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甩他耳光的女人全部都以慘絕人寰的方式死了,她以為她是例外麼?
孟以笙的眸子漸漸冰冷,像是下雪天逐漸冰封的湖麵,看不出水下的一絲漣漪。快要死掉的那一刻,白煙突然輕輕地笑了,那笑容並不明顯,卻無比突兀,孟以笙看著她的笑容,猛然想起那一張薄薄的信箋,想起了溫柔如月下睡蓮的白馥……
她是她的妹妹,她死前將她托付給了他!
脖頸間的壓迫驟然消失,白煙低下頭來大口喘著氣,生死邊緣掙紮過一會的恐懼慢慢彌漫上她的心頭,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沒有在車上掐死她,她有些難以置信地回頭過來看著他。
孟以笙抽出一支煙點燃開始抽起來,寥寥的煙霧彌漫在他的五官見,看不清表情,這樣的模糊反而更顯恐怖!
真是個魔鬼般的男人!白煙在心中下了定義,可即使她是個魔鬼,她也要與他決戰到底,隻要有活著的一天,她就要想盡辦法,毀滅他的一切!
燈火闌珊空降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行李已經被女傭收拾好,穿好衣服,走出房門,女傭恭敬地說道:“白小姐,吃完早餐請登機。”
“登機?去哪裏?”她眉頭微微一皺,掃了女傭一眼。
“中國深圳。”
“我去那裏幹什麼?”
“您是帝都酒店的副總,今天是您上任的日子。”
帝都是一家六星級酒店,在國內外有幾百家連鎖店,曾經是白家的產業,後來在白家破產後被孟家收購。現在,隨著孟西城的身亡,孟家所有的產業全部到了孟以笙手中,帝都的所有權自然也歸孟以笙所有。
“孟以笙什麼意思?”
女傭搖搖頭。
“他會去嗎?”
“不,您一個人去,但他安排了帝都的亞洲區總裁協助您,讓您在工作上更快上手。”
“我知道了。”
在這裏吃了那麼久的德國式早餐,最後一天離開的時候,居然吃到了中國菜。昨天她才甩了他一耳光,今天他居然把她空降為帝都的副總,這事兒太過匪夷所思,不知他安得什麼心,白煙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便走到寬闊的庭院中,登上那架直升飛機。
飛機飛行在兩萬五千米的高空上,透過厚厚的玻璃往下麵望去,隻見白雲朵朵,白雲的縫隙裏隱隱可見小小的房頂。不遠處是蔚藍的波羅的海,那顏色美麗的就像倒過來的天空,藍的哀傷,她忍不住響起孟西城帶她離開的那個夜晚,天空深藍深藍的連星星都看不清楚,暗藍色的大海下也隱藏著洶湧的波濤。
有多少愛,錯過了就再也不能重來?
縱使心中的疼痛已經不堪重負,她還是沒有哭,那兩個月已經將一生的淚水都哭完了,沒有眼淚的心不再軟弱,連淚都沒有了,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牽絆住她勇往直前的腳步呢?
下了直升機,高檔住宅區的別墅前,一個精幹的男人等在那裏,拉開一輛法拉利的車門將她迎了進去,行李另有女傭提了放進別墅裏。
車子緩緩開動,駛離高檔住宅區。德國柏林海拔低,緯度高,一年四季溫度都極低,到了冬天更是冰寒刺骨,湖麵能結上厚厚的冰,直到五月份,柏林的氣溫才開始轉暖。
而低緯度的深圳則不同,三月份的深圳陽光已經非常明媚,暖洋洋的陽光讓這個城市看起來充滿了活力。一抹飛舞著塵埃的陽光從車窗外照到她的臉上,溫柔的風吹拂在她臉上,仿佛所有的傷痛都消失的一幹二淨,這是個讓人感覺重生的城市。
深圳是一個過分商業化的城市,到處都是反射著陽光的高樓大廈,由於一年四季天氣都好,馬路兩旁種滿了各種各樣的熱帶花卉,那些五彩繽紛的花卉在燦爛地陽光下爭奇鬥妍。
車子在帝都酒店的總部停了下來,下了車,立刻有人將她迎了進去,坐專屬電梯上了會議室的那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