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大結局
李羽萱一愣，忽然反應過來，臉上再次恢複一貫的冷漠，不近不遠的距離。
司廣闊也是一愣，但是沒有說話，還是看著桌麵，裝作不經意的模樣。
吳瑤笑笑，再看著身邊的張薛，張薛眼睛裏麵慢慢的悲傷，還有一絲疼惜。吳瑤心裏一顫，明白張薛的心思，李羽萱的確是一個容易要別人疼惜的女孩，不論平時的時候怎麼樣，強勢也好，對別人施壓也好，哭也好，鬧也好，笑也好……至少，不會在暗地裏使用心機去害別人。
也會，去幫助別人。
其實還是幫助別人的時候比較多一些吧。
吳瑤淡淡笑了笑，低下頭看書，卻明知道自己是看不下去的，恐怕現在是和張薛一樣的慌張無措吧。
什麼時候，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李羽萱。”司廣闊忽然笑著開口，“你每天過的還好嗎？”
李羽萱強壓住心裏的不愉快，看著司廣闊笑，“自然是好的。”
司廣闊點點頭，也笑，“是嗎？”眼睛裏閃過一道光，貌似了然的樣子，然後接著笑，“我記得我剛進學院的時候，因為剛離開家，就是不願意怎麼樣，心裏很不舒服呢。但是後來幸好是李肖，他居然，會是和你一樣的淡然，和他在一起，就是會心安。所以我才願意和李肖說心裏話。”司廣闊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知道為什麼嗎？我是某某市，某某村的。你應該是知道的。”李羽萱一愣，第一次知道司廣闊和自己是老鄉，他說的那個地方，自己也是知道，的確是最窮的地方，貌似上次自己坐車回家路過的時候，那裏還是茅草屋。
還被打倒了很多。
也聽說過，是很窮的地方。
但是，這個和司廣闊又有什麼關係？
想說明什麼呢。
“我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我是家裏的老大，所以，你知道我的壓力有多大了吧？這樣的家境，再被人看不起，也就這樣了吧。”司廣闊閉上眼睛，很疲倦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李羽萱，就忽然提到很多事情，很多，自己都不願意說起的事情。
李羽萱，莫名的，讓別人心安嗎？
不知道為什麼會相信她。
李羽萱看著司廣闊，閉著眼睛倚在椅子上麵，臉上滿滿的疲倦，不願意動的樣子。他是太累了嗎？為什麼會累成這個樣子？
李羽萱眼睛裏露出冷笑，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聲音還是很柔氣的樣子，“所以，你也很難過嗎？”
“難過？”司廣闊睜開眼睛愣了一下，好久以後獨自搖搖頭，“也許不難過吧，但是，討厭別人看我時候的眼光。”
那麼一種深深的鄙視和不屑，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
司廣闊想到就會狠狠的握緊拳頭，不願意說話，不願意和任何人來往。也許，李肖是不一樣的，不會和其他人一樣，用那樣鄙視的眼睛看著自己。第一次見到李肖的時候，就是習慣性的，低下頭，什麼話都不願意說，想要擦身而過的時候，還是李肖忽然笑開，“你是和我一班的司廣闊吧？”司廣闊就這樣愣住，還以為，自己是不被任何人記得，被任何人忽略的，卻沒有想到，還有一個人，會記得自己。所以就愣在那裏，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其實，這個時候還可以說什麼呢？
李肖和司廣闊就是這樣認識的。
司廣闊依著桌子，淡淡的看著窗外，皺起眉，很奇怪的事情，自己那麼敏感，居然還會有個朋友。自己都感覺很詭異的。
李羽萱淡淡的看著司廣闊的臉色變化，知道司廣闊沒有對自己說謊，若是說了謊，便不會是這個樣子的表情。李羽萱也從來不知道，李肖會這麼做。在李羽萱印象裏，李肖好像是不會注意到任何人的。
但是偏偏，居然會注意到兩個連自己都想不到的人。
張薛，和司廣闊。
都是某某市的人。
李羽萱該說，李肖改變了，還是以前就看錯李肖了。李肖根本就沒有那麼不問什麼事情。一切，不過就是假象而已。
李肖，怎麼會和這兩個人來往？
司廣闊閉上眼睛，李羽萱呢？其實是和李肖一樣的，看著自己時候的眼神，無辜加著一些淡然，好像對所有人一樣。開始的時候就想，這兩個人，怎麼會那麼像呢。
“李羽萱，我以後叫你妹妹可以嗎？”司廣闊忽然抬起頭睜開眼睛看著李羽萱，眼睛滿滿的祈求。
