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老毛病
夜風行還沒來得及出口，君無恒就先一步說道：“夜總裁，要帶女伴出門呢，要先看看是什麼素質的，別把自己的形象給毀了才好。”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沒素質咯。夜，你看他，他說我給你丟臉了。”薩莉跺腳搖晃著夜風行的手臂……
夜風行嫌棄的推開薩莉，是夠丟臉的，隨手給了她一張支票，頭一挑，示意她立刻離開這裏。薩莉是這個圈子裏的老手，哪裏會不懂的看人臉色，拿了支票立刻就消失了。就好像從來就沒薩莉這個人出現過一樣。
“真的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言歸正傳，他現在最關心的還是眼前這個小女人。
“老毛病了，不過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現在都不可能站在這裏了。”
“老毛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夜風行忍不住詢問關心道，他沒忘記她頭頂上還有一條三厘米長的疤痕。一聽她說老毛病就更急了。
“她沒事，謝謝你的關心。夜總裁今天能來參加我們公司的周年慶，我代表公司歡迎您。”君無恒看著他們一人一句，默契十足，不禁吃味，硬生生的插話。
“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是吧，你回來後一直想找機會跟你喝一杯，誰知道你一直抽不出空，原來是金屋藏嬌，不舍得出來。”
“人家現在可是個大忙人，哪裏有時間和我們喝酒。”沈玉宇酸溜溜的說道，對於四年前君無恒沒去參加夜風行他們婚禮的事情，他可是一直耿耿於懷，他根本不知道原來事發後君無恒去過公海，在海上足足尋人7天。他這次來參加宴會，主要還是礙於公司和君氏有業務來往，不然他是不會來的。
“原來你們是好朋友。怎麼都沒聽你說過呢？”夏指責君無恒。
“厖”
“這還不好說嗎，你就直接說怕你被人拐跑了不就行了。”沈玉宇說得夏一下臉紅，夜風行冷冷看著她那討厭的表情，他不喜歡她這麼笑。
“對了，夜先生，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我能請你吃個飯嗎？”夏尷尬的說道，臉紅潤的的要滴出水來，讓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好啊，求之不得。”夜風行爽快的答應看的君無恒臉色暗沉。他那臉上擺明的的寫著我對你有意思。夜風行也把君無恒的表情看在眼裏，故意加大音量“無恒，你臉色這麼不好看，難道是在心疼你這頓飯嗎？還是……”
“夜總裁真的愛說笑，怎麼說你也救了我家寵寵一命，飯肯定是要請的，不過來我家吃吧，寵寵身體不怎麼好，不能在外麵吃。”開玩笑，他可不會讓他們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也要去。”沈玉宇開口，立馬就遭夜風行一記白眼，好像在說，你去湊什麼熱鬧，一邊去。
“好，就這麼說定了。人多熱鬧，那我們就定在明天吧。”夏開心的宣布，家裏好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
她是很開心，君無恒也看的出來，這四年也是苦了她，寂寞伴著的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收，他自己也清楚明白，不管他如何陪伴左右，她始終都沒真正的開心過，他好像從沒走進她的心底一樣，想到這裏，無盡的沮喪湧上心頭。可就算這樣又這樣，他就是要陪著她。
“那我明天陪你去買東西。”他還是不會放棄的。
“嗯，好。”他們之間的互動夜風行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在意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女人。嚴格來說還是朋友的女人。可見他們兩卿卿我我的樣子，就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人偷窺一般，他很反感這樣的自己。努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她，可……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按開了君無恒別墅的門鈴。開門時，夏有一瞬間的愣然，但也是僅僅的一瞬間，看清來人是夜風行的時候，有一種親切感，突然她很想撲入他環中的錯覺。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這是怎麼了？
“怎麼，不是說請我吃飯嗎，現在是說話不算數？“夜風行感覺她很親切，好像就多年認識好友般，說話的語氣都不自覺的輕鬆。
“不是，不是。絕對是誠心誠意邀請您來吃飯。”
“那就是不歡迎，我來了這麼久，你都不邀請我進去坐。”這時候夏才意識到自己擋在大門中間，一時的錯愕都忘記把人請進去了。
“你看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快請進。”
第一次來君無痕家中、這家夥的品味可真的不敢讓人恭維。居然偏向於女性化的色彩。不過空氣還不錯、陣陣花香、清新撲鼻。
因為他來的早、還帶著些許蒙朧睡意的夏還穿著一套紫色蕾絲邊吊帶群、級膝蓋處下白花花的腿、站在那裏看著夜風行在家裏到處走動，話說有人在自己的地方到處亂瞄她會有點反感，但是對於夜風行，她好像不在乎他的不禮貌。
