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沃還沒將剩下的話說完,玄千川的人再次出現在了大殿門口,斜睨著夜沃,說出了讓夜沃如晴天霹靂的話來。
“不,夜雍有什麼資格廢掉本宮的太子之位?”
夜沃不甘心地喊道。
“若是朕下旨廢了你呢!”
高座上,一直未開口的夜宥突然說道。
隻有他用聖旨,或許才能保住夜沃一條命。
他現在是夜國的皇,他必須要將夜雍手中的權力一點點搶過來,要不然他這個皇帝隻是個空殼子。
“夜宥,你好狠的心呐!”
夜沃被玄千川的話震驚的差點暈倒,又聽夜宥要廢了他,整個腦子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難道天要亡他了嗎?
夜宥這個時候不應該和夜雍對著幹,保全他嗎?
他們才是親兄弟。
“不用說了,來人擬旨,廢除夜沃太子之位,將之囚禁在近郊別院之中,不許讓任何人探望,不許他走出別院一步。”
夜宥說完,從階梯下走上來一個小太監,正要拿起桌案上明黃色的帛布。
夜沃見狀幾步上前,一把推開那小太監,一揮衣袖,將夜宥麵前桌案上所有的東西,包括堆著如小山般高的奏折全部掃落在地。
他惡狠狠地指著夜宥大罵道:“你就是夜雍的狗,他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是吧?若是本宮現在就殺了你呢!”
夜沃罵著的同時,從袖子裏突然摸出一把匕首,指著夜宥,凶狠地瞪著他。
“你若是有能力,就來殺了朕吧!”
夜宥淡漠地說著,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不快的情緒。
就像夜沃手裏的匕首不是針對他的一樣。
下麵的臣子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夜沃,誰也沒想到夜沃竟然公然在大殿上鬧了這麼一出。
若是他老老實實的被軟禁,或許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這麼一來,刺殺皇上可不是小罪。
別管他以前是什麼身份,但現在坐在高位上的不是他就是了。
“本宮今日拚死也要將你這條夜雍的走狗給除掉!”
夜沃已經不管不顧地衝了過去。
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上了眼睛,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然而……
就在夜沃手裏的匕首離一動不動,神色一點變化都沒有的夜宥的脖子兩厘米時。
“哐當!”一聲。
匕首被一粒石子打落在地。
大殿口處,一身黃金鎧甲的夏熠然帶著一群身著銀色鎧甲的禁軍,冷傲地凝視著夜沃和夜宥,朝身後一揮手就道:“將夜沃帶走。”
“你們,你們誰敢動本宮?”
夜沃撿起地上的匕首,將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要以此來威脅夏熠然。
若是夜雍的人膽敢逼死了他,他就不信沒人會站在他這一邊。
他才是正正經經的皇位繼承人,夜雍算個什麼東西,充其量算個小醜而已。
他不相信,夜雍不怕世人的唾沫將他淹死。
夏熠然挑眉,不屑地道:“動手,就算是死屍也要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