李羽萱笑了一下，“本來我們就是老鄉，我是你的學妹而已，為什麼非要認什麼妹妹？”是我不懂禮數，還是不夠給你麵子？司廣闊愣在那裏，沒有說話，不論怎麼說，李羽萱的邏輯還是沒有錯的，隻是，司廣闊寧願叫李羽萱妹妹。李羽萱倒是無所謂的樣子，司廣闊不明白，為什麼李羽萱總是這樣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這樣的女孩子，其實很讓男生望而卻步吧。
張薛的眼睛收縮了一下，李羽萱，是什麼事情可以笑的那麼開心？
司廣闊就那麼好嗎？
李羽萱站起身，微微笑了一下，“學長，不好意思，學生會有事的，我先走了。”司廣闊也是站起身，笑的意味深長的樣子，“我也一起走。”
李羽萱眼睛裏閃過一絲驚異，馬上被自己掩飾住，對著司廣闊笑。司廣闊看著李羽萱，也是沒有說話，或許大家都是感覺，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好好掩飾自己。這個時候，尤其是大四的學生，要交畢業論文，已經不允許去犯什麼錯誤。
一旦犯錯，就是四年的時間白白浪費。
邵翔看著李羽萱過來的時候，心忽然就疼了一下，李羽萱眼睛裏的冷漠，讓邵翔難過。什麼時候，李羽萱居然會和自己這麼疏遠。“院長這次對我們大四的人管的特別嚴，據說是做給我們這些下麵幾屆的人看。就是為了要我們好好的，不要鬧事。”
“是嗎？”李羽萱很淡然的笑了一下，“那裏嚴？”李羽萱也是知道最近對大四的嚴了很多，不過就是院長想要整治一下大家不好的風氣，然後就是給下幾屆來一個下馬威，說是下馬威，也就是給那些拉幫結派的人一個難看。
大家雖然是在李羽萱和王靜的說服下，收斂了不少，但是也因為那天阿裏幫幫主親自過來，讓大家的氣焰囂張了不少，在院長麵前也是沒大沒小，毫不在意的模樣。院長動不了這些人，又不願意再要李羽萱出盡風頭，隻好想出這個辦法。
大四的人還算是脾氣好些，沒有大一拉幫結派和什麼不良的習慣，所以學院也好管一些。李羽萱不由笑了一下，院長果然是聰明的人，專門揀好管理的年級出手，不僅聽話，還不會有人鬧事，一舉兩得的事情。李羽萱忽然明白，院長怎麼會做的那麼久，卻沒有人敢動他一下。
果然是有道理的。
邵翔一直盯著李羽萱，見到李羽萱笑裏的藐視，心裏明白李羽萱的意思，也是笑了一下，“那裏嚴？你說到底是那裏比較嚴厲呢？”
李羽萱搖搖頭，“我才不會去管他到底會是去在那個方麵嚴厲起來，反正大四也是要畢業的日子，隻要不鬧事就好了。”
不鬧事就好了？邵翔笑著搖搖頭，笑李羽萱的天真，院長就是想這次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怎麼可能是不鬧事，就沒事了呢。邵翔聽來的消息，就是院長的意思要讓幾個人沒有辦法畢業，重修一年才可以，這樣才有足夠的威力去管理下一屆，甚至是很多屆。
李羽萱還是把事情想的簡單了很多。
李羽萱在桌子下麵的雙手，握的很緊，邵翔，從此以後，在你麵前，我絕對不會再流露出一點情緒。一點也不會！
所有都發現司廣闊從外麵實習回來以後，好像是和李羽萱走的近了很多，李羽萱也是一副坦然的樣子，淡淡的和司廣闊說笑，沒有一絲拒絕的樣子。張薛每次看到兩個人在一起就喜歡不自覺的皺起眉，卻沒有一句話。若是說話，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和李羽萱說話呢？就是學長嗎？學長而已，怎麼需要管的那麼多事情。
吳瑤在張薛身邊，看到張薛的一切表現，知道張薛的意思，隻有慢慢歎息，張薛怕是沒有什麼心思好好看書了吧。不過好在是要寫論文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不過就是查查資料而已。
但是聽說，院長今年會好好管理的，是要怎麼樣管理？
吳瑤苦笑了一下，現在，其實大四的人早就自顧不暇了。
“你說這個題目要怎麼做？”李羽萱頑皮的笑了一下，把手裏的電路課本遞給司廣闊，一副看戲的模樣。司廣闊也是笑了一下，把李羽萱手裏的書接過去，看看，確實是不太會的。電路一直都是理科很難學的東西。
李羽萱看到司廣闊的表情，笑的更加得意，“學長是不會嗎？”
司廣闊愣了一下，摸著頭笑，“是不會。”
李羽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把司廣闊手裏的課本奪下來，“其實學長也是很厲害的，我聽說，我們計算機係，隻有學長一個人那到了網絡工程師的證書。果然是很厲害的人呀。”頓了頓，獨自笑開，“倒是我，笨死了，計算機明明是自己學習的東西，反而是什麼都不會。我還愁著期末怎麼考試呢。”
