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塵封,愛戀(2 / 3)

裴黎開著車,嘴角微微上揚,笑小的時候真是幼稚。

他天天在盼著能夠再見到曉璐,可以天天跟她在一起,隻要可以天天看到她,看到她能夠那麼開開心心的生活,他就心滿意足了,不管曉璐會跟誰在一起,隻要是她做的選擇他就支持。

關上房門,敏然就開始跟自己生起氣來,自己剛剛怎麼會說那樣的話?曉璐現在的情況那麼糟糕,裴黎關心她也是應該的,何況裴黎喜歡曉璐,她怎麼能會說那樣的話,如果讓她選擇的話,她寧可會選擇曉璐。

剛從電梯上下來,裴黎迎麵看到曉璐的病房外麵封碩和一個女人拉拉扯扯的像是在爭吵,想走過去看個究竟,封碩似乎看到了他,跟那個女人在示意著讓她不要那麼激動,笑著跟裴黎大聲招呼,然後拉起那女人就走,還沒等裴黎反應過來,那個女人倒像是更加的急躁,大聲的嚷嚷來。

“你放開我!我為什麼就不能來啊?”那個女人冷哼一聲,轉過頭,裴黎才把她仔細看清楚,臉上雪白的沒有一點血色,隻是那兩瓣一張一和的嘴唇紅得很是顯眼,這讓他一下就想起了以前在酒吧兼職的時候,算得上是同事的舞娘們。語氣表情都那麼的蠻橫,裴黎本來還想和封碩打個招呼,但是生生吞了下去。

“我來看看曉璐。”

女人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和藹,裴黎以為這也是曉璐的朋友,剛想張口說話,封碩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有完沒完!曉璐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這看她!”

她跟曉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封碩看起來很討厭她的樣子?她為什麼沒有資格來看曉璐?裴黎是滿腦子的疑問。

“你這叫什麼話!我怎麼說也算是她的同學把!看老同學,哼,難道你也讓嗎?”

這個女人是曉璐的同學!可是這種盛氣淩人的口氣並不像是來探望,裴黎聽著,似乎更有一些幸災樂禍。

這時,女人繞過封碩要往病房裏走,封碩一伸手就把她甩到一邊,高跟鞋一崴差點摔在地上,裴黎接住了她,“封碩你這是幹什麼。”那女人並不甘示弱,推開裴黎接住她的手,一步邁到封碩麵前,連那頭很有型的大的波浪卷都跟著在空氣裏顫顫巍巍。

“好,我可以不去看她!”裴黎雖然隻看到她的後腦勺,但也能想出來,此時該是更冷漠更憤怒的在瞪著封碩把!“不過。”女人的語氣突然很冷,“等她醒了你可要好好看住了!”踮起腳尖在封碩耳邊像吹了一口氣一樣的說了句什麼,裴黎沒有聽到。然後摸了摸那頭波浪昂著下巴轉身離開了!

那個囂張傲慢的女人,讓裴黎感覺很不舒服,但他也沒想要跟封碩打聽什麼,拍了拍封碩的肩膀轉身要往病房裏走時,封碩拽住了他,後退兩步,盯著裴黎,片刻後,啟開嘴唇說道:“曉璐出事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

封碩嚴肅的表情讓裴黎看不出他這句話背後的含義,“為什麼這麼問?她剛才跟你說什麼了?”

“你別管她說什麼!”封碩喝道,“曉璐出事的經過!”封碩還是在這樣嚴肅的表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否。裴黎愣了一下,緩緩的說道:“曉璐急救的是時候我在陪著敏然,當時的情況隻有穀樹知道,他一直陪著曉璐!”

“他現在人在哪兒?”

“我不知道!”

“你照顧曉璐!”封碩轉身要走,裴黎攔住他,說:“你要去找他?”那眼神裏的意思就是,你知道穀樹在哪?

“我要知道曉璐的事故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黎雖然不知道封碩為什麼要這樣著急的知道曉璐的意外,但可以肯定的絕對跟剛才那個女人有關係,跟她最後在封碩耳邊說的話有關係。會是什麼?難道說曉璐根本就不是意外事故?裴黎不敢往下想下去,不會的,這怎麼可能啊?穀樹怎麼會這麼做呢!曉璐在他眼裏那麼重要,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魯惠正坐在沙發上,一旁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紅酒白酒還有啤酒,目不轉睛的看著身邊的人,這個人正是已經有些醉意的穀樹,兩個人什麼都不說,隻是魯惠在不停的往穀樹的酒杯裏倒酒。

