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溫雅嫻是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讓餘翩注意安全。
林玲玲肚子也六個多月了,情緒始終不佳。
溫雅嫻三天兩頭地往她那兒跑,哄孕婦開心。餘翩一走,她才徹底理解林玲玲的感受。
萬昀一落地,便接到當地警局的電話,說是發生了一起失蹤案。
餘翩剛下飛機,走在廊橋時便感受到了雲市襲來的陣陣熱浪。他聽見萬昀手機裏的聲音,皺眉道:“他們是不知道我們是專案組的麼?失蹤案我們根本無暇處理,況且和掃毒又有什麼關係……”
通話中無法細說,雲市警方隻是要求他們盡快趕到警局。
萬昀等人也沒耽擱,快馬加鞭地來到警局。
後勤部給每人訂了盒飯,他們邊吃飯邊聽失蹤案的報告會。
失蹤者名為尤憶,女,23歲,陵陰市人,於一周前乘火車從陵陰市來到雲市,在車站被一男一女接走,自此下落不明。
餘翩實在餓極了,大口扒拉著飯,生怕有人跟他搶。
當所有人看到受害者的照片清晰地投放在大屏幕上時,餘翩驚訝到飯也不香了。
其餘人不清楚他們和尤憶的關係,餘翩指著屏幕說:“受害者我認識,尤氏集團老總的獨生女。”
眾人沒理解他口中認識的意思,以為還是眼熟經常上新聞的人物,紛紛打趣著這個小警察:“哈哈,在座的各位都認識啊。尤氏集團老總的獨生女,無人不曉。”
餘翩有點哭笑不得,他看向萬昀,萬昀替他解釋:“受害者曾經和我們在陵陰市經辦的華頓投毒案有關聯,是這種認識。”
大家見誤解了餘翩的意思,紛紛不好意思地道歉。
餘翩根本沒有在意,算是個熱場的小插曲,鬧鬧就過去了。
不過,她怎麼跑雲市來了?
彙報員繼續梳理案情:“起因是受害者的朋友們報警受害者騙款逃跑,追查到她進入雲市,才將案子轉過來。經我們多方走訪調查,確信她還在雲市,但卻尋不到任何蹤跡。”
餘翩不解地問道:“那和我們掃毒專案組又有什麼關係?”
“事情便巧合在這裏。”彙報員停頓一下,語氣也嚴肅了許多,“我們根據受害者朋友提供的她的手機號,查到最後一次撥出的電話是專案組傅焱同誌的手機號,從此杳無音訊。”
要可知道傅焱在雲市,除了和掃毒行動有關的人員外,旁人無從知曉。
而尤憶身處雲市,即便遭遇什麼不測,第一反應也應是報警,而不是撥打傅焱的電話。
所以才會在萬昀等人一落地,將這件失蹤案報告給他們。
了解整體情況後,餘翩現在腦中如同一堆亂麻,一邊是傅隊身陷囹圄,另一邊是和案子有關的尤憶失蹤,到底該從哪頭下手?
他看向萬昀,等待領導的指示。
萬昀對於尤憶莫名其妙的失蹤感到匪夷所思,他接著詢問和案件相關的事,“在車站接走受害者的一男一女是誰?”
彙報員翻到下一頁,“經過我們調查,是姚博文和蔣夢真,均是陵陰市人,來雲市已有半年餘。兩人為情侶關係,與受害者為好友,應當是同其商量好接站。”
無巧不成書,都是熟人。
兩人接站對於萬昀和餘翩來說並不稀奇古怪,正如雲市警方推測的那般,好友接站。
“問過這兩人沒,最後一次見受害者是什麼時間?”
彙報員將筆錄推到萬昀眼前,“已經問詢過。”
萬昀翻看著,兩人口徑一致,均表示尤憶在第二天傍晚自行離開,而後再也未聯係過。
小區監控確實顯示尤憶在第二天入幕時分,離開了姚蔣二人的住處。
“姚博文和蔣夢真何時從外麵回來?”
彙報員翻翻監控,“兩人在尤憶離開後約兩小時,從小區進來。”
他把監控視頻放大投在屏幕上,隻見姚博文攬著蔣夢真從外頭回來。
“停一下。”彙報員按了暫停鍵,畫麵定格在兩人路過保安室處。
萬昀用另一個筆記本電腦同時切到尤憶離開時的畫麵,一直來回對比。
隻見尤憶裹著紅色長袖衛衣,寬鬆運動褲,戴著口罩,綁著高馬尾走出了小區。
彙報員見萬昀停在這裏,好奇地問道:“有什麼可疑之處嗎?”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問了個不著四六的問題:“雲市最近天氣何如?”
一提到天氣,彙報員可是有滔滔不絕的話。
“雲市氣候濕潤多雨,緯度偏低,靠近亞熱帶,終年炎熱,自然每天都像在烤火爐。”同時還開了小玩笑,“空調那可是我的命啊……”
餘翩由衷地誇讚道:“夥計上學時地理學得不錯啊!”
“當年可是地理課代表……”
萬昀指出了關鍵所在,“既然天氣炎熱,受害者為何還要穿長袖長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