是呀，現在的狀態，就是什麼都不會的樣子，到了期末的時候，要怎麼考試呢。
連最簡單的跳線都分不清楚的人，考計算機是很困難的。
當初，怎麼就會選擇計算機來學了呢？
學習日語也好呀，還可以去報仇。
司廣闊很暖的笑了一下，“其實計算機沒有那麼難學的，你仔細看書就好了。”愣了一下，好像是忽然想到什麼，“李羽萱，你好像很喜歡電路？”每次見到李羽萱的時候，李羽萱都是拿著電路課本看個不停，好像是很喜歡的樣子。也好像，就算是理科的女生，也沒有幾個真正喜歡這樣東西，不過就是快考試的時候看看，就沒有其他的。偏偏李羽萱，就算不是考試的時候，也是喜歡拿著課本看。
“不喜歡。”李羽萱直截了當，“我不喜歡電路，但是又不想掛科？怎麼辦？”隻能好好看書，天天向上了。
一般來說，這句話說出來是很假的。
李羽萱也感覺很假，但是為了不掛科，隻好看書。
其實是很簡單的道理。
“沒有關係的，你計算機那裏不會，就來問我好了，我告訴你。”司廣闊對著李羽萱眨眨眼睛，“計算機我自認為還可以的。”
李羽萱頓時跳了一下，很驚喜的看著司廣闊，“真的嗎？我計算機的確是不怎麼好呢，那我以後就問你啦。”看到司廣闊對著自己點點頭，沒有異議的樣子，李羽萱又笑著拍拍司廣闊的肩，“就知道學長最好了。”
司廣闊一愣，然後寵溺的對著李羽萱笑，李羽萱，有點像是自己的妹妹，但是，自己的妹妹，沒有李羽萱那麼好的命運，還可以考上大學。
從來沒有見識過的東西，就嫁人了。
李羽萱低下頭，好像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可以無據的在哪裏笑，在哪裏和某個人說話。很奇怪的事情。
或許，司廣闊確實像是個哥哥。
也就忽然放下心，和司廣闊開玩笑。
“李羽萱。”李羽萱打了個愣，回過頭，正對上邵翔微怒的眼神，“不是要你去寫通知的嗎？你寫出來了？”
“還沒有。”李羽萱臉色慢慢恢複淡然，對上邵翔的眼睛，慢慢笑，“我還沒有寫，因為作業還沒有寫好。所以現在在向學長請教問題。”李羽萱指指司廣闊，“學長的理科很好哦。”雖然也沒有問出什麼答案，但是姑且就說司廣闊的理科還算好吧。
“嗯，”邵翔看著李羽萱，眼睛裏有些憂傷，李羽萱什麼時候，就算是對著自己笑，也沒有當時的陽光了，邵翔忽然就反應過來，李羽萱的笑，早就進不了眼睛，隻是帶著禮貌的笑著，帶不了真實。
邵翔頓了好久，忽然也笑，很怪異的走到司廣闊身邊，邵翔本來就比司廣闊還要高一些，所以有些居高臨下的感覺。邵翔的笑帶著一絲嗜血的味道，安靜的看著司廣闊，笑意更濃，“你的理科很好？那麼，”邵翔頓了一下，接著笑的囂張，“為什麼英語三級還是沒有過呢？”
據說，英語三級不過，就算是其他科目再好，也是沒有辦法畢業的。
邵翔這樣說話，無疑是揭到司廣闊的傷疤。
司廣闊臉色一變，眼睛裏帶著怒氣，但是因為地方的原因，又不好做什麼事情對付邵翔，隻好壓住自己心裏的火，看著邵翔。
邵翔把手插到口袋裏，斂住自己臉上的怪笑，再次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司廣闊，“李羽萱，那個通知是我們學生會急著要的，希望你今天晚上可以做好。”
李羽萱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聽到邵翔叫自己才嗯了一聲。
“記得就好，我不會再提醒你第二次。”邵翔害怕看到李羽萱眼睛裏的冷淡，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的確是帥氣的動作。
李羽萱冷笑了一下，若不是這個通知急著要，邵翔會怎麼樣？根本就不會提起的吧。若是這個通知是院長直接交到自己手裏，說急著要，但是自己卻忘記了，邵翔也根本就不會來提醒自己，說這個很急的吧。
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受到威脅，邵翔根本就是不會想到自己要做通知的吧！
果然是如此。
“我先走了。”李羽萱沒有心情再對司廣闊說什麼禮貌，直接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開。還簡單的道理，我有難了。
