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挪動的地方嗎?”搬家公司的負責人撓著頭對單子,幾乎不敢直視麵前的女人。
女人穿了件淺粉色絲綢睡裙,腰帶鬆鬆垮垮係在腰間,懶懶倚在牆上,猩紅指甲的右手別了一根煙。這樣的人第一感覺總是——惹不起,就像罌粟。何況她生的極美,一雙眼睛在煙霧裏波光流轉,慵懶又豔麗。
“就這樣吧,辛苦您了。”盛如珠環顧一眼四周,走到垃圾桶旁抖掉了煙灰。
負責人立刻招呼工人走,出門前遞上了自己的名片:“盛小姐,如果以後還有需要可以聯係我們。”
盛如珠覺得自己大概不會再搬家,但依然接過了那張名片,送人到電梯門口說了聲謝謝。
“叮咚——”
她剛坐下門鈴便響了,估計是搬家工人東西落了,連忙起身開門。
是警察,而且還是三個。
“請問是盛如珠小姐嗎?”為首的男警官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是我。”盛如珠把垂下來的一縷碎發別到耳後,“請問有什麼事嗎。”
女警員或許是見不慣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有些生氣:“我們懷疑你和一件凶殺案有關,請配合我們到警局做個筆錄。”
“凶殺案?”盛如珠抿著嘴輕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這天底下叫盛如珠的女人多了去了,未必是我吧?”
“死者是你的好友程芷芸,這樣可以和我們去警局了嗎?”
“你說……什……什麼?”盛如珠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手不自覺抓緊了袖子,絲綢的睡衣被揪的皺皺巴巴。
一直到警局盛如珠都沒能接受這個事實:“你們真的確定了死者是程芷芸?”
女警員拿筆端重重的敲了敲桌子:“盛小姐,請你配合我們警方好嗎?你在路上問了三四次,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最後和你說一次,死者——”
“死者程芷芸,女,22歲,你的前合租室友兼大學同學,在S公司做會計。”
門被推開,冷漠公式化的男聲湧入盛如珠耳朵裏,男人高大的身軀擋在了盛如珠麵前,他曲著食指敲了敲桌麵:“盛小姐,現在能配合了嗎?”
“組長。”女警員見他進來立刻站起身讓位置。
盛如珠垂著頭,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全身力氣一樣,隻有撐著椅子邊緣才堪堪坐穩:“你們覺得我是凶手?”
男人高大的身軀坐在她麵前擋住了部分光源,他輕輕咳了一聲:“我姓魏,魏來,來去自如的來。是負責這次案件的小組組長。”
盛如珠甚至連敷衍都不想,隻是低著頭沉默。
“我體諒你現在的心情,但——”
“你體諒什麼!”盛如珠猛然起身,雙手緊緊攥成拳撐在桌上,“你知道不知道芷芸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盛如珠到底也沒能把最後那幾個字說出口,好像隻要她不開口,那個曼麗的女孩依然存活在這個世間。
魏來像是沒料到她反應如此強烈,不由得怔了片刻才繼續開口:“據你們的鄰居說,最近兩個月以來你們斷斷續續有過爭吵,並且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