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多少瘋狂(3 / 3)

空氣中飄散著濃厚的香水味。這個味道好像在哪裏聞過。刺鼻的讓人窒息。周圍安靜的如同地窖,她都開始懷疑這裏除了她之外還會有其他人嗎?這時

耳邊傳來了濃厚的男音,這個聲音在不久前,也是她昏迷之前聽過的最後的聲音。那是何渝的。

“你說你給了我什麼藥,才放了那麼一點就昏睡了這麼久,不會出事吧。”真的是他,為什麼?

“放心吧,死不了。我就拿了點動物園喂大象的安眠藥給她。”這個聲音這個濃烈的香水味不是陳雪的還能是誰。隻是她怎麼跟何渝在一起?心中疑團更大。

“你瘋了嗎?那個你也能給我,你是想要她的命啊,她要是醒不過來,那我不是成殺人犯了。”何渝又氣又急又怕,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雖然他是想好好報複下夏晴天和夜風行。但是還真不想搞出人命。他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不像某些人。

“哈哈哈,看把你嚇的。你就這麼點出息嗎?還是……現在知道心疼了,剛剛下藥的時候怎麼不知道手軟啊,現在對我大呼小叫的,你以為你是誰啊?”陳雪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刺耳,雖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單從她那聲音就讓夏晴天背後發涼。夏晴天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陳雪,究竟是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要把她綁回來。還有何渝。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會心疼她,別開玩笑了。當年她當著那麼多人拒絕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我是個有仇必報的人。就這點夠她好受的了。”何渝憤憤然罵道。“不過,我也隻是想小小的報複下,不想要人命。”

“哼,說那麼多幹嘛。既然我們的目的一樣,就不要那麼多的廢話。趕緊準備準備。”陳雪說完後,發出冷笑,不用看都知道她此時的臉部猙獰,醜陋無比。

他們的話一字不漏的傳進夏晴天的耳朵裏,在他們商量著怎麼對付她的同時,誰都沒有發現,夏晴天的眼艱難的抖動了。

“你說,我們現在要是幫她照一套寫真集放到網上去拍賣,會不會大賺一筆。”何渝摸著下巴打量著躺在床上的夏晴天,多麼迷人的樣子,線條柔美,雙眼緊閉著。手微微拳握,蜷曲在那大床上,等待著人家采摘。

“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嗎,不會就是想上她。隻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動她,我們現在需要她來要挾夜風行,等錢到手了,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隨便你。把她弄死更好。”陳雪狠狠的從齒縫碰出來的話,讓夏晴天開始害怕起來了。原來他們是想拿她來勒索夜。這怎麼可以。

“好吧,你說了算,隻有錢到手了,她就是我的了。夜風行那家夥就隨便你處置了。不過我看啊,人家未必為看你一眼,像你這種女人,睡在旁邊,都要時刻提防,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你手裏了。”何渝冷嘲熱諷,對陳雪他真的很反感。如果夏晴天是天,那陳雪就是地。不是說陳雪樣貌差,而是她的心腸就比蛇蠍還毒,就這樣的女人還妄想跟在夜風行身邊,心裏暗笑著,卻不動聲色,他前不久因為得罪了某些大人物,急需一大筆跑路費。這才不得已跟陳雪幹起了這個勾當。

“彼此彼此。”腳步逐漸遠離,鐵器碰撞的聲音在這樣安靜的夜裏格外的刺耳。

身邊開始變得寂靜,窗外的風開始咆哮著,呼呼的撞擊著玻璃。夏晴天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手指尖動了動,她的手腳開始有些直覺了。但可能藥效還沒有過,仍是起不了身。

她躺在床上,僅僅靠著外麵照射進來的月光,視線之內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擺設十分簡單,隻有一張床,在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方桌,方桌上麵擺放了許多的快餐盒子,和方便麵。方桌的右旁是一個電視櫃,還有一個小型的電冰箱。一張椅子都沒有。這不像是居家的地方,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避難用的。

她的猜想沒錯,那個地方的確就是何渝以前避難的地方。

她自嘲道,自己真是傻了,現在是被人綁架回來的,難道還想人家把她關在五星級飯店裏麵嗎。沒把她關在廢墟或者山林荒山中已經不錯了。

月亮躲進了雲層後麵,調皮的半天都不出來。沒有了月光的打照,屋內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夏晴天怎麼都沒有想到何渝會跟陳雪勾搭,下藥綁架了她。現在怎麼辦?肢體還沒有恢複利索,她手慢慢搜尋著自己的背後,可後麵什麼都沒有,看來手機早就被人拿走了。那現在她要怎麼通知夜風行呢。雙手撐著床麵,慢慢的起身。搜索著可以逃生的地方。

腳落地,扶著床沿,站了起來。闌珊的走到門口,她要趁著他們還沒有回來之前逃走。但顯然她的想法都太過於天真了,他們怎麼會這麼放心的丟她一個人在這裏,沒有做一點防範呢。

