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疼痛，龍卿闕早已習慣，但不知為何，原本隻是後背灼燒，現下連心口位置也作疼了，這疼痛越來越難忍了。日月湖水清澈，龍卿闕低頭便能看見自己的身體，後背起初火一樣灼熱，進了湖水確實好了不少，但心口位置疼痛愈發厲害。
鳳琳琅手指卷著發梢，低頭盯著自己的腳麵，心裏也開始不適，她和龍卿闕是這樣的關係？類似於她和琉璃？怎麼可能，鳳琳琅心底是不願相信的，琉璃於她，是仆，自己於龍卿闕也是仆？鳳琳琅計較，她才不要做仆，她要做王。
對於龍卿闕的話，鳳琳琅不是全然信任，如果不是龍卿闕突然發病，她早就離開了。或許，離開後，身體會有不適，但鳳琳琅可以忍，煉獄那般難熬，她都挺過來了，鳳琳琅重新生出勇氣來，等龍卿闕好了，她再做打算。至少眼下不能離開，她剛剛答應過龍卿闕了，“鳳兒。”龍卿闕突然喚了一聲，鳳琳琅回過神，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蕩漾水波中的人，“嗯？”
“有想去的地方嗎？”龍卿闕淡聲問，鳳琳琅咬咬唇，沒說話，她隻想著報仇了，其他的一概不知，更不曾想過。
“問話要答。”龍卿闕語氣依舊很淡，“這是為人之禮。”鳳琳琅依舊咬著唇，不吭聲，不過目光如炬。龍卿闕肌膚凝白，低頭看看自己，腳背有點紅，她卷卷腳趾，不好看。
“出了那地方，到了外麵，就要學習外麵的規矩，”龍卿闕微微偏身回眸，並無惱意，“有嗎？”
龍卿闕語氣如初。鳳琳琅這才微微低頭，輕聲說：“沒有。”
事實上，與其說沒有，不如說不知道，除了煉獄，龍卿闕的家，還有此處，鳳琳琅哪裏都不曾去過。
“那有想做的麼？”龍卿闕得到了回答，身子扭回去，背對著鳳琳琅。鳳琳琅想報仇，但不能說，可又不想誆人，“有，”緊著怕龍卿闕繼續問似的說：“不能告訴你。”
龍卿闕也沒再問，瞬間靜謐下來，連風聲都沒了。對於報仇，鳳琳琅不甚了解該如何做，隻要去得了天庭，見一個殺一個，就不會漏掉了，鳳琳琅想到這，抿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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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差不多就收手罷。”神曦無奈地瞟了一眼偷窺很來勁的銀琅琊，“你也不管管你這妹妹。”轉而，神曦對金琅琊說。
“噓，別吵。”銀琅琊低聲說。金琅琊隻是笑笑，並不擔心。
“小心龍兒一會揍你。”神曦逗笑。
“不怕，她不會的。”銀琅琊自信滿滿，“之前那次她隻是凶了我幾句，這次肯定也一樣的。”銀琅琊嘀咕，神曦也無奈地笑了笑。遠處，兩人由遠及近，龍卿闕在前，鳳琳琅跟在其後，
“嘖嘖，龍兒可真不貼心。”神曦慨歎，“她之前亦是如此嗎？我都不曾留意過。”眼見著龍卿闕步伐太大，鳳琳琅都跟不上了，神曦回身問金琅琊。
金琅琊似乎在沉吟，臉色較之之前肅然了幾分，銀琅琊搭腔，“哪有精力注意那些，”轉而，銀琅琊笑著說：“我記得姐姐那時倒是訓斥我，不該偷看人家沐浴還畫像，不過，現在都沒有談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