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到了九間堂,薑寶貝連見到顧靈色的機會都沒有,被錢九江拎著後衣領子,原本打算好的一下車就跑進九間堂找顧靈色告狀訴委屈,這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單手輕鬆的拎著薑寶貝的後衣領子,錢九江另一隻手斜斜的插在褲子口袋裏,嘴巴裏挑著一支煙,“我在哪兒合適?”
波吉將煙蒂仍在地上,狠狠的踩滅,“去樓頂吧,別叨擾到我幹媽。”
權子墨搖頭,“藏酒室。”
“對,藏酒室!”波吉猛地點頭,勾了勾手指,衝錢九江道:“跟我來,藏酒室底下還有個防空洞。我爸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當初竟然在家裏挖了這麼一個地方。今兒正好了,拿給你去用。”
錢九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白牙,“也就是說,我不管鬧的動靜再大,顧靈色也聽不到咯?”
“是。隻要我幹媽聽不到,就沒人會來救薑寶貝。”
“等於說——”錢九江從善如流的接道:“這女人就任憑我折磨玩弄了。”
“沒錯兒。”波吉腦袋一點,帶著錢九江從後門溜進了酒窖,然後又在酒窖的角落裏,把亂七八糟的箱子雜物全部搬開,然後,這才露出了那防空洞的鐵門。
波吉蹲下伸,將鑲嵌在地板上的鐵門拉環勾起,頓時,灰塵揚起,他輕咳了幾聲,伸手揮了揮麵前的塵土。指著那黑漆漆的通道,聳聳肩,“稍微給點教訓就得了——”
“嗚嗚嗚嗯嗯嗯……!”
在下車的時候,就被錢九江把自己的領帶塞進嘴巴裏的薑寶貝,隻能瞪著她那雙大眼睛,衝波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表達什麼。
波吉不冷不熱的斜睨了她一眼,慢悠悠的接自己被打斷的話補充說道;“別耽誤的太久,今兒我幹媽下廚,你要是來的慢了,那就沒有口福了。總得給我幹媽點麵子,稍微折磨一下就上來吃飯。吃了飯,晚上你再隨便唄。”
錢九江腦袋一點,“行,半個小時,我就上去。”
波吉嘿嘿的笑了兩聲,伸手戳了戳薑寶貝的臉頰上的酒窩,“半個小時,足夠你死上一次了。”
說完,波吉衝錢九江揮了揮手,走一步晃三下的離開了。
剩下薑寶貝瞪著眼睛,不可置信的捏緊了拳頭。
什麼?!
權子墨跟權波吉這兩個王八蛋還真把她丟給錢九江這惡魔去折磨了!
他們真的忍心啊!
被錢九江拎著後衣領子,很粗魯的拖入了那黑漆漆深不見底的通道,薑寶貝的心,徹底涼了。
其實就在三秒前,她還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呢!
原來……原來他們玩真的啊!
薑寶貝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因為親眼看到過錢九江是怎麼折磨人的,所以她最清楚,錢九江的手段有多麼的狠毒與下賤!
他可以讓你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傷痕,卻生不如死。他更可以讓你平平安安的活著,卻讓那鑽心剜骨之痛跟隨你一輩子!
“薑寶貝,權子墨跟波吉心疼你,可你自己不心疼你自己。有權子墨護著你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你真以為權子墨是什麼善男信女?”錢九江拖著薑寶貝,悠然自得的打量著這陰森堆滿了灰塵的防空洞,十分的滿意。
口中,還喃喃自語著。
“我要是告訴你,權子墨比我的手段更狠毒一千倍,你信不信?”
“呐……你信不信也已經不重要了。是你自己一點點把權子墨對你的耐心跟好脾氣,全部消磨殆盡,你怪得了誰?要不是權子墨對你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你又怎會落到我的手裏?你真以為是我看你不順眼想要動你麼?若不是權子墨不願意再護著你了,我怎麼可能敢起了動你的心思?我也是仰仗別人鼻息討生活的苦命人,我這麼做啊,也是想討好權子墨。畢竟……我這邊的麻煩事兒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