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凶手想的一點都沒錯,隻是他沒想到有一個非要追究到底的謝茵茵,而謝茵茵的身邊,又有無恨。
門外等著的衙役,看兩人在驗屍房半天沒動靜,等的都快睡著了。
“謝姑娘,搬不動屍體的話,小人可以幫忙。”
居然隻帶了一個男人來搬屍體,還是太勉強了吧,那棺材可沉了。
隻見這時砰的一聲,謝茵茵撞開了門,她轉臉看向衙役:
“帶我們去見縣令大人,史仙娥的案子有新情況,不能就此下葬。”
……
蔡縣令在屋裏已經除去了外袍,準備捏個腳,難得睡個好覺。
外麵衙役就衝進來了,一臉惶恐:“大,大人。”
蔡縣令捧著茶盅,慢悠悠啜了一口,“什麼事啊?”屍體已經領走了嗎?
衙役顫聲說:“謝茵茵沒帶走屍體,她說,說,史仙娥不是自殺死的!”
蔡縣令遲早要被茶嗆死的一天,他死瞪著衙役:“你,你再說一遍?!”
已經不用說了,謝茵茵和無恨已經到了。
“縣令大人!”謝茵茵中氣十足地衝到了蔡縣令的麵前。
蔡縣令手裏的茶盅在吧嗒吧嗒晃蕩:“你,你說史仙娥什麼……”
謝茵茵定了定神,誠懇道:“大人,民女找到了史仙娥不是自殺的物證。”
她將那黑色的牛筋呈上。
隻要在牛筋濕潤的時候,將繩子套入脖子,鬆軟的牛筋並不會致人於死,可是時間長,隨著水分流失,牛筋就會收緊,史仙娥窒息而死。
簡簡單單將原理介紹一遍,蔡縣令啪地放下了茶盅,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你,你發現的這個東西?”
這繩子在他們縣衙都放了十多天了,也沒有人發現裏麵還藏有牛筋這個玄機。
謝茵茵不知為什麼,下意識看了看無恨。
“是我……表哥發現的。”
蔡縣令眼睛瞪著:“表哥?!”又來一個表哥?
無恨就站在謝茵茵旁邊,說道:“大人。”
他與蔡縣令已經在之前的公堂上見過麵,知道這個縣令算是好官,也會幫謝茵茵,他才會讓謝茵茵走到這裏。
蔡縣令盯了無恨兩眼就想起來,這個男人,好像上次還奚落過他們縣衙辦案隨便來著?!
蔡縣令頓時吹胡子瞪眼:“仵作呢?這是第幾次出現驗屍紕漏了?這仵作還能不能幹了!?”
就是說他縣衙的仵作再次沒啥用,連是不是自殺死的都驗不出來,還要仰仗一個表哥。
“你表哥是幹什麼的?”一個普通百姓居然能發現牛筋沾水、風幹會收縮這種東西,他蔡學周讀了十年寒窗,都不知道這樣的冷知識。
謝茵茵盯著無恨,她似乎根本沒來得及給無恨編一個身份,“回大人,他是……是做菜的!”
蔡縣令不敢相信耳朵;“你說什麼?做、做菜的?”
謝茵茵立刻點頭一本正經:“對,他以前是廚子,所以他知道牛筋!他做過很多道牛筋!”
蔡縣令:“……”是了,他縣衙的仵作,還不如一個做牛筋的廚子。
是這意思嗎?
無恨淡淡道:“大人,現在調查史仙娥之死的背後真相才是要緊的。”
人是被有預謀殺了的,而且還如此殘忍,讓人目睹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