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屑一顧?”
聶歆雙手因緊握而泛白。
她忽然抬起頭,望著葉純陽的背影。
“你一定會後悔的!”
聶歆抿著唇,喃喃自語一聲後,踏步隨行。
“師尊,等等我!”
白鳳屁顛屁顛的追上來。
數日後。
結界出口外,人影相繼遁出,六宗弟子已大部分離開了煉仙穀。
金雲老怪不時瞥著蒼元派一方,麵色陰沉。
“長老,我派此次曆練出來的不足三十人,竟損失近半。”身旁一名道基境的中年人低聲道。
“以往曆練,就算穀中凶險,我派也絕不可能損失如此之多的,究竟怎麼回事?”金雲老怪目光寒冷的問道。
“我們一入結界便直入內穀,那些煉氣期的晚輩則在外層,具體發生什麼事,我們也不知曉。”中年弟子搖搖頭,說道。
金雲老怪眼中陰沉不定。
片刻後,他話鋒一轉,道:“進入穀中後,你們可有按計劃行事嗎?”
“長老放心,參照您的吩咐,我們對蒼元派暗中下手,奪了不少靈草,此番打賭當可穩勝。”中年弟子道。
“如此甚好。”
金雲老怪臉上一喜。
他目光一瞥,望著不遠處蒼元派一行,露出得意。
“雖然損失了不少弟子,不過也都是些煉氣期的小輩,無關緊要,隻要能壓下蒼元派一頭,今後他們在北域便休想與我們爭鋒。”
金雲老怪雙眼半眯的望了望結界出口,幽幽說道。
“現在距離出口合閉還有兩日,且等等看還有沒有其他弟子活著出來,若能再多得一些靈草,不止蒼元派,其他四宗也要被我們打壓下去。”
“長老說得極是。”中年弟子同樣露出喜色。
而在金雲老怪暗自得意時,蒼元派中,黃龍長老卻臉色難看。
“師叔祖,落炎宗趁著我們分散之際暗中突襲,把我們身上的靈草都奪了去,此事定不能這麼算了。”
黃龍道人身邊,一名煉氣十層的年輕弟子咬牙切齒道。
“沒錯,落炎宗簡直欺人太甚!”
一眾弟子憤恨不已。
他們當中有不少被落炎宗弟子圍攻,最後不得已將靈草交出,此次不僅白跑一趟,甚至有可能輸了兩派賭注,叫他們如何不驚怒異常。
黃龍道人陰沉不語。
“師叔,小輩們所言也有幾分道理,若不向落炎宗討個說法,今後豈不讓人認為我們蒼元派可以任人欺淩?”一名道基境弟子上前道。
“煉仙穀內生死自有天定,你打算如何向落炎宗討說法?”黃龍道人淡淡回頭。
道基境弟子神色一滯。
黃龍道人一甩袖,目光冷冷看著落炎宗方向,道:“我也沒想到金雲老怪如此卑鄙,為了取勝竟不惜手段,眼下你們靈草被奪,此次他免不了要耀武揚威一番。”
“難道此事就這麼算了嗎?”道基境弟子不服道。
“不必再說,此事我自有決斷。”黃龍道人抬了抬手。
話落,他轉身麵向眾人,問道:“你們可有人看到小師侄?”
“師叔說的可是那位太上長老之子?”道基境弟子詫異了下。
“不錯。”黃龍道人點點頭,望著結界出口隱露擔憂,“一個月期限已過,結界即將合閉,小師侄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你們當中是否有人見過他?”
眾人麵麵相覷,卻一致搖頭。
黃龍道人雙眉緊鎖。
那位小師侄身份非同小可,若出了什麼意外,他可萬萬擔待不起。
他目光一掃,看向人群中一個人影,嚴厲道:“聶英,小師侄當時是與你們一同進去的,為何隻有你一人出來?他人在何處?”
此人正是聶英。
此時的他,身形有些狼狽,麵色也蒼白無血,一副虛弱的樣子。
見到黃龍道人詢問,他張了張口,畏畏縮縮的道:“回師叔祖的話,弟子十日多前就與小師弟和聶師妹她們分散了,並無她們的消息。”
事實上自從被白鳳擊敗後,他就早早逃離了煉仙穀,沒想到途中遭遇幾次妖獸襲擊,險些把小命都丟了。
“啟稟師叔祖,晚輩倒是曾見過小師弟一麵。”就在這時,一個煉氣九層的弟子站出來。
這人麵孔熟悉,正是曾經遇到過白鳳打聽消息的那位領頭師兄。
“哦?你是在何處見到他的,情況如何?”黃龍道人神色一動。
領頭師兄目光有些閃爍不定。
遲疑了半晌,才道:“弟子是數日前在熔岩之地見到小師弟的,當時他和聶師妹、陳師妹在一處,隻不過”
說著,他看了看落炎宗方向,道:“弟子見到他們的時候,似乎正被落炎宗的弟子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