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謝城主忙攛掇著夜沃拿著兵符去見晉王,而他自己則躲在城主府裏不敢去露麵。
他在太子麵前說的好聽,說的理直氣狀,實則以太子那耳根子軟,又優柔寡斷的性子,晉王會買他的賬才怪。
去了晉王府,不吃個閉門羹才怪。
果然,夜沃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進了晉王府,還沒見到晉王就嚷嚷著說要將兵符還給晉王叔,振振有詞的說兵符還給晉王叔後,就讓晉王帶兵好好守著未城,他在此地呆久了,要回夜京了。
可他說了一大堆,也隻有府裏的幾個下人聽到了,晉王卻始終沒露頭。
結果被侍衛告知,晉王帶著世子夜穀送夜雍和蕭珃去了。
這下,夜沃有些心慌了。
若是夜雍和蕭珃離開,晉王說不定會帶著夜穀也離開。
這未城的亂攤子在他手裏,他接了便是死,不接,逃跑的話,估計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
他現在直覺得手裏的兵符成了如今最燙手的山芋。
“都怪謝城主那個老東西,當初就是他挑撥本宮與晉王叔,才讓本宮從晉王叔手裏拿走了兵符,現在他自己倒是先躲起來了,哼!本宮絕對饒不了他。”
從中午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夜沃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茶,喝到上了三四趟茅廁,才等到晉王回來。
夜沃見到晉王,差點就熱淚盈眶了。
不待晉王開口,夜沃便有些討好地走上前,將手裏的兵符強硬的塞到晉王手裏,哭喪著臉說道:“晉王叔,以前都是侄兒不對,您看在侄兒年紀尚小不懂事的份上,千萬別和侄兒計較啊!這兵符,還給您吧!父皇那裏,侄兒一定會給他個交待的。”
晉王看著手裏的兵符,眸光裏快速劃過一道暗芒,假裝毫不在意地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經將兵符收走,這東西自然就是你的了,與臣已再無關係。臣本已打算明日一早向你辭行回夜京,既然太子殿下在晉王府,那臣就不用再跑城主府一趟了。”
“晉王叔,你不能走啊,您走了未城怎麼辦?良國的國師就要帶兵打過來了。”
夜沃急的快要瘋了。
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他怎麼能聽信了謝城主的話,拿走晉王叔的兵符呢!
若他當初來的時候,晉王叔死了也就算了,可他不是沒死,還好好的活著嘛!
若晉王叔真的回了夜京,這讓他如何向父皇交待。
其實他不用交待,他也會死在良國人的劍下。
“太子殿下,你當初拿走兵符的時候,是帶了皇上的聖旨,臣自當不會抗旨。你現在要將兵符還給臣,皇上知道嗎?若皇上不允許呢?”
晉王冷眼看著夜沃,暗自搖頭。
夜國未來的繼承者如夜沃這般不堪重用,貪生怕死,夜國遲早要被良國給吞噬掉。
夜氏的江山,豈能因為上位者的不堪而毀於一旦,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父皇九泉之下,若是知道他當年將皇位讓給了夜慎,因為夜慎的短見,而造成夜國的毀滅,不知會不會從棺材裏爬出來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