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宥懷疑地瞪著夜雍,想不通夜雍給這些大臣們都灌了什麼米湯,竟是那麼聽他的話。
就算是父皇在的時候,這些個狡猾的老家夥們也沒有這麼如小白兔一樣,乖的狠。
“誰繼承皇位不是由誰來定的,要大家選舉才行,這樣才能保證公平公正。”
就算選出一個窩囊廢出來,也不關他的事不是嗎?
夜雍唇角勾起,笑的一臉邪氣。
“這麼說,本王這個繼承人,是大家共同選舉的結果了,那麼請問雍親王,若是本王坐上了皇位,那你呢?你會將手裏的權利還給本王嗎?”
夜宥犀利的眸光直逼向夜雍,他倒要看看,夜雍這個假仁假認的偽君子,還能說出什麼來。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玩什麼把戲。
下麵的群臣聽著兩人的唇槍舌戰,不由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連呼吸都輕了不少。
“自然還給你,不過,你要有能力拿回去才行。”
夜雍得意的一笑。
夜宥就知道夜雍會這麼說,因此也不氣惱,反而肆意地冷笑了一聲:“你這麼做還不如直接登上皇位,反正你也不怕被世人唾罵,該做的你都做了,弄這些有的沒的,不覺得讓人惡心嗎?”
下麵的人,頭都快垂到地上了,以往隻要有人敢質疑夜雍的話,都是被進接拉出去砍了。
今日,四皇子竟然這般對夜雍說話,眾人都覺得下一刻,四皇子的腦袋就要搬家了。
因此每個人都在暗地裏替夜宥感到惋惜,卻什麼也不敢做。
“本王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為本王不敢動你。本王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你隻需按照大家的意思登上皇位即刻,哪來那麼多廢話。來人,將四皇子帶到東宮太子居住的地方,也不用欽天監選日子了,十天後,四皇子夜宥繼任夜國新皇,禮部和戶部下去後就準備起來,本王不想在十天後看到了個寒酸的繼位大典,給本王辦隆重一點兒,否則禮部和戶部都要換人。”
夜雍冷眼掃視著大家,態度強硬地說道。
他做的事,便一定會做到,不聽話的,他自然有手段對付。
“夜雍,你就不怕你的名聲遺臭萬年嗎?”
被拖了出去,夜宥難堪地回頭高聲朝夜雍喊話道。
“放心吧!本王若是怕的話,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他看了一眼被帶走的夜宥,掃了一眼低著頭裝鵪鶉的群臣,冷笑道:“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們想的什麼,夜宥的話也問出了你們的心聲吧,不過不好意思,本王是不會告訴你們的,行了,有事就啟奏,無事就散了吧!”
夜雍像是趕小雞崽一樣,對群臣揮了揮手。
待人都走光,大殿上隻餘他和玄千川時,夜雍摁了摁眉心,問道:“十日後的事,紀將軍都準備好了嗎?”
玄千川聽到他問到正事,忙一本正經地道:“都已安排妥當,你讓人打造的超大戰車和投石機也已經運了過去,想來十日後的一戰,定會名垂千古。”
夜雍表情淡淡的,沒有作聲。
為了那個承諾,他隱忍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