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夜,燕家府宅燈火通明,女修們身著輕紗,在客廳中翩翩起舞,妙處若隱若現。
廳中兩側,亭山真人和小玉山君推杯換盞,春風得意。
“此次冒昧相請,沒有打擾到兩位道友吧?”
上首處,燕長空舉杯長笑。
“燕兄哪裏話,咱們相交也始非今日了,燕兄出言相請,我們焉有不來之理?”小玉山君貌似爽朗的回道。
燕長空不語,心中卻冷笑,若非自己以上階法器作為報酬,爾等豈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燕兄之前言道有一位魂修向你們燕家出手,這到底怎麼回事?”
亭山真人插口了一句。
雖然燕長空信中提及魂修一事,但語焉不詳,二人對此也知之不多。
提起此事,燕長空笑容一斂,衝著廳中女修揮了揮手,待場中隻剩下他們三人,才緩緩地道:“說起來此事還是與我們燕家兩名叛徒有關,近日燕某正追查到她們的行蹤,沒想到派出的高手竟被人一一擊殺,其中一位道基境圓滿的長老更是被人抹殺神魂而死。”
話到此處,他微微一頓,環視亭山真人與小玉山君,道:“能將人打得神魂俱散,此等神通是何種人才能擁有,不用在下說,二位也能想到吧?”
盡管表麵毫不在意,二人聽後仍是心中一凝。
“難道北域之中,又有魂修重現不成?”
“而且此人還出現在銀月國,究竟是誰?”
亭山真人與小玉山君麵麵相望。
“此人的身份,目前為止,在下還沒有調查清楚。”
“魂修素來神通詭異,外表看起來又與普通的法力修士一無二,除非他當麵施展魂術,否則無人可以分辨出來。”
燕長空眼中閃過陰霾。
“燕兄是擔心那人會到燕家來找麻煩?”小玉山君似笑非笑的說了一聲。
燕長空目露沉吟,許久不答。
半晌後,他話鋒一轉,道:“二位道友可曾聽說過數百年前,我們北域曾出現過一位魂修的傳言?”
“自然聽過。”
二人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據說那人曾以一身高階魂術,橫掃北域各大門派世家,就連當時名聲一時的幾個宗門都被其殺得一蹶不振,後來北域六宗才慢慢崛起。”
“不過據說此人在挑戰各大宗派之後,從此消失不見,究竟傳言是否屬實也無人得以證實,就連六宗留下的典籍中也少有記載。”
小玉山君幽幽地道。
一旁的亭山真人也點頭附和,剛剛在門外的時候,他們還說起此事。
“不管傳言是否屬實,魂修的強大也可見一斑。”燕長空道:“那擊殺我燕家之人的魂修至今身份未明,此番請二位前來,隻是想以防萬一。”
“哈哈,這一點燕兄盡管放心,若那人膽敢前來,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小玉山君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道。
“小玉道友所言不錯,魂修雖強,但仔細想來也不過誇大其詞,此類修士主修神魂,靈力修為卻不高,遠戰或許可以占些優勢,但進展之下,就憑他們那點微弱的靈力,本道一記法術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亭山真人撣了撣袖袍,說道:“況且那人擊殺的隻是一個道基境圓滿的修士,不見得有多厲害,說不定見到我們在此,立刻就遁得遠遠的了。”
燕長空聞言,心想二人所說倒也有幾分道理,倒也露出了笑容。
三人隨即又把酒言歡。
就在這時,他似感覺到什麼,臉上神色一變,抬頭望著庭院上空。
亭山真人與小玉山君目中也閃過冷銳,與此同時,半空中流光閃爍,兩個身穿墨衣的年輕修士出現在那裏。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闖我燕家府宅?”
燕長空雙眼微眯,打量著這現出身形的二人,目露寒意。
“葉某想向燕道友借一樣東西,不知道友是否能夠答應?”葉純陽靜立場中,淡然開口。
“哦,不知道友想借什麼東西?若是道友從正門而入,本人或許可以考慮一二,可惜卻做了梁上君子。”燕長空冷笑一聲。
這兩個墨衣青年的氣息似乎隻有煉氣期,但剛剛駕馭的遁光又明顯修為不低,讓他有些驚疑不定。
葉純陽背負雙手,不以為意,道:“葉某想借燕家寶庫一用,不知可否?”
“你說什麼?”
燕長空愣了愣,不禁以為自己聽錯了:“笑話,我燕家寶庫就算是族長也需要本族令符才可進入,你二人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口出狂言?”
“令符在此!”
話語剛落,大門外走進兩個帶著鬥篷的女子。
燕長空眉頭微皺,兩個女子的身形讓他隱約感到熟悉,略一分辨後頓時冷笑起來:“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兩個叛徒,本人正無處尋你們,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