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像是沒見到蕭珃異樣的反應一樣,公式化的笑容,公式化的將他們迎進了使臣驛館裏。
臨走時說了一聲,明天一早會派人來接眾位進宮,便拽的什麼似的,帶著人就離開了。
他這樣的態度,不僅讓蕭珃他們感覺到不對,就連使臣驛館裏的良國人,都感覺到了白丞相的不對勁兒。
就好像,他死了兒子一樣,一臉的陰沉,滿眼的嗜血。
蕭珃隨便拉了一個使館裏的良國負責人,問他道:“你們丞相和國師,有沒有人見過他們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的?”
那長相憨厚的負責人恭敬地道:“雍親王妃有所不知,丞相和國師兩人是雙胞胎兄弟,為了避免大家認錯,國師大人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裏,他經常神出鬼沒,若非有重大事情,常年不會見到一次!不過這次新太子加冕,國師和丞相大人很可能會同台。”
蕭珃客氣地道了一聲謝,轉而將自己的疑惑對夜雍說道:“我感覺這兄弟兩人有問題。若是他們兩人中的一個扮成另外一個在外,以這個人的名義做事,你說會有人查覺嗎?”
若是白蒼以丞相的名義在朝堂指手劃腳,白川以國師的名義要求良皇做一些事情,也不會有人查覺不是他們本人的意思。
隻要兩人不說,誰也不知道他們會搞鬼。
“珃兒覺得這兩個人很相,一眼分辨不出他們對吧?”
夜雍好笑地倒了兩杯水,遞給蕭珃一杯。
蕭珃接過,抿了一口就放下道:“還記得上次我們在未城見過的白蒼嗎?剛剛這個白川,第一眼看上去的時候,我就感覺他是白蒼,可他身後那麼多人卻叫他丞相,你說是我搞錯了,還是他身邊的人搞錯了?”
直覺告訴她,來迎接她們的就是白蒼,根本不是白川。
那真正的白川又去哪了呢?
是扮作國師呆在國師府?
翌日一早,蕭珃他們就被接到了良國皇宮。
見過了良皇沒多久,加冕儀式就正式開始了。
蕭珃有些好奇,這新的太子是誰。
應該不是個無名之輩吧,否則良皇也不會這麼重視。
這才找回來不久,良辰也死了不到一個月,屍骨未寒,良皇就迫不及待的將找回來的兒子立為新一任太子。
隻能說明這個太子有自己的過人之處,並且得到了良皇的認可。
“隱太子到,請吾皇為太子殿下親自戴上象征著繼承人的皇冠!”
蕭然扭著頭,朝著對麵的儀仗隊看了過去。
隻一眼,蕭然便驚豔地對身邊的夜雍悄聲道:“良國的這個新太子,長相都甩了良辰幾條街了,和良皇長的也挺像的。怎麼以前良辰那模樣兒就沒人懷疑呢?”
夜雍沒有作聲,看著新太子,深邃的目光中隱隱有些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太子隱,今加冕成良國太子,禮成!”
“拜!”
加冕儀式過後,又各種祭文什麼的,等全部完全,已經是日上中天了。
蕭珃正無聊著,見終於結束了,便有宮人帶著他們去了宴會大殿裏。
宴會舉行到一半的時候,夜雍突然說可能吃到壞東西了,鬧肚子,他要出去如廁,蕭珃不疑有他,讓他快去快回,自己坐在一邊看著歌舞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