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獄卒對著天牢外喊了一聲:“老劉,敢緊過來,看看你這大侄子唄。”
“哎,這就來了。”
那個原本老的快要走不動的獄卒,這會兒撤掉了臉上的妝容,儼然隻是個中年的漢子。
這會兒的他腰也不彎了,臉上也沒有皺紋了,連手上的老年斑都被洗淨。
秦免傻了眼。
他終年打雁,沒想到最後卻被雁啄了眼。
想他易容術那麼厲害,結果卻敗給了別人。
他怎麼就沒看出來秦老頭兒是假的呢?
“嘿嘿,大侄子哎,怎麼樣?驚不驚喜?”
劉連不懷好意的伸手拍了拍秦免的臉。
“這張臉不會也是假的吧?”
夏熠然點頭:“是假的,不過我們現在沒辦法將他臉上的易容術祛除,等打完,把他帶去晉王府,有人會將他的偽裝徹底揭開。”
“打,打,狠狠的打,就為了抓這個家夥,害得我們三天三夜沒睡覺,兄弟們千萬不要手軟啊。”
劉連說著,親自去拿了破布塞進了秦免的嘴裏。
一行人將他壓著離開了天牢。
很快蕭舒就聽到外麵打板子的聲音。
那聲音如地獄的惡鬼般,傳進了她的耳朵裏。
她原本還納悶秦免開她的牢房門要做什麼呢?
本來以為要害她,這會兒又感覺那人是想要救她。
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人都快要被打死了,她現在還指望誰來救她呢。
若是沒重生,她沒有死的話,她還是蕭國那個高高在上的舒公主,就算被休回家,她也會活的很滋潤。
可她偏偏選擇了現在這條路。
這條陰暗的道路,她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可她卻不能不堅持下去,哪怕最後粉身碎骨,她也要走下去。
支持她活下去的唯一源泉,就是蕭珃,她要用必生的精力將她殺死,還要讓她生不如死的活著。
牢房外,被打了一百大板,奄奄一息的秦免,這會兒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先把他扔在這裏,讓人守著,等天亮了抬到晉王府去。”
夏熠然吩咐完,打了個哈欠,就打馬回家休息去了。
翌日一早,夜京裏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今日是夜晚雪出嫁的日子。
她嫁的是周待郎家的嫡次子周閑。
外麵熱鬧是因為周家請了很多人,對此次能與晉王府聯姻非常重視,因此也辦的很大。
但晉王府就不一樣了。
很低調。
若不是門口掛了兩個紅燈籠意思一下,誰也不會想到今天晉王府嫁女。
夜晚雪被兩個練家子丫鬟攙扶進花轎裏時,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家雖然覺得晉王府對此次的婚事不是很重視,但也不敢發表什麼意見。接了新娘就往周府趕。
而就在花轎啟程走到半路的時候,遇到了前往晉王府的夏熠然。
他一身金色的鎧甲,威風凜凜,見到他的女子都忍不住想要多看他兩眼。
原本想在跟著花轎看熱鬧的女人們,這會兒看到夏熠然的出現,哄的一聲都轉頭去圍觀夏熠然了。
花轎這邊突然就變得冷冷清清,就幾個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