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淮安一怔,呼吸都不穩了,他低下頭,注視著懷裏青年,黑色的眸底翻滾著巨浪,他再也克製不住自己強烈想要占有對方的心情了。
也不想再克製。
沒有錯過這個送上門的機會,蔣淮安直接反客為主,抬起一隻手固定住沈隨遇的頭,熱情而霸道地回吻回去。
不再小心隱藏壓製,蔣淮安的吻慢慢地帶上了一些情-色,他的唇從沈隨遇的唇瓣離開,轉而開始攻擊懷裏青年的脖頸位置。
點點滴滴細密地親吻落在沈隨遇的臉頰跟脖頸,帶上了某種暗示,使他不得不抬起頭來,盡情地享受其中。
將軟倒在自己懷裏的青年打橫抱起,蔣淮安低下頭注視著他,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等等。”沈隨遇喘著氣,對上蔣淮安的視線後,紅著臉撇開了頭,小聲地說了一句:“還沒洗澡呢……”他們今天都風塵仆仆的。
聞言,蔣淮安輕笑了一聲,然後轉過身往浴室走去:“我們一起洗。”
接下來的事情,進行地很順利,兩個互相喜歡的人做-愛做的事情,自然是最令人享受和滿足的。
事後,沈隨遇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被蔣淮安抱進了裝滿溫水的浴缸裏,一雙有些粗糙的手溫柔地在自己身上擦拭著,之後又被抱到了床上,被攬進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裏。
下意識地用腦袋蹭了蹭這個地方,沈隨遇覺得很安心,於是在睡夢中,他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揚著的。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個好覺,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沈隨遇動了動有些酸痛的身體,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忍不住臉頰開始發燙。
他昨天說了很多好羞恥的話,簡直要沒臉了!
看到沈隨遇的臉頰紅紅的,蔣淮安伸手碰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到掌心□□溫的變化,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怎麼了,不舒服嗎?”
“你怎麼會在?”聽見聲音,沈隨遇有些詫異的轉頭看他:“不是今天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嗎?”他昨天聽見電話了。
“會議推到下午了。”蔣淮安碰了碰他的臉頰,語氣很溫柔。
沈隨遇抓住自己臉上的手,唔了一聲,看了他一會,猶豫著問道:“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要是被蔣文墨抓住把柄呢?”
蔣淮安輕輕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尖,寵溺地笑了笑:“別瞎擔心,會議推到下午沒有多大的關係,你現在有點低燒,要好好休息,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熬點粥吧。”說著,他已經掀開被子下了床。
“淮安,”沈隨遇叫住了他,有些懷疑地瞅著他:“你會煮嗎?”不會把廚房燒了吧?
蔣淮安反身折回床邊,給他把被子蓋好,然後彎下腰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笑笑的說:“別擔心,我有自己的辦法。”
沈隨遇看著蔣淮安躍躍欲試的背影,雖然還是將信將疑,但是更多的,是帶上了滿滿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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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這邊兩個人溫馨甜蜜。
而另一邊卻……
書房裏,蔣文墨冷冷地看著周振,“沈隨遇人呢?”
“抱歉,昨天我們的人找了一天,卻完全找不到他。”周振解釋著,低著頭,恭恭敬敬的。
“找不到人?”蔣文墨猛的拔高語調,怒火中燒:“你現在是把我當傻子糊弄嗎,那麼一點大的地方,那麼多的人會找不到一個沈隨遇,他是能上天還是會入地,啊!簡直都是廢物廢物廢物,一群的廢物!”
“對不起。”周振低著頭,小聲地道歉,看起來恭恭敬敬的,然而在蔣文墨看不見的地方,他卻微眯了一下眼睛,嘴角愉快地勾了起來。
用力地踢飛了腳邊的椅子,蔣文墨憤恨地捏著拳頭,對著周振咆哮道:“該死的,再派人去找,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把人帶回來!”他現在隻能孤注一擲。
“恐怕很困難了。”周振抬起頭,皺著眉把自己得到的最新情報告訴他:“蔣淮安已經把沈隨遇接到了b市,同時,他也發現了我們,現在防的很緊。”
“什麼,”蔣文墨瞳孔一縮,疾步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周振的衣襟,表情都扭曲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周振沒有任何動作,就讓蔣文墨這麼拽著,表情依舊淡淡的,看起來依舊是那個衷心的好下屬:“就是今天,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消息。”
一把推開周振,蔣文墨抬腳一踹,擺在中間的茶幾被踹翻在地,茶杯的碎片掉了一地。
“該死該死該死——”
困獸似的在屋子裏繞了好幾圈,蔣文墨似乎冷靜了下來,他對周振揮了揮手,氣狠狠的:“你先滾下去,最近按兵不動,等我想到怎麼辦再通知你。”
聞言,周振抬頭看了蔣文墨一眼,眼神閃了閃,不過很快他就垂下眼簾回了一聲“是”,之後便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