邵翔坐在主席辦公室裏，淡淡的看著窗外，眼睛裏卻閃著怒氣。李羽萱，什麼時候開始，就那麼恨自己了嗎？恨的都不願意和自己說話，恨的都不願意再和自己交心的笑。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李羽萱抬起頭歎了口氣，到底是過去多久了？貌似是每年快要高考的時候了。李羽萱想著高考，好像是離自己很遙遠的事情了。感覺高考，是上輩子的事情。那個時候的苦和累也隻有經曆過的人，自己明白。
是因為現在太過安逸了嗎？
才會感覺不到那個時候的氣息。
李羽萱忽然自己笑了一下，什麼時候，自己那麼在意了。
就好像是年紀大了的人總是喜歡回憶過去發生的事情，然後滿心傷悲。
“這麼愛學習？”司廣闊笑著在李羽萱身邊，“好像我每次見到你，你不是在圖書館就是在這個自習室看書。”司廣闊抬起頭看看自習室，“一個人都沒有的教室，你是怎麼有耐心待下去的？”
李羽萱也笑，“為什麼會沒有耐心呢？”安靜的地方，才可以要自己心安下來。才可以忘記很多事情。所以，怎麼可能會沒有耐心呢。
司廣闊點點頭，忽然沉默下來，臉色有些疲倦。
李羽萱也不說話，接著看自己的課本，現在，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我沒有那麼大的耐心了，”司廣闊苦笑了一下，“論文又沒有過呢。”
“論文很難過嗎？”
司廣闊搖搖頭，“我的導師是超哥。”
超哥？李羽萱愣了一下，超哥的嚴厲，是大家都可以看到的，導師是超哥，那麼的確會很難過。李羽萱看著司廣闊，現在已經是什麼時候了？還有十五天，論文就要結束，那個時候若是論文還沒有過，就真的沒有辦法畢業了。
李羽萱雖然是沒有做論文，但是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
“我去幫你問問超哥吧。”李羽萱歎了口氣，看著司廣闊，“去幫你問問，為什麼一直過不了。”
司廣闊眼睛裏閃過一絲驚奇，“你去問？可以嗎。”
李羽萱柔柔的笑，“怎麼就不可以了？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才知道要怎麼做呀，不然現在這樣，怎麼知道哪裏出錯了呢。”
司廣闊也笑，低下頭，忽然像是想起什麼的樣子，“對了，影兒是我們班的，和我一組，也是論文一直不過。你可以一起問問嗎？”
李羽萱點點頭，“沒事，那我給你們一起問問吧。”
司廣闊看著李羽萱，感激的樣子。
論文在最後，的確是重要的吧。
李羽萱低下頭，也在心裏歎息，五天以後就是大四清考了。司廣闊好像也有好多科目沒有過關，怎麼可能還有閑暇去顧著自己的論文呢。若是自己的話，也是沒有什麼心情的吧。超哥一向很嚴厲，把大家當做高中來管理。據說超哥教過的學生，成績一直都是很好的，據說，這個樣子，就業率好像也不是很多。
據說，超哥也是學生傳說當中的傳奇了。
李羽萱想到超哥的樣子，就想要笑。
一切不過就是傳說。
李羽萱知道的的超哥，不過就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大男孩；不過就是一個感覺在學校裏的孩子們，就該好好學習的老師；不過就是一個也有自己無奈的男人……沒有哪裏不一樣，可是因為在考試的時候不喜歡給學生們畫範圍，也就被大家傳為嚴厲。也就不被學生們喜歡。
李羽萱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
一切好像是順其自然的模樣。
邵翔看著窗外，已經十天過去，李羽萱對自己還是淡淡的樣子，沒有一絲笑意，就算是笑，也是在臉上的表情，笑不進眼睛裏麵。
是自己錯了嗎？
可是，到底又是哪裏做錯了。
李羽萱看著自己的衣服，五月底，居然就那麼熱了。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居然不太喜歡穿裙子了？那個時候自己好像是有很多裙子的，為什麼現在，居然一點意識都沒有了。是自己長大了，還是忽然排斥裙子。
司廣闊自從那天和李羽萱說過論文的事情，李羽萱就去和超哥說了，超哥淡淡的樣子，笑，原來是司廣闊呀。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然後司廣闊的論文也就過了。司廣闊當時很感激的看著李羽萱。李羽萱站在那裏沒有說話。司廣闊也就沒有在李羽萱麵前出現過。李羽萱想到的時候笑笑，忙著清考忙著畢業的人，就是這樣忙的吧。沒有什麼可以想的。也就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