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這是100萬的支票,識相的最好趕緊收下,這是我們老爺給你最後的機會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冷俊男子,深邃而有神的眼睛裏滿是冰冷。
“我隻要30萬,以後我會賺來還你家老爺的。”
“記住你今天對我們家老爺說的話!”
...
一輛豪華的賓利絕塵而去,被帶飛起的樹葉一片又一片散落在我的肩頭,仿佛是在嘲笑著我的不堪。
我略微仰著頭,眼睛直直的盯著河對岸的山丘,此時的山丘,大部分景色都已呈枯黃色。山頂上生長著一棵存活了上千年的古樹;因此,這山丘被稱為古樹山。說起這顆古樹,每到夏天的時候,枝葉就特別的茂盛,樹枝覆蓋了整座山丘三分之一的麵積,儼然成了一座山中之山;秋天的時候,古樹上麵的樹幹生出去的萬千樹枝的枝葉也已經全部枯黃,仿似整座山也都是被它染成的秋黃色。
我就這樣站在這座冰冷的南河橋上,看著這棵古樹,直到夜幕降臨,直到古樹的身影漸漸的在我眼睛裏變得模糊...
秋天的夜晚,其實是很清冷的,尤其是南州的秋天。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河對岸用我最大的聲音吼了一聲:
“啊……”
山那邊也回蕩著相同的吼聲,此時來這裏散步的人已經比較多了,不少人如同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我。我絲毫不在乎他們異樣的目光,最最重要的是我覺得吼完這一聲之後,似乎所有的煩惱、無奈和悲傷都已經隨著我吼出的這一聲而宣泄出去了。
心裏想著,無論生活怎樣拋棄我,但是該過的還是得繼續過,就算真如趙醫生說的那樣,生活不也還得繼續過下去,如果連我自己都拋棄自己了,那還有誰能替我繼續堅持下去呢!
想到這裏,我的眼睛裏又重新煥發出了炫彩奪目的光彩,嘴唇微微勾起,不管怎麼說,手術費是湊齊了的,雖然手段很不光彩,但這是我今天唯一值得慶祝的。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過十分了,晚上很少有出租車在這裏經過,腳步輕快的朝著市區方向走去。
南河橋距離市區隻有兩三公裏,這一路上,人越來越熱鬧,甚至還能看到不少人搬出桌子和椅子坐在路邊吃著家常菜,喝著啤酒,南州人的民風就是這樣的質樸和彪悍。
快到市區的時候,我終於攔到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說了地址,然後我就開始坐在副駕駛上假寐。
出租車上,手機鈴聲響起,我拿起手機,睜開有些迷糊的眼睛,是李若冰打過來的,耳邊傳來她驚喜而又有些憤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