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餘翩恨不得暴打一頓這個何昊,敢情剛剛的悲傷,全是因為AJ泡了湯!
趙春花緊張地說不出一句話:“我……我……”
餘翩適時地將屍檢確認單遞到傅焱手裏。
何吉無奈地搖搖頭,“我們……簽……”
就在他將要簽下自己名字的時候,趙春花悄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眼中仍舊是猶豫。
可何吉又抬頭看了一眼傅焱,狠狠心還是簽完了。
傅焱早就瞧著這家人不對勁,哪有女兒出了事,還這樣互相推諉的?
本來想吃口飯的他也顧不上,“何吉,進來問詢!”
又是幾個小時下來,這家人比他想象中更難處理,好似提前串好供一樣,嘴巴嚴得很,什麼也問不出來。
傅焱從審訊室出來,餘翩這小子有眼力見地給他倒了一杯水,“傅隊,這家人還要再審嗎?”
傅焱接過杯子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思索片刻:“放!找幾個便衣,暗中跟著他們!”
林玲玲早就看不慣何家人,哪怕他們沒有罪,也想關他們24小時!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傅隊,放了這幫孫子幹什麼!”
“玲玲,你作為女性,對被害者同情心大於了你的理性邏輯。”他寬慰著,“何家人有問題,可剛才的問詢你也在現場,關著什麼結果都沒有,不如放他們出去。據我推測,這家人一定不會離開陵陰而回家。派人跟著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或者找什麼人。”
聽完傅焱的一番話,林玲玲承認在這個案子上是過於感性了。可她隻要一想起來曾經的遭遇,難免不會情緒過激。
“你去查查何家人,經濟狀況和人際關係一定要詳盡。”
“是,傅隊!”
霎時間,刑警大隊幾乎所有人都被調動起來。
傅焱挨了一天的餓,也來不及去外麵小餐館點幾個菜。他記得萬昀辦公室冰箱裏有吃的,趁著他屍檢的功夫,偷偷摸摸溜進辦公室找吃的。
一打開冰箱,那就是撲鼻而來的飯香味啊!裏麵有兩份一模一樣的料理,他立刻拿出來,也不管是否溫熱,狼吞虎咽起來!
“傅隊可知道你這種行為的性質嗎?三年以上,五年以下……”萬昀冷冰冰的聲音傳了進來。
隻見他脫下白大褂,不知何時已經從解剖室裏出來了。
傅焱除了依靠火爆的脾氣聞名警界,還有他厚臉皮的性格讓人“稱讚”。
傅焱滿嘴都是飯菜,說著自己都聽不清的話:“你早上把我最後一根煙給抽走了,害我一天嘴裏都沒個東西叼著,晚上這頓飯就算抵煙錢了……”
萬昀扶了扶眼鏡,掩蓋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他拿起另一盒飯,打開坐在傅焱旁邊,不慌不亂地吃著。
傅焱繼續扒拉飯,依舊口齒不清地叨叨:“再說,咱倆都這麼熟了,大學你是我師哥,現在又是同事,不能這麼摳是不是?”
邊說還動上手了,拿身子撞了撞萬昀,以此彰顯他們的同僚情誼。
萬昀把飯盒往遠處推了推,越過一個座位,不動聲色地離不要臉的傅焱遠遠的。
“你看看,傷心了啊!”傅焱自言自語地調侃著。把最後一口飯塞完,心滿意足地打了個飽嗝兒。
他看萬昀也吃差不多後,問道:“是不是結果出來了?”
“嗯。”萬昀點點頭,“幾個實習生做著最後的縫合工作,雖然正式報告還在寫,但我可以很負責地告訴你,是自殺。”
“臥槽!自殺?!”
幸好傅焱吃完飯了,如果他嘴裏還都是飯,肯定能噎住!
“胃內容物發現了還未消化完全的大量安眠藥,結合其他檢查結果,服用過量安眠藥自殺無疑。”
“那有沒有被人強行捏住嘴灌下去的可能?”
“我們對死者口腔及其周圍的組織進行了驗看,並沒有類似的痕跡。”
“還有她身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萬昀將他和傅焱麵前的飯盒收拾好,邊清洗邊說:“那些傷痕都不是致命傷,換句話說均是**、皮帶笞打留下的痕跡,可能是**待,也有可能是自願。”
萬昀倒上一點洗潔精,修長的手指很用力地擦拭,“身體各器官正常,處女膜新鮮裂傷和陳舊裂傷均有,用人話說就是她長期處於與人性.交狀態。”
傅焱煩躁地撥弄著打火機,火苗噴出而又收回的聲音在寂靜的法醫辦公室極其明顯。
萬昀將飯盒收好,問:“那你這個案子打算怎麼辦?”
屍檢定性為自殺的案子,不歸刑警大隊,也就說這個案子可以到此結束了。
然而,備受好評的周教授,膽小懦弱的宋書,反常的何家人,這一切真的可以結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