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這是有案子要辦嗎?那就帶上小然吧!”
刑仵作剛想拒絕,但又猛然想起他要去的那地方,不由歎了一聲道:“你且跟著我來吧!”
蕭珃大聲應是,臨走時朝著那侍衛做了個鬼臉,便大步跟上了刑仵作的腳步。
“師傅,您老這是要去哪驗屍啊?怎麼就您一個人啊?”
蕭珃邊走,邊問道。
“西街張府尹府的姨娘,昨日夜裏突然暴斃,今兒一大早,他們府裏的小廝來報案,朱大人等已經趕去了案發現場,老夫有鎖事才晚了一些時間。”
他說著,目露疑惑地看向蕭珃:“郡王妃不在晉王府好好呆著,為何跑來神捕門冒充老夫的徒弟?”
蕭珃:“我何時冒充你徒弟了?難道師傅忘了,當初在於柏公府時,朱大人親口對於柏公府的二公子說的話了嗎?”
就許他們利用一下她,就不許她借用一下他們當初的借口?
刑仵作搖了搖頭,歎道:“罷了,既然郡王妃執意要淌這趟渾水,那老夫也無話可說。隻是希望郡王不要因此而來神捕門搗亂的好。”
蕭珃點頭:“放心吧!我在神捕門的事,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的。”
“希望如此!”
型仵作似是對夜雍一點也不放心似的。
這讓蕭珃有些好奇,究竟夜雍那家夥做了什麼,會讓刑仵作這麼忌憚。
“我們要坐馬車前往,郡王妃若不嫌棄,就跟老夫坐一輛吧!”
來到神捕門前堂門前,早有一個中年的車夫趕著一輛木製的馬車等在了門前,見到兩人,忙下了車轅,為兩人掀開了車簾子。
蕭珃一馬當先的坐到了馬車裏。
刑仵作一上來就對外麵的車夫道:“老習,快一些,以免誤了大人的時辰。”
那車夫應了聲是,馬車便快速的行駛起來。
蕭珃想了想對刑仵作道:“我現在是你的徒弟小然,你是我師傅,以後還請師傅不要再叫我郡王妃,以免惹人猜疑。”
刑仵作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過了半餉才道:“好,今後隻要你在神捕門我們就以師徒相稱。”
他這是在告訴她,若不在神捕門,他們便是陌生人嗎?
這撇清關係的事,蕭珃還是第一次見人說的這麼的理直氣壯。
到了張府尹家的後院,門口早已被神捕門的差役給圍住了,一個差役見到刑仵作,忙帶兩人到了內院。
進到一個廂房裏時,那差役朝著裏麵的人道:“大人,刑仵作來了。”
朱殫忙回過頭來朝著門口望了過來。
見到蕭珃時,有些詫異。
不過他卻並沒表現了來,而是讓兩人進去,指著猝死在梳妝台上的一名少婦道:“除了死者手裏拿的那柄菱花鏡,沒有任何可疑之物,先生可要現在就驗看屍體?”
“不用看了,死者身上不會有任何傷口,她和之前苑花樓裏那些死者一樣。而她的死因並不是手中的菱花鏡,菱花鏡隻是誘使她將死亡表現出來的前因。”
蕭珃自死者手裏拿出菱花鏡,看向朱殫:“如果大人不信的話,可以讓我師傅打開屍體,查看死者的內髒,她的心髒部位早已為空,其它部位也已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