門從外麵用鐵鏈牢牢鎖住。窗戶也用釘子牢固的釘住。夏晴天拚命的搖晃著門和窗戶,可是希望在一點一點的破滅。

難道就這樣任人擺布,自己什麼事情都做不了。不,她不能就這樣放棄。她到處翻找,可房間內什麼工具都沒有,除了吃的東西還是吃的東西。

夏晴天無力的坐在地上,這時候月光灑進房間,打在她的身上,此時的她孤獨無助的弱小身影在角落上形成了一片陰影。臉色蒼白,眼睛正死死盯著那唯一的出口。

她蜷縮在角落邊,雙手緊緊抱著膝蓋。她突然好想夜風行,如果他知道她在這裏會來找她吧,但又想他不要來,來了不知道陳雪會做出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秋天的夜裏,溫度總是在不知不覺中降溫。夏晴天窩在角落裏,背上靠在冷冰冰的牆壁,雙腳赤裸的踩在地上,絲絲涼意不斷從腳底躥進,不止寒了腳板,更是寒了缺少溫度的那可心。

夏晴天拉了拉裙擺,盡量把自己的腿部包裹住。

她不知道自己坐在地上多久,隻知道自己的腳冷的直發抖,雙手不停地的摩擦著身體。神經都處於極度緊張中,她不知道他們接下來會做出什麼事情,更害怕他們會做出什麼對夜風行不利的事情。

是的,她怕,她後悔,不止為自己,更多的為夜風行。

這是她頭一次那麼虔心的祈求上天。

夜風行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親人了,求你們一定要保佑他。

身體漸漸出現不支,好像睡覺,眼皮在拚命做著掙紮。喉嚨幹渴,舌頭輕添這唇瓣,好渴。她想喝水。可是一眼過去,隻有冰箱那裏她沒有去看過。撐著麻木的雙腳,移動腳步,可是感覺雙腿很難移動,很重很重,托著已經變的笨重緩慢的身軀,在冰箱裏麵拿了瓶礦泉水,猶豫了一秒,而後笑了。到這個時候還怕什麼,既然自己對他們還有用,暫時是不會有危險的,相比他們也不會那麼蠢的。

打開瓶蓋,咕嚕嚕的猛灌幾口。喝完水,夏晴天坐回了床上,的確溫暖了不少。既然她現在有利用的價值,那她幹嘛不好好把握,非要委屈自己蹲牆角。

坐在床上,暖暖的,現在心情放鬆了不少,至少目前是安全的,睡意越來越濃,也越來越深,不一會後就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隻看到月亮的光芒在漸漸消失,許是快到黎明了吧。因為黎明來臨的前一刻,大地都會出現暫時性的黑暗,這樣才能體現出黎明來到那一刻劃破黑暗出現的無限光明。帶給人們更多的希望。

天空漸漸露出魚肚白,天邊淡淡的雲渲染出紅的色彩。太陽升起來了。可她真的感覺到自己好困,強忍著睡意,使勁搖搖頭振作了起來。不知道夜怎麼樣了,不知道她一夜未歸會不會著急了呢?醒後的第一想法,不是自己而是哪個男人的感受。

夜風行這邊怎麼能不急呢,應該說是急瘋了。夏晴天昨夜未歸,到處都找不到人,打她電話卻不在服務區。

心裏暗暗罵著,說過了多少次,要去哪裏一點要跟他報備,不然要她好看,為什麼她老是改不了這個壞習慣呢,真是個令人不放心的家夥,這回找到你一定要好好的打你屁股,讓你長長記性。想歸想,更多的是著急。

從昨天開始,他的眼皮就一直跳,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他不是個迷信之人,可內心那不安的情緒環繞心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今天還有個緊急會議要開,沒有辦法在家裏等著她回來,一大早的就趕回了公司。開著會議,那心慌的感覺越加的沉重。讓他心神不寧。暫停了會議,走進茶水間,煮了杯咖啡,靠在牆上正想放進嘴裏,“啪!”的一聲,杯子在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裏麵的聲響驚動到其他人,立刻就有人進來打掃。他愣在一旁,好像有什麼事情真的發生了,這種感覺就像當年他失去父親時候的感覺。掏出手機,開始撥打夏晴天的手機,可依然是不在服務區。

會議還在繼續,可他的心早不知道飛到哪裏?連有人問他意見他都心不在焉,隨意的點頭,大家都看出了總裁有些不妥,有人提議“總裁,看您的臉上不怎麼好。我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恩,也好。下午再繼續。散會。”也隻能這樣了,以他現在這個狀態是不可能做出明確決定的。離開會議室,打電話到家裏,依舊沒有人接聽。夏晴天的交際圈很小,通常她認識的他都認識。夜風行打遍了所有能找的人,卻依然一無所獲。真的想不出她會去哪裏?

