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色坐在他病床旁邊的凳子上,伸手幫他將病號服的扣子一一係好,笑著道:“你葉特助魅力無限,怪不得旁人。”?“老婆……”男人那語氣裏刻意明顯的可憐跟撒嬌,讓顧靈色十分無奈。
“那你怪誰?高幹病房裏那麼多領導幹部,也沒見過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就在你身上發生了?”
“老婆……”
男人不說別的,就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用著可憐巴巴的語氣叫她。
顧靈色歎了口氣,抽了幾張放在床頭櫃上的麵巾紙,沾點水探出身子給他擦拭脖子上的口紅印,“我可一直都相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句話。葉特助,你是不是也該檢討一下自己?”
葉承樞這次還真不是裝可憐,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老婆,我這次很無辜吧?”
“你無辜個屁。”顧靈色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那個哭著從你床上逃走的姑娘才想哭呢。”
“她活該。”葉承樞語氣驟然陰冷了下去,“要不是你跟吳嬸來的及時,她沒命活著離開我的病房。”
“好好好,我知道。不怪你,不怪你!”顧靈色連忙婆娑著他的胸口,“你說你,跟個孩子置什麼氣?她年紀小不懂事兒,難免犯點錯誤。吳嬸不是已經把那姑娘罵哭了麼,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回頭我跟主任說說,把她開除就算了。你啊,可不要再去找人家小姑娘麻煩,聽見了沒?”
葉承樞笑的那雙狹長的丹鳳眼都眯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還是我老婆最善良。”
對一個把自己扒光了去勾引她老公的女人,都能輕易的原諒。
“拉倒吧,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跟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反正你又沒**,貞潔也保住了。是吧?”
**……
貞潔……
這兩個詞兒,讓葉特助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詭異。
吳嬸看著病床上的男人,以及他脖子上的口紅印,忍不住感歎一句——
可憐的特助啊!
右腿骨折,連逃跑的地方都沒有。他甚至連推開那小姑娘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憋屈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麵無表情的嗬斥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從他的病床上下去,從他的病房裏離開。
那小姑娘既然敢把自己扒光了出現在特助的病床上,又怎麼會輕易的離開?
人家也是篤定了可憐的特助沒有反抗的能力,才敢這麼做的吧?
要是特助健健康康,一隻手就能把那小妖精給扔出去。
可憐的特助!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吳嬸從沒想過有一天,他們葉特助也會成為那個任人刀俎的魚肉。
要不是她跟少夫人出現的及時,把那小姑娘給罵了出去,搞不好,他們特助就不止是被吃一點點豆腐這麼簡單了。
不過——
“噗……嗯,咳咳!”
吳嬸還是一想到那個畫麵,就想笑。控製不住的想笑!
真的,控製不住啊!
葉承樞麵無表情的側頭,斜睨著吳嬸,“不要再笑了吧?”
吳嬸板了板臉,“嗯,不笑了不笑了。”
泥人也還有三分脾氣呢,更何況是葉特助。已經給了她放聲大笑的時間,她也得懂分寸不是?
稍微笑一笑就算了,怎麼能一直笑話特助呢?
可是——
“特助,我是忍不住。我先出去笑一會兒,您跟少夫人慢慢聊。”
說完,吳嬸死死捂著嘴巴逃也似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