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變態!”宋安安一身狼狽逃了出來,頭發亂了,身上全是酒漬,她抖了抖,四處尋找著更衣室,要把原來的衣服換回來。

她進去到出來也不過是幾分鍾,芸姐還在外麵候著,當她看到宋安安頗為震驚,上前去把她的手緊緊地揪住,質問:“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你到底還想不想混呀?”

“芸姐,他要砸死我。”宋安安急急地辯解。

見多識廣的芸姐,杏眼一瞪,怒氣十足,一把宋安安的手抓住,命令道:“我可不管這些,安安,你已經毀了我一單生意了,這一次隻要他不把你砸死你都得接下,走——”

“不,芸姐,我不想進去。”宋安安苦苦地哀求著,她是急需錢,可她也要保住小命啊!

“今天你不進也得進,除非以後你再也不想和我混了。”芸姐對待新人向來不心軟,上次得罪了虎爺已經讓她顏麵盡失,要是這一次再砸的話,別想在平城裏混了。

宋安安的頭搖向像撥浪鼓一般,眼裏透著絕望,身子往後退,和芸姐在走廊那裏上演起拉鋸戰來。

“進去。”

“不進。”

“今晚你一定得進去。”

“就是不進。”

爭吵聲惹得各房間紛紛探出一個又一個的頭出來,見到此狀心裏大概猜出幾分來了。

“那女孩真可憐,接客都接到菊會所裏來了。”

“拉女孩的女人是拉皮條的吧?真狠。”

正在三樓吧台邊兒喝著酒的唐閻適時聽到這些閑話,一臉的淡漠,倒是坐在旁邊的元朗頗有幾分感慨:“你說現在的女孩子到底怎麼啦?有手有腳,幹什麼不好偏偏幹起男盜女娼來了?”

劍眉一挑,唐閻冷哼道:“還不是因為賤嗎?”

“賤?那可不一定,有些人可是不得已才走上這條不歸路。”

“哼!沒有想到你挺有同情心的嘛!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也相信那些磣人的橋段來了。”唐閻嘲諷起元朗來一點也不含糊。

“你這一張嘴呀,比毒針還要毒,總把女人看得那麼低,活該你現在被逼相親。”

得,被逼相親這梗在元朗那裏最好使了,唐閻再也不出聲了。

事實上,自從媽媽不在人世後,並且見過杜紫然的嘴臉,他再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長得漂亮的女人心機多半很重。

包括磁瓷那女人也如此,長得那麼漂亮還不是在訛人嗎?

“撲通”一聲,唐閻的邊兒撞來了一個人,差點就把他手上的酒給撞灑了。

唐閻和元朗都被嚇到了,本能地跳了起來,齊齊地看著頭發淩亂身穿學生製服的女孩子,有些傻眼,弄不清楚怎麼一回事?

“救我——”女孩子伸出一隻手求援,聲音嘶啞,手臂上有被撓過的痕跡,更像經曆了一場惡戰。

唐閻和元朗麵麵相覷,在菊會所裏也會有暴力事件發生嗎?

“宋安安,你這賤丫頭,跑哪裏去了?你給老娘滾出來,不要以為躲起來我就找不著你,你給我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不遠處傳來了一女人尖細的咆哮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