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夏統領猜測那麼晚出現在皇城街道的那人,應是雍郡王,而我們要找的是雍郡王妃,雙方一問之下便不謀而合,共同尋找兩人的下落。
根據線索,我們在一處貧民區外圍雜草叢生的一片墓地裏,找到了昏迷不醒的紀嬪娘娘,又在一座墳墓底找到了不醒人事的雍郡王和郡王妃。”
四皇子夜宥毫無隱瞞地向夜皇陣述完昨晚的事,便將目前投向夏熠然。
夜皇和百官也將目光投向夏熠然,似乎隻要夏熠然證實四皇子的話是真,他們就會相信一樣。
“回皇上,四皇子所說屬實,臣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就將紀嬪娘娘和雍郡王夫妻二人一起送去了晉王府。”
夏熠然雖然有心想要撇開紀嬪娘娘在晉王府的事實,但被那麼多雙眼睛看著,知道此事的人又那麼多,他隻好和盤托出。
他們費了那麼大勁兒抓那個女人,要是被皇上派人帶走,給放了,那一切就白搭了,還打草了驚蛇,真是得不償失。
“是什麼麻煩讓你將紀嬪送到晉王府?”
夜皇隱隱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回父皇,以雍郡王的性格,要是醒來沒見到可能對他出手的人,一定會鬧的整個夜京不得安寧,故兒臣與夏世子商議先將紀嬪娘娘送入晉王府,待雍郡王醒來再做處置。”
更何況,那時候誰知道那紅衣女人是紀嬪娘娘。
“知道那小子是個混球,你們倒是會為朕考慮!”
夜皇淡淡地說著,沉思了片刻道:“尚德,你親自走一趟晉王府,去看看他們所抓之人是否就是紀嬪,若是就先放在晉王府不要理會,若不是速回來稟報。”
眾人不由被夜皇的做法感到疑惑。
卻又不敢當麵質問。
夏熠然內心卻是不由一喜,若是這樣的話, 就沒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一切局麵還是掌控在他們手裏。
有了尚德去晉王府確認紀嬪娘娘的真假,夜皇倒也不急了。
但因為此事他沒能出宮,心底雖有著遺憾,但他卻找到了其它補救的辦法。
他望向朱殫,一改之前的冷淡,饒有興趣地問他:“聽說刑仵作自從見識過郡王妃蕭氏解剖人體的手法後,便對此事很上心,借著這次命案,解剖了幾具屍體,不知他可有什麼心得?在屍體上有沒查到線索?”
朱殫一個激靈,忙道:“回皇上,刑仵作雖對郡王妃解剖屍體之法頗感興趣,但神捕門諸事繁多,沒有時間讓他去研究解剖之術,若非這次命案死亡的人數過多,從表麵又查驗不出任何線索,刑仵作也不會動手解剖,他畢竟是頭一次動手,在屍體內部,刑仵作隻看出三十幾個死者皆都沒有心髒,身體內部的五髒卻是俱全,但所有屍體隻隔了一夜,便都陸續出現腐爛的現像,就像之前臣所說的那樣,死的時間久的,腐化的就快,死的時間短的屍體腐化的就慢一些。”
“荒謬,朱大人,你是在給大家講鬼故事嗎?”
覃尚書不屑地冷哼一聲。
夜皇摸著胡子,似是在思索著什麼。
朱殫卻義正言辭地道:“各位同僚若是不信,大可跟朱某同去神捕門停屍間查看,若非事情太過詭異,案件怎會拖到今日還沒有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