,就被一陣飛沙走石所擊倒。
“不錯,那正是我做下的經典成功案例。”
螭龍衝龍天翔吐了吐舌頭。
“好!算你狠!看來對付你,不用點絕學還真不行了!”
龍天翔說完,脫去了身上的迷彩裝,露出了裏麵的橙黃色道士服。
“不是吧!要給我跳脫衣舞嗎?”
螭龍的眼瞼翻幾翻。
“跳舞!哼!我是要做法降伏你!你不是防彈嗎?那我就用道術製服你!”
龍天翔的手中憑空多了一道靈符,口中念念有詞:“雲從龍,風從虎,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嗬嗬!我說龍不是龍,說虎不是虎,但與龍和虎又有極深厚的淵源。怎麼樣?猜不是我的真實身份吧?你連我到底是何物都沒搞清楚就來這套狗屁法術,對我是根本不管用的。”
龍天翔一頓燒符念咒,果然都沒有奏效。
“我就不信製不了你!”
他心道。這怪物到底該怎麼製呢?對了,它名為“螭”,“螭”在古書中就是大壁虎的意思。
傳說這“螭”中要是修成正果之後,也可化龍,要是不能成正果,就始終是一隻成精的壁虎。
“別跟我裝龍做虎了,你不過是一隻大壁虎而已!嘿嘿!”
龍天翔冷嘲道。
“呃!想不到你這後生倒識得我的真身,那我可就留你不得了!”
螭龍說完,從巨口當中吐出一團黑風,墓道裏頓時飛沙走石,眼看就要把龍天翔吞噬。
龍天翔從道袍領子裏掏出一個巨大的雕刻著耶酥受難像的十字架,對著螭龍大喊一聲“停!”
結果這招沒好使,他整個人都被風沙卷起,差點又被拋回無頭武士的墓穴裏。
他在盜墓之前,為防萬一,帶上了所有能帶的裝備,學會了所有能學的手段。
龍天翔在被吹出墓道前,雙手以“鷹爪功”抓住了地麵,上半身在墓道裏,雙腿卻伸在外麵,手指在地上抓出長長的劃痕。那幫無頭武士發飆,蹦著高的要拽龍天翔的雙腿,要把他給拽下來!
“這知識,都叫我給學雜了,隻可惜我手段雖高,卻也奈何它不得。沒想到十字架也對這怪獸不管用。”
龍天翔吐了吐嘴邊的土自語道。臂膀一用力,身體又縮回到墓道中。
“怎麼樣?小子?服了沒?你說我是先吃你左腿,還是先吃你右腿啊!”
螭龍翻著怪眼洋洋得意地威脅龍天翔。
“有了!在乾陵無字碑上不是雕刻著螭龍守護嗎?看來要製服這家夥還得用無字無形不用念咒的手段才行!”
龍天翔麵對死亡威脅又生一計。
“大手印!”
龍天翔雙手在身前結了一個優美而奇怪的手印,一道紅色的光束從手印激射而出,釘進了螭龍的眉心!
那螭龍的頭骨被龍天翔一擊洞穿,龐大的身軀癱軟下去,口中喃喃道:“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不把壓箱底的絕學用出來,還真就製不了你!”
龍天翔微微一笑說道。
心說:“我們悍匪門偷心盜墓派都有一種搞定精神,不管你是螭龍還是恐龍,就是要堅決擺平你!”
他施展輕功,踩著螭龍的白肚皮穿越了墓道,眼前立刻豁然開朗。原來墓道盡頭竟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金色的光芒晃得龍天翔半天才睜開眼。
無盡的財寶在金殿裏熠熠生輝!
“這下我可發達了!”
龍天翔一直以為自己不是個俗人,卻見到這麼多珍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
看來隻要是人類,就無法抵製金錢的誘惑。
財寶堆中有純金酒爵、超大夜明珠、珍貴藍鑽石、稀世唐三彩、做工絕美的禦用瓷器,還有大量的名家書畫的真跡。
在財寶堆的深處,有一個純金做底鑲嵌寶石的皇家棺木。
“難道棺材裏就是中國曆史上唯一的女皇武則天?”
龍天翔心髒好似要去偷情一般一陣抑製不住地猛跳。
龍天翔並不急於掀開那棺木,因為他不是普通的盜墓賊。不會去幹辱屍的齷齪勾當。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甚至是一個文物保護主義者,他知道如果貿然開棺,會對棺材裏的主人有莫測的影響。
所以,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他做了一個深呼吸。壓抑著內心的狂喜,來評估這些財寶的價值,最後得出了個結論,那就是“無價”!
在一卷書畫當中他看到一個並不顯眼的字帖,拿起來一看,居然是《蘭亭序》。
翻開《蘭亭序》一看,王羲之號稱“天下第一行書”的“神龍體”果然是書家至寶,看得龍天翔隻能叫絕。
“這麼多的寶貝,我不可能全帶走,不如就帶這本《蘭亭序》去向師傅複命吧。”
“不過,他的臨別贈言很是奇怪,居然叫我去偷武則天的心,這怎麼可能呢?”
“話又說回來,這裏的東西我隨便帶走哪一件都夠花幾輩子的了。我到底該不該再拿點什麼呢?”
龍天翔的內心在激烈鬥爭著,這就是人,這就是人性,無論修為多深的人都免除不了貪婪。
就在此時財寶堆裏的一座金佛猛然飛出,懸浮在宮殿半空中發出五色光芒。
龍天翔知道不好,正要抽身,那金佛卻放出一道金黃光芒將龍天翔的眉心擊中,所用的手段和剛才龍天翔擊潰螭龍的招數看上去一模一樣。
龍天翔想要施展一身所學對抗這激光外科手術般的打擊,卻全身無力什麼動作都做不出來。
“還是佛家的神通厲害。看來,我把這墓內的機關,也想的太簡單了。”
龍天翔的腦海閃過最後一念,整個人竟已喪失了意識,如同一個泥像一般雙腿盤坐在財寶堆前。
金殿裏響起了誦經的聲音,憑空出現了由八匹長著羽翼的金馬駕駛的純金馬車,穿透了龍天翔的身體。
而他的靈魂則被這些大唐翼馬給硬生生地從身體裏拽了出來,架在馬車上,向悠遠的時空深處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