夜風行回頭看看夏，暴露的肩，暴露的腿。皺眉、穿這麼性感幹麼、酸酸的味道不斷冒出。
“怎麼我來了這麼久都不見君無痕出來、他是不想看到我還是昨晚加班到很晚，累了？”說出來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生氣。
“是啊、他每天都很累、上班，下班後還要照顧我，我卻什麼忙都幫不上、真的很沒用。”夏有些自責，他能不累嗎。這幾年除了要照顧她，還要做事。
夜風行眉頭皺得更緊、每天都加班？還很累？小心精盡人亡。
“啊、對了。還沒給你倒水呢，夜先生喜歡喝什麼？我去給你倒。”他不喜歡她叫的那麼生分、“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夜、總之別叫我夜先生，我聽著別扭。”“是吧，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好呢，要不我也跟他們一樣叫你風行吧。風行、你要不要來杯咖啡呢？卡布基諾如何？”
聽到她叫他風行、他的心被重物壓製住一般、呼吸不順、頭隱隱做痛。那個在夢裏聲聲呼叫著他的女人、那個叫他夜的女人、他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相像。她泡出來的咖啡味道香濃可口，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你也喜歡喝卡布基諾嗎？要不然怎麼有這麼好的手藝。”
“或許以前喜歡喝吧。隻不過現在喝不了，我很喜歡吻這個味道，好像天生就會一樣的。”什麼叫或許以前喜歡？
“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是啊，你怎麼知道。這一切都好像是惡作劇，我居然失憶了，你說好不好笑。”
“……”夜風行還想說其實他也一樣的，可還是沒開口。
夏叫夜風行在客廳裏麵等她，自己便跑上樓去換衣服，一身休閑的白色長衣長褲，一頭偏黃的短發，整個人幹淨利索，給人一種清新有活力的感覺。
見夜風行盯著自己看，夏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胸口上的項鏈。鑲滿鑽石的心性吊墜，在晨光中發出耀眼的光芒。當那白光閃過眼前，夜風行眼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個男人在婚禮上幫女子戴上了同一款的項鏈。
“寵寵，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不介意，名字隻是個稱呼而已，不計較那麼多的。”似曾相識的一句話，他好像聽誰說過。
“那我們現在去菜市場買菜吧。無恒他有點事耽擱了，可能沒那麼快過來。”
“你是說……”夜風行笑了，原來君無恒不在這裏，他突然覺得有種雀躍的感覺。
他們一同出了君宅，一路上夏滔滔不絕的說著話，其實除了君無恒之外，她已經有很久沒跟第三個人打過交道，她渴望友情。夜風行的到來讓她孤獨的心在慢慢溫暖起來。夜風行給的感覺不同於其他人，總感覺站在他身邊就會感受到安心，很有安全感。
他們算是第三次見麵，可出乎意料的默契，連口味都不盡相同。夜風行他沒說他要吃什麼東西，夏就第一時間幫他拿了。兩人在超市區逛了一圈，拿進購物車的東西卻都是對方喜歡吃的東西，這讓他們不得不說真的很有緣分啊。
“寵寵，你的項鏈是君無恒送的嗎？”夜風行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那刺眼的項鏈在他眼前晃悠，揮散不去。
“這個嘛，我也問過無恒，不過他說不是他送的。具體是誰送的他沒說，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不想看到他難過的樣子，也就沒去追問。不過我很喜歡這條項鏈，每次看著它，我的心就會無比的欣慰，好像它在跟我說，叫我一定要堅強，勇敢活下去。”夏摸著脖子上的項鏈，這項鏈她一直戴著，從出事到現在就一直在身上。它就像是她的護身護，時刻伴隨著她。
“那應該是你家人留給你的。”
“可能是吧，其實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這麼些年多虧了無恒，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一個怎麼熬過那難熬的日子。”夏越是說的雲淡風輕，夜風行聽得越是心疼。
他們回到家中的時候，沈玉宇也來了，還連帶上了孫子肖。這下夏更開心了。孫子肖看到夏的那一瞬間，有種夏晴天重生的錯覺，好神似的眼神。這讓孫子肖不覺的留了個心眼。當年隻有他知道內情，也對於君無恒對夏晴天那種死不放棄的堅貞不移的愛情深深感動。之後君無恒就無故在國內銷聲匿跡，定居國外。
聽說他也是那個時候遇到了他的未婚妻，卻由於君霖瑞的關係，所以婚期一直在延遲著。時間來的太巧，也可能是巧合，因為眼前的夏寵寵的樣子跟夏晴天很不一樣，唯一像的就是那眼睛。那雙明亮的大眼裏麵不含一點雜質。
夏招呼他們坐在客廳裏麵，也給他們泡上了同樣的卡布基諾。飄香四溢的濃香咖啡味道彌漫在房中，“好香……”
“你們喜歡就好，先坐一會，馬上就有的吃了。”
人家說三個女人一台戲，那三個男人坐在一起會怎麼樣？那就是談論女人。孫子肖看著夏在廚房裏麵忙進忙出的背影，居然跟多年前在夜風行家裏看到夏晴天做飯的樣子重疊。搖頭晃腦，像，真的是太像了。
“玉宇，你覺不覺得寵寵小姐很像一個人？”孫子肖很小聲很小聲的問道。
