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荷,你要明白,我並不喜歡你。雖然我們兩個是公認的一對,但這不代表我就必須按照元老會的說法娶你為妻。”男人冷峻的麵孔讓人知道他態度之堅決。
坐在他旁邊的女子兩眸冰涼,她臉上保持著淡淡笑容,溫柔的撫摸著手中的佩劍:“那你想娶誰?虹界的那個女人?”
男人表情微變:“比荷,我希望你不要生氣。”提到女子,他有些怔然。
“你不是應該求我不要傷害她嗎?”叫做比荷的女子突然起身靠近男人:“尼古,求我,跪在我的腳邊祈求我,為了――你所謂的‘愛情’。”比荷的語氣就像一個溫柔的情人。
男人有些生氣:“比荷,你是很強,但我不認為你就能輕易的傷害她,你闖不進虹界。”男人心裏很不舒服,他其實很鄙夷比荷:可惡的女人,讓著你還真以為我比不過你?一副自己就是最強的樣子,不過是一個被大元老寵壞的女孩子。
比荷似乎並沒有察覺到男人心目中的自己是那樣不入目,她覺得如果沒有虹界那個女人尼古會是和她在一起的。她嫉妒那個女人,但是驕傲的自尊讓她不想輕易地向尼古祈求,她要的是和尼古平等地立足在冥界的最高點。比荷眯了眯眼,用手指輕輕拂過尼古的側臉,描摹著他臉上的線條,她故意用嘲諷的語氣問他:“尼古,難道為了她你不能舍棄你的尊嚴?你就不能求求我?你就不害怕我把她怎麼樣?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是完全愛她?”
尼古瞪著比荷:“你不要太過分了!”
比荷轉身走開,美麗的黑色發絲在空中劃過弧線,一縷發絲的發尾狠狠甩到某人臉上,尼古的臉一下子就黑的跟墨水一樣,他攥緊了拳頭。這個女人……
比荷回頭,看著強忍著怒火的尼古,張開雙臂逆著光,她的笑容顯得妖惑帶著一絲殘暴:“尼古,祝福那個可憐的女人吧,祝她死的晚一些。”說完不等尼古反應,比荷就走出房間。
尼古看著比荷的背影,心中萌生出殺意,第一次,她想要殺了比荷這個女人,因為她對自己瘋狂的愛,因為她,也因為比荷這個女人太礙眼了。
陽關正好,微風帶過遠山成片的櫻桃樹,帶來純白的櫻桃花特有的甜膩香氣。比荷看著那成片的櫻桃花:“白色……令人惡心。”她抬起手,想要生火燒了那抹礙眼的白色。
然而手剛抬起,比荷就感到肩上多出了一份重量。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能讓自己毫無防備地被靠近,比荷放下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叔叔,您是不是太無聊了?”
被叫做叔叔的男子眯著眼微笑:“說多少次了,要叫元老爺爺。”
比荷無力吐槽:“那你先得有個爺爺的樣子!”
陽光下的男子青絲飄動,俊朗的麵龐完全沒有一絲皺紋,唯一與他年齡相補的便是那深邃的眼睛,仿佛裝滿了全世界又仿佛世界從來沒有入到他的眼底。“比荷,你也成年了,總該明白你已經過了可以任性狂妄的年紀了。”
比荷緊了緊抓著欄杆的手:“這位爺爺,你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當然不會做出丟父親母親臉麵的事。”
“我並不隻是為了維護你父母的臉麵,他們隻是我教育小時候的你的借口,我是想讓你真正成長,你以後的路很長,而且並不好走,如果你不能足夠成熟冷靜對待,那我怎麼能夠放心?”大元老拍拍她的肩膀,真的希望她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不然有一天,比荷的衝動會害了她的。
“元老,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比荷的目光充滿寂然,她望著遠山的潔白:“不甘心,我不甘心,我隻是希望他能留在我身邊,能和我比肩。”隻有在大元老麵前,比荷才能真正顯露出自己的女兒心態。
大元老突然語重心長地問道:“你愛他,為什麼不能在他麵前服軟,溫柔一些?”
比荷自嘲笑道:“元老,我的性格你知道,我是永遠不可能在別人麵前顯露軟弱,就算是我愛的人也不行。”
元老隻是微笑:“你和你母親一模一樣,可惜,她最終沒有兌現自己的承諾,總是習慣性的向你的父親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