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猜想著夜皇會不會如了四皇子的意,抓了覃尚書拷問。要知道一旦被抓,不管結果如何,覃尚書今後在朝堂都將難以立足,更何況,四皇子還讓人抓覃尚書的兒子和孫子,這事鬧的,可就大了。
“還愣著做什麼,沒見著黎相的脖子已經在流血了嗎?沒聽到四皇子的命令嗎?”
夜皇突然朝著看著他臉色的禁軍大吼了一通。
有了夜皇的發話,禁軍立即在夏熠然的示意下,一部分跟在被劫持的黎相四周,一部分人出國學院去抓覃尚書的兒子和孫子。
“不,皇上,老臣冤枉啊!求您,不要將臣的兒子和孫子帶來,求您了。”
隻是一瞬間,覃尚書突然頹廢地跪倒在地,耷拉著兩隻肩膀,低垂著腦袋,一副狼狽之極的模樣。
與之前囂張的樣子,成了鮮明的對比。
“覃尚書大人若不想連累無辜,那就據實以報,否則就別怪本皇子拿你的家人要挾你。”
四皇子看著覃尚書,眸子裏閃過一道淩厲的殺氣。
敢當著他的麵挑釁他的表哥,將他當死人了嗎?
覃尚書挫敗而又懊惱地握了握拳,沉默著不說話。
夜宥冷笑一聲,朝著禁軍道:“你們還等什麼呢?既然覃尚書如此不將自己的家人當回事,那就不要怪本皇子無情了。”
夏熠然隻好揮手,讓停在一旁的禁軍出了國學院去覃尚書府拿人。
“不要,求四皇子不要啊!老臣自知管教無方,才至使自己的手下殺害了無辜,請四皇子寬宏大量,不要拿臣的家人來威脅臣啊!”
隻是片刻,原本頹廢的人痛哭流涕的比剛剛失去了兒子的何欽哭的還要淒厲萬分,讓人見之不由心生不忍。
可蕭珃一眼看破了他偽裝的端倪,她指著覃尚書道:“他在拖延時間,快,讓人快點兒去尚書府,晚了很可能他的兒子和孫子就不在府裏了。”
蕭珃的話不由讓大家紛紛側目。
就連裝的非常逼真,哭天抹淚的覃尚書也一時驚的停頓了一下。
然而就是這一下,應證了蕭珃的猜測,不少眼尖的人都發現覃尚書眼角邊似是有異物。
夜皇朝尚德看了一眼,尚德馬上小跑到覃尚書身邊,蹲下身,用帕子在他眼角邊沾了一下,拿起來在鼻子下聞了聞,厭惡地道:“皇上,覃尚書眼角沾了薑末,這東西最催淚了。”
“嘶……”
大家再看覃尚書,哪還有之前的不忍,而是不恥。
一個大男人,竟做出如小婦人般的行徑,簡直無恥之極。
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正二品的尚書呢。
夜皇朝著尚德點了一下頭,不知從哪冒出來兩名隻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憑空出現在了尚德麵前。
隻聽尚德對兩人道:“立即去覃尚書的府邸,看看他的家人是否尚在,尤其是他的兒子和最疼愛的孫子。”
兩人鄭重地恭敬地頷首,當著大家的麵,腳尖一點,便從高高的建築上飛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