“像誰？“沈玉宇趴在桌子上一副癡傻的樣子，壓根就沒注意孫子肖想揍他的衝動。
“晴天”猶如驚天一聲雷，立刻把沈玉宇的思緒震醒，嚴肅的看著孫子肖，而後也往孫子肖身邊挪。小聲說道“怎麼你也這麼說，我第一次看到她也有這樣的感覺。我還以為是我太想念晴天才會這樣呢。”
沈玉宇的話無疑給孫子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原來不止自己有這樣的疑惑，連玉宇都有這樣的看法。
“你是不是覺得她的眼睛特別像？”
“不止眼睛像，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都很像。”沈玉宇說：“還有啊，我聽說她失憶了，是在一次意外受的傷。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的確是太巧了，那如果是真的呢？”孫子肖平穩的一句話卻在沈玉宇心裏投下了一枚不定時炸彈。
秋天的風是涼爽的，能讓人感到舒心涼快。能讓人心振奮。孫子肖和沈玉宇卻在這樣美好的日子裏麵策劃著怎麼去打探一個人的真實身份，但這個事他們絕對不能告訴夜風行，至少在他還沒想起夏晴天這個人的時候。
涼風徐徐，吹開了那落地粉色窗簾，拍拍拍的發出聲響，好像在為他們的精心策劃而鼓掌。
一桌菜肴很快就上座了，看著那一碟碟菜，他們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不是菜有多難看，或是多難吃，整整的一桌子菜居然都是他們平時最愛吃的菜。他們麵麵相窺，最後的目光鎖在夜風行身上，像是在詢問，是不是你跟她說了他們個人的愛好呢？才認識多久，就知道討好人家了。夜風行也是輕輕搖頭，無辜的聳肩。他確實什麼都沒說過，甚至她連問都沒問。
“來來，愣著幹嘛？我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就隨便做了點，希望和你們的口味。”合，絕對合，野山椒牛肉，腐竹燜紅燒肉這兩個是孫子肖的最愛，沈玉宇的口味便是那兩盤火點醉蝦和水煮魚。至於夜風行的，很明顯今天的飯局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泡椒田雞，虎皮尖椒，薑蒜黃鱔，幹辣椒抄空心菜梗。還有一鍋紅菇參須燉老雞湯。
“哇，你都可以去開酒樓了，就這樣的手藝真是埋沒人才了。”沈玉宇大聲尖叫，真的看不出，還以為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乖乖女，竟然深藏不露。
“你這個意見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那現在還要請你們當我的試菜專家，幫我試一試這些菜的味道怎麼樣？”夏自然的回答了沈玉宇的話，，那口氣，那神情，孫子肖心中疑惑正在加大。
“那是自然，不過我能不能問一下，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每個人的口味？”孫子肖試探的問夏寵寵，他必須找出答案，為了自己更為了夜風行。這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對夏晴天和夜風行感到愧疚，他們合夥欺瞞了實情，也對夏晴天被他們抹殺掉的記憶感到無比的內疚。
“啊？這個我自己也不清楚，就是看到你們，就自然的想做這些菜。就好像我們認識好久一樣的，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啊。”
“不是，我們……”
“你們話真多，人家請我吃飯，你們非要跟來，寵寵也不介意了。現在好了，人家那麼花心思準備，你們還諸多疑問。”夜風行微怒，其實他也不知道氣什麼，看著他們一人一句，聊的開心，他坐在這裏好像被寵寵冷落的樣子，心裏就覺得十分的不爽。除開這個，他心情也很複雜，他的口味，一直都很挑，就連專業的廚師都很難做出他想要的效果，沒想到寵寵不止知道他的喜好，做出的味道也十分和他口味。
看她的眼神溫柔了許多，就像是她天生就是煮飯給他吃的，想到這裏，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可聞的幸福。
“來來，吃飯先。有什麼話我們等下聊吧。”一頓飯下來吃得算是盡興。不過心思各異。孫子肖和沈玉宇在觀察著夏寵寵的一舉一動。照理說世界上長的相像的人很多，但是能不是孿生亦不是有血緣關係，卻能有如此相同神態的不多。
夜風行察覺到孫子肖老是看著夏，又讓他很不舒服，但礙於夏在場，不好發作。“寵寵，你到廚房幫我拿一下醬油好嗎？”幾個人抬頭看向他，孫子肖和沈玉宇鄙視他，自己不會去拿啊，叫人家一個女孩子做這種事情。
“好，你等一下。”夏一走，夜風行就開始發飆了。
“你們有沒有搞錯，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她可是女孩子，你們懂不懂的避諱。”
“哦，是這樣嗎？我怎麼感覺是你一直盯著人家看，夜。不是我說，我怎麼聞到酸味，你不會是在吃醋吧。”孫子肖駁回夜風行的話。夜風行看著夏寵寵的眼神那是赤裸裸的。連白癡都看出來了，他還敢大聲指責他們。
夜風行語塞，他有一直盯著寵寵不放嗎？沒有吧，對，沒有。“總之，你們離她遠點。”夜風行的話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孫子肖沈玉宇他們也懶得理他。從他的表現看來，夜風行對夏寵寵有一種特殊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