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爵的語氣沒那麼陰鷙冰冷了,透著點淡淡的玩味兒,“你這次又睡了哪個不該睡的人?”
“操……在你們心目中我就是這種人麼?一天到晚沒事兒就去睡人!”
“你難道不是?”
“……操,少廢話!立刻派人來接我!”
“自己來。”
“不行。我現在已露麵,保準給那小妞兒抓住。你來派人接我,做的幹淨點。”
“對方的身份。”白子爵冷冷的道,“我得知道那小妞兒的渠道,才能幫你堵住。”
“……”
“不說?那你自己看著辦。我找承樞幫我解決——”
“別別別!”權子墨絕對相信,白子爵這個陰狠的玩意兒說不管他真的就不管他,咬咬牙,他吐出三個字,“薑寶貝。”
“叫的挺親熱。”
“滾蛋啊,她名字就叫寶貝!”
“姓薑?跟你那個老朋友薑二爺什麼關係。”
這句話說完之後,權子墨清楚的聽到電話那頭的白子爵冷冷的吩咐了旁邊人一句。心裏,頓時感動的差點哭了。
爵爺還是善良的,雖然他真的是個陰狠玩意兒。
“薑二爺的寶貝侄女。”
“哦,你死定了。”
“爵爺,能說點吉利話兒不?”
“權子墨,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女更不能睡。你連你老朋友的侄女都睡,你還是不是個人?”
“我告訴你!是她睡我,我沒睡!”
“我信你的話?”
“……少廢話,你啥時候來派人接我。”
“地址。”
權子墨乖乖的報出了自己藏身的小旅館準確地址。
是的,他現在已經不敢再住進酒店了,帶星的不帶星的酒店,他一律都不敢踏入。以薑二爺的勢力,隻要他敢在酒店露頭,保準給人一抓一個準兒。實在沒辦法了,他隻能藏身在這個一天不到五十塊錢的小旅館。
就是那種沒有熱水,需要熱水洗澡要另外算錢的小旅館。
“你這次還真夠狼狽的。”白子爵無情的嘲諷了他一句,冷冷的說道,“快則五分鍾,慢則半個小時。手機關機,不要聯係任何人。我在江南省的人,你以前見過。”
“爵爺,我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
“滾。”
冷冷的吐出這個字,白子爵就無情的掐斷了電話。
蜷縮在浴缸上邊還沾著洗刷不掉的黃色汙漬的浴缸裏,權老爺苦惱的抓了抓頭發。
他這是做了什麼孽喲!
有家不能回,有卡沒地兒刷,隻能窩在這種要命的地方。
他沒有葉承樞那麼矯情,還有什麼潔癖,他沒有,但他也是一個愛幹淨的人。這種地方,他真是多一分鍾都待不下去了!
好在爵爺做事一向幹脆利索,從來不浪費時間。權老爺並沒有等待的太久,小旅館的房門便被人敲開。
是他認識的那張臉。
權子墨鬆了口氣兒,連外套都不要了,扯著人家的手臂就要走,“快,送我去找你家爵爺!”
江南省這地方,他一秒鍾都不能再待了!
趁事情還沒有搞大,薑二爺還不知道他睡了——呸!是薑寶貝睡了他,他可沒睡!呃……不管是誰睡了誰,反正他一定要趁薑二爺還不知道這件破事兒之前快點從江南省跑路。
不然……
死,他倒是不怕。但他卻很怕因此失去一個好朋友。
都說他朋友遍天下,可真正交心的朋友,他也就這麼幾個。
數來數去,也就是葉承樞、諸遊、薑二爺、白子爵。唐棣那王八羔子現在隻算半個。尹老板不是他朋友,那是他在夜生活廝混的搭檔,也稱為僚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