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純陽的話,頓時讓朱雀暴怒起來。
不過它很快眼神不屑,而後竟出人意料的口吐人言道:“卑微的人類,擅闖古祭已是死罪,竟還敢妄言取我精魂,我倒是很好奇,你憑什麼敢如此口出狂言。”
葉純陽心中微微閃過驚訝,看來這朱雀遠比他預想中更具靈性。
“就憑我能掀翻這座祭台,將你滅殺於此。”葉純陽道。
“狂妄!”
朱雀眼中剛剛隱下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冷視葉純陽道:“我知你肉身強大,神魂也不凡,不過這座古祭乃上古真靈所鑄,足以讓你灰飛煙滅,我勸你從哪裏來,就回到哪裏去,否則悔之晚矣。”
“我若非闖不可呢?”葉純陽道。
“那就隻有死!”朱雀寒聲道。
身後眾人聽聞,麵上皆露驚容。
“原來葉兄一早就是為了朱雀而來?”蕭羽奇道。
駱師等一眾蕭家修士麵麵相覷,若是換做以往,他們一定會覺得葉純陽瘋了,才會說出如此狂傲的話。
但此時無人開口,因為眼前赤離和火烏的屍體證明著他的強大。
說不定,他真有信心闖入這座古祭之中。
顧淺看了看祭台上的朱雀,又看了看葉純陽,心中已有明曉,但她沒有輕舉妄動。
見到葉純陽與朱雀僵持,其他人也不敢貿然插手,隻好在原地靜待著。
葉純陽站在祭台下,平靜如水。
片刻後,他朝前踏步,朝祭台跨去。
朱雀目光冷銳,盯著葉純陽一步步走來。
臨近之下,葉純陽可以看到祭台上印刻著一道道玄奧符文,彌漫出驚人的禁法波動,就在他踏足祭台外之際,那些符文如有感應一般,快速蠕動起來。
“轟!”
無數光紋衝天而起,五顏六色,炫彩無比,交織在半空中,化為一座宏大光幕募然罩下,將整個祭台圍攏在內。
這層光幕再熟悉不過,之前不知多少古妖被滅殺,埋葬了一地骸骨。
朱雀在祭台中身形未動,眼神嘲弄的看著葉純陽。
此禁陣之強,就算洞天境修士在此也要被滅殺掉,更遑論一個被壓製了法力的化靈境小子。
對此,朱雀根本無心理會。
可是朱雀目中的嘲笑之色剛剛浮現出,下一霎突然凝固。
葉純陽猛然單手握拳,隔空打出。
一陣雷鳴般的巨聲響徹,祭台上的光幕在他拳下呈現一個巨大凹弧,風聲電弧纏繞不斷,整座祭台搖搖欲墜。
朱雀神色大變。
它與祭台中的禁陣有著特殊的聯係,可以感應到其中靈力在葉純陽這一擊下快速消減,照此下去,結果隻有粉碎。
而驚人的是,這禁陣中釋放出的霞光有著巨大的腐蝕力,山石都可溶解,任何血肉之軀根本無法抵擋下來,在葉純陽身上卻毫無效果,他的身軀毫無損傷。
初始見到葉純陽竟要以肉身硬撼祭台禁製,顧淺和葉瑤等人都捏了一把汗,見到此幕,不禁心中一鬆。
就在這時,台上虹光一閃。
葉純陽的肉身之強讓朱雀再無法保持鎮定,裹著赤炎的雙翼快速伸展,身形一晃下到達祭台邊緣,張口吐出一重赤紅火幕。
火幕當空一卷,分化數十道,變成一道道火光之劍,尖銳無比,朝葉純陽瘋狂射來。
此座祭台是整個山穀中可以運用法力的地方,朱雀在此可以施展出堪比金丹境小成的修為,也正是因此,之前在赤離和火烏追尋到它的蹤跡時,朱雀馬上進入祭台躲避,任憑兩人如何施以詭計,它都覺不出來。
而反觀葉純陽,此時不僅要受山穀禁製所限,更要承受祭台禁陣攻擊,朱雀隻要稍稍一出手,就可以將其焚滅。
“老不死的,你不是準備了什麼聖血符嗎?直接丟出來幫我爹爹炸了那什麼祭台,捉了那靈鳥。”葉瑤衝著白鳳道。
“那個聖血符老夫的確帶來了,不過此符威力太大,我怕祭出來會把這裏夷平了。”白鳳咳嗽兩聲,埋首幹笑道:“而且這裏無法運用法力,老夫的聖血符也催動不起來”
又義正言辭的拍胸保證道:“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機會恢複法力,老夫一定幫師尊滅了這隻鳥,把它烤了吃了!”
“哼!”
葉純陽冷哼一聲,麵無表情的一揮手,眉心處金光爍爍,仙音大起。
無數道金色光絲激射而出,盤旋在天空中與襲來的火光巨劍轟擊到一起,隨後又一散,化為一個個虛幻人影朝光劍一抓。
一聲聲爆炸轟鳴不絕於耳,祭台上火光飛濺,正是葉純陽以神魂施展元神化虛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