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司修離還在說:“茵茵姑娘之前那麼熱情,這兩日卻突然變得這麼冷淡。在下還在惶恐不安,究竟是何處惹了姑娘不高興了嗎?”
居然還說謝茵茵之前很“熱情”,這不是捅刀子麼,無恨即便城府再深,涵養再高,一張臉也是掛不住了。
謝茵茵在司修離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恨不能封了他的嘴了,混蛋啊,偏偏要挑這個時候故意出現在這裏做什麼?
可是她不能一味沉默,顯得她好像怕了司修離似的。
開玩笑,她謝茵茵何時怕過誰,輸了什麼也不能輸了陣。
“沈公子,今天實在不巧,家中還有事等著我,我們下次、再會!”謝茵茵咬著牙強顏歡笑,扯謊扯的好不走心。
說完,她想拉著無恨趕緊離開。
無恨卻不想走。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在這種暗流湧動對峙下,先溜走。
而且,司修離似乎也是這麼想的,他腳向前一抬,窄小的巷子,就被他封住了去路。
“茵茵姑娘,何以這麼焦急?”
修王殿下仍是笑的溫柔體貼。
謝茵茵隻覺得兩道視線,已經在空中交錯成一座大山,泰山壓頂在她可憐的頭上。
司修離繼續口出金句:“之前茵茵姑娘與在下一起,到城外遊玩,欣賞美景風月,還暢聊了許多心中不能說的密事。這些,茵茵姑娘都不記得了?”
修王殿下就是修王殿下,出口成章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一句心中不能說的密事真讓人浮想聯翩。
無恨已經血色全無了。嘴唇,和臉,唯有袖中的手是在輕輕抖的。
謝茵茵的血也快湧到嗓門裏了,牙縫中擠出了字:“沈公子,我何時、與你……”與你暢聊過什麼東西!?
她從來沒和這男人暢聊過任何東西,沒有!她那些隻不過是在套他的話!
司修離致命一擊,拿下腰間荷包:“這荷包,不正是姑娘親手繡、送我的?”
很顯然,茵茵姑娘是什麼也沒套到,現在卻已經把自己套進去了。
謝茵茵一副可怕的眼神看著司修離,荷包荷包,隻覺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個破荷包。
看著他一點一點把荷包送到她麵前,說:“姑娘當時送這個荷包,還對在下說,說。”
“你什麼也別說了!”謝茵茵一把就奪過了荷包,直接扔到地上,十分激動地一腳踩了上去。
旁邊,無恨冷冷盯著司修離問:“說了什麼?”
司修離看著荷包被奪去,又被謝茵茵踩一腳,臉上卻一點也沒有憤怒,還帶著一絲笑。
“茵茵姑娘當然記得說了什麼,對不對?”
謝茵茵一口腥甜差點嘔血出來,她退了一步,拉開和司修離的距離,什麼叫她此刻真想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再遠一點。
謝茵茵轉身想拉走無恨:“我,我還想買點東西……”
既然前麵被司修離堵住,他們還不如退回大街上。
無恨卻沒有動彈,他和司修離兩廂對視,無恨還不至於蠢到不知道司修離想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