夜風行點上了一根煙,煩躁的時候總是要來上一支。好像看著那忽閃的火光,心情會變得平靜。

陳雪何渝他們也十分的有耐心和興致,整整一天都沒有給夜風行去過一個電話。他們照常的吃飯喝酒,唱歌,開房。好像就從沒有發生過綁架夏晴天這件事情。

兩個人渾身赤裸的重疊在某酒店的房間內,交頭接耳。你儂我儂,依依哦哦。

“你說,我們現在要不要打電話給夜風行啊,我一想到他手足無措的樣子,我就覺得興奮。”何渝手揉捏著陳雪的雪峰,眼裏噴發著駭人的火光。就好像已經看見了夜風行急的更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你急什麼,明天再打也不遲,就讓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讓他知道失去心愛人的那種痛苦是什麼滋味。”陳雪陰沉的說道。同時扭動了如同水蛇一樣的細腰,摩擦著何渝……引來何渝的一聲低哄。按住陳雪光滑細膩不安分的腿,有些擔憂的問道

“那你就不怕他報警嗎?”

“你當他是傻子麼,他絕對不會報警的。”陳雪冷笑一聲。

“為什麼?”何渝不解的問著,因為他不了解夜風行。

“在沒有確定夏晴天安全的時候,他是不會冒然報警的,如果對方是想勒索的話,那他就會怕夏晴天被人撕票,他要確保她的人身安全。這就是他跟你的不同。他會為了夏晴天放棄一切。”陳雪很肯定的說著,口吻裏麵是對夜風行的讚賞和對夏晴天的怨恨。沒錯,她的確很了解夜風行,在沒有確定夏晴天是否被人綁架之時,夜風行是不會動用警力。但是有一點陳雪沒有想到,就是夜風行除了白道,他還有孫子肖的黑道之力可以用。

“我隻想趕緊拿錢走人,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和你們糾結在感情之中,要知道錢才是萬能的。”何渝不得不佩服陳雪這個女人的心機之深。做事情真的夠狠,當時她建議綁架夏晴天的時候,他一個大男人都猶豫了,可陳雪怎麼說:“事成之後,你可以得到一大筆錢供你到國外生活,我也可以安心做我的夜太太,這麼好的事情要去哪裏找。再說了,我們就隻是請她回來住個幾天,又不會虧待她,也不能算是綁架吧。”幾句話就把他給收買了。接著就開始了他們的計劃。

“恩,現在先不說這個事情,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說是吧?”陳雪力度適中的握住了何渝的……嬌聲嬌氣的在他的耳邊吹著風,嫵媚的說著。

沒錯,他們現在的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夏晴天一個人在空蕩的小屋子裏從日出等到日落,再到看見遠處的燈火慢慢亮起,都沒有看到有任何人來。

她就像被人遺棄的孩子,趴在窗戶往外看,目測之下,她現在所處位置應該裏市區還有段距離,附近依稀的隻有幾戶人家。且相隔都甚遠,不管她如何大叫呼喊都沒有人聽到。

屋外又開始刮起了風,呼呼的風聲透過縫裏吹進,像是來自地獄的咆哮。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沮喪過,自己被關在這裏,居然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真沒用到如此地步了嗎?夏晴天打從心裏看不起自己。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在這裏坐以待斃,不能因為自己的緣故拖累夜風行。

她吃力的搬動著電視櫃,企圖把它堵在門口。可是她低估了這電視櫃的重量。汗水濕透衣襟,也隻能微微移動了一小步電視櫃。這時候門外傳來了鐵鏈碰撞的聲音,有人來了。迅速的用盡力氣把電視櫃推回原地,可是已經太遲了,當來人站在她後麵的時候她已經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回頭對上了陳雪何渝陰冷的目光。

下一秒,何渝就把她抱起丟進了床上。

“哼,想跑嗎?真的很抱歉,現在不得已要把你綁起來了。”

“你知道你在幹嘛嗎?你這麼違法的,趕快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夏晴天掙紮著要起身,說話的口氣卻十分硬氣,就算是這個時候都依然不肯低頭求饒。

“放了你,笑話。”在一邊的陳雪狂笑。“放了你他可以得到那一億美金,放了你好讓你安心的做夜夫人,放了你,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陳雪麵部扭曲,把手上拿著的東西全部打爛在地。

那是幾盒快餐,想必是他們怕她在屋裏餓死,收不到錢吧。

“何渝,我知道你不壞的,你不要跟她同流合汙啊。她隻是在利用你,到時候出事了就把事情推到你身上,那時候你就完蛋了。何渝,你難道看不出嗎,她是個狠毒的女人,隨時會翻臉不認人的。何渝”夏晴天大聲叫著何渝的名字,希望能喚起他一點良心。懇求般的看著何渝,見何渝開始動容,又說道“何渝,你就算拿到了那筆錢又能怎麼樣,難道你願意一輩子都逃亡在外嗎?你……”

夏晴天的話被陳雪狠狠的打斷“何渝,你在幹嗎?你要知道,沒有這筆錢你就等著被人砍死,你是打算被砍死還是到國外去過逍遙的日子。”

“不,何渝你別聽她的話。她是在害你,我們是朋友,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我們可以一起解決的。”何渝左右為難著,沒錯他隻是想要錢,他並不想要夏晴天的命。按著夏晴天的肩膀的手漸漸放下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