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葉純陽麵前的丹藥已經消失不見。
不少剛剛向葉純陽出價的煉氣修士暗自可惜,如此一幕,顯然那些雪魄丹都落入婦人手中了。
葉純陽對此不做任何解釋,在婦人走後,他也背負雙手走出人群中,然後直接離開坊市,一副毫不留戀的樣子。
眾人對此雖感到遺憾,但也沒有過多關注。
但無人知道,就在這場交易結束後,某個街角處,那名婦人卻再一次顯現出來。
她沿著前方走了約半柱香的時間,最後停在一家酒樓外,頓了頓後,徑直上了上方閣樓。
等到她選定一處座位時,那裏正坐著一個男子的身影。
那人一身黑色道衣,頭上罩著鬥篷,使人看不清麵容。
“徐道友,你回來了。”
黑衣男子端著茶杯,輕輕撥著上麵的茶葉,淡淡的問道。
婦人在黑衣男子麵前優雅坐下,點了點頭,輕笑道:“那個人的修為我已經探清楚了,他身上沒有靈力,的確還是煉氣修士,而且隻在二三層左右。”
黑衣男子靜默不語。
“不過有一事倒是古怪得很。”婦人頓了頓,又道:“此人明明修為不高,出售的丹藥卻是上品,而且數量比我預想的更多。”
“此事並不奇怪。”
黑衣男子放下茶杯,冷笑一聲,道:“此人在靈力修煉上是個廢物,卻頗有幾分煉丹的手段,連程葉上師都對其甘拜下風,手裏自然會有些高品質的丹藥。”
“哦?”
婦人露出吃驚。
她目透疑色的望著男子,似笑非笑的說道:“此人既然是一位煉丹大師,聶道友又何故要與他作對,更不惜以重金請我天煞樓出手?”
“更何況此人不過是個煉氣修士,要將他滅殺掉易如反掌,大可不必如此多費周章。”
黑衣男子口中傳出一聲陰寒的冷笑,摘去頭上鬥篷,露出一張英俊的麵容。
這張臉分外熟悉,赫然是聶英。
“一個廢物罷了,殺他自然容易,我要的是讓他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聶英神色冰寒。
現在的他,修為比煉仙穀回來的時候更強大不少,已經成為真正的道基修士。
此次下山本想在坊市中采購些修煉物資,卻無意中發現了葉純陽,內心的仇恨頓時洶湧。
“若非此人的出現,我與歆兒的關係不會變得如此冷漠,我固然對他恨之入骨,但讓他輕易死掉,實在太便宜他了。”
“而且我聽聞他有一位厲害的弟子,前段時間齊飛也敗在其手中,我雖懷疑那名弟子是跟隨他修習煉丹術的,不過為確保萬一,還是讓徐道友親自去探查一下為好。”
“另外,此人眼下似乎也是蒼元派弟子,同門之下,我不好親自出手,隻好請你們在暗中將此人拿下,再將他送到我的麵前。”
聶英冷冷道。
“原來如此。”
婦人恍然點頭。
“聶道友放心,我們天煞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既請我們出手,我們自然會讓你滿意。”
“方才我並沒有發現他身邊有什麼弟子,倒是有個和他修為差不多的修士,看樣子應該是他仆人或是煉丹童子,待會兒一並把他們解決了便是。”
婦人幽幽的道。
聶英眼中閃過寒色,隨後冷笑點頭。
“那個弟子看來就是他在臨都城的護衛吧?”
聶英忽然想起“葉雲”在臨都城的時候,屢次逃過危難,憑他一個煉氣三層的小修士,若身邊沒有高手護衛,豈能活到今日?
他對此事一直抱有疑惑,但是聽聞齊飛約鬥“葉雲”之後,一名道基境的弟子代其出戰,他心中的疑問就豁然解開了。
一個高階的煉丹師,修為不一定很高,但門下有高境界的弟子也是正常之事。
“葉雲,這次無論你身邊有何人護衛,都難逃此劫!”
“待你落到我的手上,我一定會好好折磨你的。”
修成道基後,聶英首要之事便是要除了“葉雲”這個心腹大患。
本來聶英對那個擊敗齊飛的弟子也有幾分忌憚,所以遲遲未出手,現在竟遇到葉純陽獨自一人下山,簡直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聶道友放心,區區一個煉氣小修士,我已經派人去動手了,就算他有三頭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
婦人伸出一隻白皙的玉手,輕輕一握,嘴中輕笑的道。
聶英見此,麵上同樣露出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葉雲”在自己麵前磕頭求饒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