穀樹這幾天心情一直不好,因為曉璐的病情,還有就是他心裏窩火,委屈。他想呆在曉璐身邊照顧她,可以隨時知道曉璐的情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離開,讓那個叫封碩的留下來。他心裏更多的是自卑,因為曉璐心裏有封碩,不然她不會有那麼傷感的時候。

當初,他一直都想知道曉璐心裏的那絲憂傷到底是因為什麼!現在他終於知道了,原來是因為那個人。是啊,曉璐一直都在等他,不然不會拒絕相親,不然也不會拒絕他。

他心裏其實是在害怕,害怕看到曉璐和封碩一起出國,害怕看到曉璐會有一天站在他麵前挽著封碩的手笑嘻嘻的說她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嘍!以後少開她的玩笑!更害怕會有一天連在心裏惦念曉璐的機會都沒有。

一個人呆在家裏實在難受,於是就把所有的酒都拿出來,全部都擺在桌子上,借酒澆愁。魯惠打電話給他時,才想起來還有一個人能陪他喝悶酒,於是魯惠就坐下來變成他的酒友,但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似乎就是找來一個免費的服務員罷了。

剛開始,魯惠不停的在安慰他,說曉璐會好起來的,她不會有事的,等等之類的話,如果穀樹清醒的話,一定會聽的出來這些話有多麼的官方,多麼的敷衍,多麼的不冷不熱,但是沒有如果不。

穀樹什麼話都不說,隻是在不停的往下灌著黃水白水和紅水。一邊的酒瓶多了起來,穀樹的身子開始搖晃起來,眼神有些模糊,猛地搖搖頭,抓起酒杯又是一杯。魯惠在一把奪過來,嚷道:“你醉了!別再喝了!”

“你放開!我沒醉!”穀樹推開她,自顧自的喝著,“怎麼沒有了!”拿起這個空酒瓶倒過來搖晃著,嗬嗬的笑了起來,“幫我拿過來!”穀樹的眼睛眯著,臉頰緋紅,一隻手指著一邊。魯惠有些生氣,“你別再喝了。”

“我……我去,我去拿!”穀樹站站微微從沙發上坐起來,剛走了一步就摔在了地上,掙紮著要從地上爬起來,魯惠連忙伸手去扶他,穀樹一把甩開,“我自己去!我……我自己。”撐著地麵試圖起來,但是身子似乎已經不聽他使喚了,掙紮著又摔在地上。

魯惠看著他這個樣子,臉上的陰雲遮了半邊,“就因為曉璐你至於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嗎!”魯惠沒好氣的坐在了地上,因為是木地板又鋪了地毯,魯惠不擔心穀樹會趴在地上著涼。

“曉璐!”穀樹像是抓住了可以爬上山的藤條,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不知道曉璐醒了沒有!我……我……”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穀樹就倒在了魯惠身上。

“你就那麼擔心曉璐!”魯惠看著懷裏穀樹,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穀樹會那麼在乎曉璐,就連醉得不醒人事嘴裏還在念叨曉璐。

輕撫穀樹的眉峰,看著這樣漂亮的一張臉,除了心疼,魯惠心裏更多的是恨,曉璐心裏隻有那個封碩,隻有自己才是真正喜歡他的人,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到呢!想到這裏魯惠緊緊的環緊了穀樹的腰,輕輕的吻在他的唇上,哪怕就這一次,即便是把她當作是曉璐也好,她都不會在乎的。

一陣急切的開門聲驚醒了穀樹,翻了個身,沒有理會,這個時間除了媽媽之外不會有誰會來的。朦朧中看到躺在身旁的人,頓時沒了睡意,“你怎麼會在這裏?”穀樹怎麼也想不透魯惠竟然睡在身旁。

穀樹一句的聲的嚷嚷驚動了門外的人,,“怎麼回事?”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一幕趕緊退了出來,沒有如穀樹所想,是穀永軍。

魯惠緩緩睜開眼,坐起身靠在穀樹的肩上,柔聲說道:“怎麼醒得這麼早啊!”那語氣讓穀樹渾身戰栗,拚命在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沒有一點印象,“你……”穀樹試圖要問問魯惠,他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我們,沒有發生什麼吧!”說出這句話穀樹都想抽自己兩巴掌,這叫什麼話!一大清早一男一女這個樣子躺在一張床上,怎麼還會問得出這樣的問題!

但穀樹寧願回應他的是一通劈頭蓋臉的責罵還有甩身離去。但是魯惠竟然沒有一點不悅,反而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你覺得呢!”然後就不慌不忙的起身穿衣,絲毫不避諱一旁渾身不自在的穀樹。

走到門前,魯惠站在那裏回過頭說:“有時間記得打電話給我!”然後轉身出去了。穀樹一頭倒在床上,還聽得到魯惠再跟穀永軍說了些什麼,才終於離開。穀樹已經準備好穀永軍接下來的說教了。

門被咣當一聲推開,穀樹沒有理會,然後充斥耳邊的全都是彪悍到極致的訓斥。

“你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啊!”

