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心隔肚皮,即便就現在而言,村裏的人多麼多麼樸實,跟他們有接觸的人也並不差,然而一旦有一天他們知道了有這麼一大筆的財富擺在眼前,還是會被誘惑得做出任何瘋狂的事情來。
知道他擔心什麼,沈隨遇拍了拍他的手臂,輕聲安撫道:“別擔心,他們都不會往空間上想的,畢竟空間本來就是一件特別不可思議的事情,如果你沒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吧。”
“這種事情一般都隻有電視劇或者小說裏才會有的,他們怎麼也聯想不到這方麵去,而且我總是拿你當擋箭牌,他們也以為之所以能種的那麼好,都是你的緣故。”撫了撫男人皺緊的眉,沈隨遇說:“好了,別皺著眉了。”
話音落下,他又蹲下-身,把手裏的桃核埋進挖好的坑裏,沈隨遇站起來拍了拍衣擺,回過頭對蔣淮安說道:“走吧,我們先出去,已經在裏頭呆了很久了。”他們估計進來要有一個多小時了。
出了空間,沈隨遇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之後直接把自己丟到了床上,雖然今天睡了將近一天,但是這會興許是由於解決了一樁心事的原因,他又犯困了。
蔣淮安還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他凝視著沈隨遇的身影,片刻後,慢慢地鬆開了皺緊的眉頭,不再做那麼多的假設,反正無論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他都會保護好青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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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誰?”陳梓銘警惕地看著四周,壯著膽子跟門神似的站在沙發兩邊的兩個男人問道。
“……”
沉默,沉默,兩個人都沒理會他。
緊張地吞了吞口水,陳梓銘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幹脆整個人都縮了起來,他現在很怕冷了。
眼珠子咕嚕亂轉,陳梓銘一直在琢磨著這是誰要整他,然而實在想不出會是誰。
他最近什麼都沒有了,還染了一身的病,整天都隻呆在家裏了啊,還能得罪誰?
就這麼被晾了半個多小時,公寓的房門才被人打開,有人走了進來,在看清來人之後,陳梓銘滿臉茫然。
“你是誰?”他發誓自己絕對不認識他們的。
蔣文墨嫌棄地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縮著的邋裏邋遢的男人,示意站在他身後的周振給他拿椅子過來。
在距離陳梓銘十米的位置坐下,蔣文墨開口了,態度高高在上的:“你就是陳梓銘?”
陳梓銘心裏惱怒:“我是,你又是誰?”他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他。
蔣文墨嗤笑一聲,“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說著,他抬起手,從周振那裏拿來了一個文件袋,用兩隻手指頭捏著,丟到了陳梓銘的麵前的茶幾上。
“打開看看,你會高興的。”點了一支煙,蔣文墨高高在上的,看著陳梓銘的眼神猶如看螻蟻一般。
陳梓銘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拿起文件袋,打開來拿出了裏頭的一份合同協議。
“這是什麼?”他問。
“好東西,能讓你翻身的好東西。”吐出一口煙,蔣文墨掃了他一眼,眼底帶著濃濃的嘲諷,異常篤定地說道:“你會很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