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中街道空無一人,死氣籠罩著昔日熱鬧非凡的帝都。
咚咚咚,街道深處傳來打更鼓的聲音,打更人沙啞的聲音卻遲遲聽不見。每家每戶大門緊閉,偶爾一兩聲犬吠伴著奇怪的微弱慘叫而後又歸於平靜。
破廟那頭出現一個靈力通道,蔣家大少第一個出現,隨後是桑悠然、風決和銀湘…。
“奇怪。”
蔣東宇皺著眉頭緊盯著破廟裏麵的雕像,一絲絲靈力從身上發出,像觸手一樣把雕像包裹。
銀色的靈力不斷輸出,他的臉色越來越差,衣袖中的雙手微微顫抖。
“停下!”
“停下!”
銀湘和夕苑異口同聲喊起來,同時手上快速結印朝向雕塑的方向攻擊。
桑悠然看著他們,又看向從始至終嘴角勾起的辯機,沒有阻止她們,而是迅速護住夕苑和風決他們。
辯機緩緩抬起頭,此時他的瞳仁完全變成了紫色,冷漠的看著桑悠然,輕聲說:“你們為什麼要回來,為了那些螻蟻嗎?”
風決距離辯機最近,聽到辯機說出那句話後第一時間衝過去想要控製他,不曾想,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更低估了辯機的實力。
風決引以為傲的速度在辯機的眼裏就像放慢動作一樣,辯機隨手一揮,風決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撞到廟門後落到了地上。
“噗!”一口鮮血從風決口中噴湧而出。
桑悠然飛身上前扶起即將再度倒下的風決,不解的看著辯機,問道:“你是誰?!”
銀湘和夕苑抽不開身,隻好焦急的加大靈力輸出。
桑悠然和辯機相對而立。
辯機微微一笑,語氣中透著天真說:“我是辯機呀。”
桑悠然凝結靈力快速攻向辯機,口中問道:“既然你是辯機,那又為何攻擊風決?”
辯機輕鬆接下她的攻擊,點點頭說:“對,我為什麼會攻擊他呢?”
不等桑悠然回答,又自顧自回答說:“一定是因為他太醜了,想想他還是小狼崽的時候可愛。”
桑悠然皺眉,看著辯機。
蔣大少和銀湘他們的靈力幾乎衰竭,終於體力不支倒下,雕像也不再吸收靈力,周身變得晶瑩剔透。
沒人注意到雕塑的變化,都被辯機突然的變化吸引,紛紛支撐著趕到桑悠然身邊。而被蔣大少收在衣袖裏麵的幻珠悄然飛出,融入雕像的額心。
辯機感受到雕像的變化,嘴角的笑意更大了,隨手丟出幾個靈印。
雖然辯機丟的隨意,但是因為他們三人已經靈力枯竭,所以看著靈印襲來,他們卻沒辦法抵擋,任由靈印擊向自己。
桑悠然自顧不暇,好在風決此刻清醒了過來,飛速將他們三人推到一邊避開了致命一擊。
風訣此時感受到體內狂亂的靈力橫衝直撞,像是隨時要衝破身體,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不妥,否則會發生什麼,他無法預料,所以,風訣擦幹嘴角的血漬,倔強的說:“這也叫攻擊?充其量是撓癢癢罷了!”
辯機仰頭看向越來越亮的天色,微微頷首,像是不經意的輕撫手中的物件,喃喃說:“唉!這麼許多年,當真是委屈你了,不過那家夥也不知道在哪裏,又過去了這許多年,你讓我如何去找?”
不理會眾人,辯機一遍踱步一邊低聲歎息:“也罷,答應了你的事情,終是要兌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