“太沒有家教。”

“我平時都是怎麼教育你的。”

“這麼多年真是白白浪費我的心血。”

“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真麼多年你有真正關心過你的兒子麼!”穀樹終於被激怒了,每次爸爸對他的訓斥他從來不願意反駁,即使自己再不情願,哪怕行為動作上會讓爸爸知道自己其實是在排斥他的。

穀永軍有些意外兒子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句話,“我怎麼沒有關心過你!可是你聽嗎!”他穀永軍也有些憤怒,他心裏想的是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居然還在這裏巧言詭辯。

“是啊!在別人眼裏誰都會感覺穀警官真是個好父親啊!把兒子教育的那麼好!”穀樹冷笑一聲。

“怎麼!難道不是這樣嗎!”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一個從小到大都在盼望著能有爸爸陪在身邊過生日的孩子,心裏會有多失望!你也不知道當他希望爸爸在家長會上因為他的成績優異而感到自豪的時候,卻一次次的失望而歸!你更不知道這麼多年媽是怎麼一個人過得生日還有你們的結婚紀念日!”穀樹一口氣吐出來,這些都是他憋在心裏的話,本來他是不想跟他說的,一輩子不會讓他知道為什麼會對他這個爸爸這麼反感。

穀永軍怔怔的看著穀樹,他沒想到兒子會這麼敏感,原來有這麼多的對他失望,他一直都以為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教育好兒子,讓妻子能夠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過日子,之所以會很少回家也是因為工作的危險性,作為一個刑警隊長他會麵臨各種各樣的敵人,他不想讓妻子孩子為他擔驚受怕的過日子。他以為穀樹會理解,沒想到原來他對自己有這麼多的不滿。

“穀樹你應該知道作為一個警察他身上有多麼重的擔子,不。”

“你把你的工作看得比誰都重要!媽在你心裏沒有位置,我更沒有。”

穀永軍還想說什麼,但是穀樹已經走了出去,張了張嘴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穀樹的倔脾氣。

但是剛才穀樹的話他真的聽進了心裏,不隻是這幾句話,以前所有的話穀永軍其實都會記在心上的,不然不會穀樹生日的時候,會如願以償的得到夢寐以求的玩具汽車,不會在他站在穀樹捧回的獎狀麵前站上好久好久。

隻是穀永軍從來沒有變現過他對兒子的愛,就是那樣默不作聲的,隻有在穀樹犯錯的時候他會毫不留情的訓斥他。穀永軍也慢慢的發現穀樹越來越不像小的時候那麼聽話了,竟然不知道原來穀樹心裏竟然有這麼多的對他的抱怨。

封紀盛的公司再一次麵臨挑戰了。

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財務報表上竟然有三千多萬的虧空,這讓封紀盛的怒火一下子衝到了頭頂,從這些報表上看,是有人故意做過手腳的。

封紀盛壓抑了好久的怒火終於一發不可收拾,住進了醫院。

聽到消息,封太太就急忙趕到了醫院裏,剛走到病房外,與老王撞個正著,林彥美知道老王甚至比她還要熟悉丈夫的情況。從老王的嘴裏終於知道原來自己的丈夫很早就已經有了心髒病,而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推開房門,封紀盛就躺在病床上,呼吸全要依靠氧氣機,林彥美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跟她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丈夫,她突然覺得根本就不了解他。

“你來了!”封紀盛睜開雙眼,看了她一眼,“別擔心。”隻說了簡單的兩句話便又閉上眼睛休息,也許從林彥美剛進來的時候封紀盛就清醒著。

“你怎麼就不告訴我呢!”林彥美的語氣裏多少有些埋怨,她其實在等著他告訴她瞞著她是不想讓她擔心,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老王告訴你的?唉。”封紀盛歎口氣,說道:“老王這張嘴。”

然後又沉默了,似乎因為生著病才可以更加名正言順的保持沉默。

“你還是再生我的氣?”林彥美緩緩的張開口說出一句,看起來是這麼的難以啟齒,“都已經這麼多年。”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已經這麼多年了!”封紀盛打斷了她的話,“別擔心了,不會有事的。”

林彥美的表情總算緩和些,不像剛才,眼淚就要下來了。

“公司到底出什麼事了?”

封紀盛看了看她,他知道太太大概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這麼多年雖然林彥美有自己的設計室要打理,但是也會在公司有危機的時候幫封紀盛些忙,公司裏也沒有誰不知道董事長有位賢內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