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對敵哈維
在追兵的槍林彈雨中，兩人在長長的地下通道裏還沒跑出幾十米，就在此刻，隨著地麵下就傳來了無比劇烈的抖動，接著是那種遠遠超出人類聽覺音波頻率的音量猶如一條巨龍拂過般地襲擊了整個過道。同一時間，過道兩旁的路燈忽然完全熄滅……毒雲和雷電都還來不及適應這突如其來的黑暗時。隨著過道上大量的水泥塊和泥土紛紛降落，兩人就完全呆住了……
……
“嗚～”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聲呢喃，地麵上拱起一個土堆，隨著那人抖動幾下，他頭上的灰塵紛紛落地。不過當他睜開眼睛，一片黑暗讓他無法看清楚四周的任何情況，不過手腳還能動彈，而且隻是麻木的感覺，呼吸和心跳也很正常，說明沒有受傷。此刻他深呼吸一口氣，從地上坐了起來，道，“搭檔，沒事吧……”
可是回答他的隻是一片寂靜，頓時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毒雲，你回答老子啊，即使你小子翹辮子前也應該給我留個信啊，以後好給你燒紙錢……”。
“……你……你小子別這麼快就咒我死……”
嗬嗬，雷電笑了笑，打開了隨身攜帶的小型手電，看到了幾米遠處也被埋在土堆中的毒雲，道：“這次任務你小子選擇的炸藥真是厲害啊，不但任務‘超額’完成，就連我們兩個都要被埋送在這裏了。”
毒雲咬了咬牙，道：“炸彈提前爆炸的原因肯定就隻有一條，一定是敵人發現了炸彈試圖拆掉它吧，不過肯定弄錯了起爆電路才……搭檔，過來拉我一把，我的一條腿被壓住了。”
“你還真是累贅呢，老子還沒休息夠……算了，我過來了……”借著昏暗的光線，雷電搖晃著走到毒雲身邊，慢慢清理著壓在他身上的泥土和石塊，接著抓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拉……
“啊……”一聲無比淒慘的叫聲響徹著整個過道。
等平靜下來後，雷電終於收起了嬉笑輕鬆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地道：“怎麼了，你受傷了？”
毒雲把手伸向自己的腿部，摸到了一手濕濕含有血氣的液體，歎了口氣，道：“我的腿可能被壓住了，拔不出來……”
“怎麼搞的……”雷電站起來拿起手電四下照了照，道，“你的腿被一塊大石板給砸住了，看來八九不離十肯定是斷了……還真是雪上加霜啊，爆炸前我們離出口至少還有幾十米遠的距離，但現在過道已經被完全封死，即使救援隊伍也至少要在一個星期後才能出動……”
“你的意思是……我們會死在這裏……”
“這個，也許，可能吧……沒想到人生中最後一點時光竟然跟你這家夥在一起。”
“這才是我想要說的話……咳咳……”
麵臨死亡的威脅，像他們倆這樣的地下工作人員首先是要保持住鎮定，防止自己身體內的熱量迅速流失，因此，兩人都默不住聲了。雷電也關上了手電以保存住電力，以防在關鍵時刻派上用場。
隨著長久的黑暗再一次籠罩過來，毒雲知道自己現在腿部正不斷地失血，想必是一天時間都不可能撐得住了，但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對生存的奢望顯得是那麼地渺茫。許久，他終於開口說話了：“雷電，你能幫我一件事嗎？”
“什麼事？叫我幹掉你，幫你解脫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哦。”
“嗬嗬，這個不需要麻煩你……能把手電打開嗎？我給你看一件東西。”
“啪……”手電再一次打開，雷電看到被壓在石板下的毒雲用顫抖的手從懷中摸出一張照片，遞到自己麵前，他接過一看，上麵是一家幸福的三口，男人不必多說就是眼前的毒雲，而另外一個美麗的少婦懷中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可愛小嬰兒。整張幸福的照片在昏暗的光線和此刻的情景下，顯得是那麼地淒涼。不過雷電很快明白搭檔的意思，道：“這可不行……老子現在還是快樂的單身漢……”
“嗬嗬，你小子想騙我！告訴你，雖然與你是第一次搭檔，但是你的個人檔案我早就看過了……風雷，你的妻子在給你生下第二個孩子不久就因心髒病去了吧。一個大男人的，又是地下工作者的，照顧兩個孩子的確是有點困難吧……身邊沒有個女人怎麼行呢。”
“你……”風雷眼睛一瞪，把照片丟在地上，道，“毒雲，不……姚海平，既然你都直呼我的真實姓名了，那麼我也放下身份，以一個普通的身份告訴你，自己的老婆孩子，自己必須去負責，丟給外人似乎是給人一種逃避的感覺。不行，我絕對不答應……”
姚海平的頭微微低了下來，許久才道：“五年前，當孩子他媽打算與我私奔的時候，我就下定決心一輩子要讓她幸福，所以才會接了如今這個‘Ｓ’級任務，沒想到任務完成的代價竟然是我與她陰陽相隔……不過與她的誓言就不能因我的生命終結而結束。答應我，搭檔，能替我好好照顧他們嗎？”
任何人都有親情，還有內心中那種無私的愛意，即使把自己內心隱藏得極為巧妙的這兩個人，到了這個生死關頭，誰都會把這些完全地表露出來……風雷聽完姚海平的話後，幾乎長達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內都不做一聲……最後他猛地站起來，抓住對方的衣服，道：“你給老子起來，自己的老婆孩子就這麼丟給我這個第一次任務的搭檔，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給我起來……”
“……恩，如果你不把我當作男人，那就把剛才那個要求當成是一個臨死前的人最後的請求吧……”
“你……”
“答應我，如果你能活著出去，請幫我好好照顧他們……特別是我兒子，千萬不要向他提起現在已經不想負責任的我，而且要讓他過上平常人的生活！答應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風雷還想說什麼，但忽然感覺到自己抓著的姚海平全身一軟，他的心也隨之冷到了極點。最後他放開了手，一屁股坐了下來。對著姚海平的屍體大聲叫道：“你這個家夥……”
……
二十四天後，風雷所屬的地下救援部隊達到，發現了早已死去多日的姚海平和已經進入脫水休克狀態的風雷……
……
當麵前的風雷靜靜地說完這一切，我沒有任何的一點情緒波動，因為早在多少天前，徐智博已經早已告訴了我一切，風雷自然從我這表情中發覺了一切，道：“聽完這一切，你肯定不敢相信，我是怎麼在那個密封的空間中，在長達２４天的時間中傲過來的吧……不過，那段時間我是經曆了噬肉飲血的時代。”
“你……你這家夥……”從對方口中說的出的話，我已經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個家夥為了生存，在我親生父親的屍體上幹下的事情。於是怒火攻心，全身的靈氣瞬間集中在雙拳上，而此後不到半秒的時間內，它們將會貫穿眼前的風雷。
“平兒，住手！”就在風雷將會斃命的這一瞬間，吳心穎的話忽然傳了過來，我一愣，見老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衝了進來。而且我從她的眼中，也看到了一絲淚花，這就完全說明了，剛才她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門外偷聽著裏麵的對話，現在見我忽然起了殺氣，才不顧上前來阻止我的殺招。
“媽……”我注視著吳心穎，拳頭的方向依舊是風雷的腦袋，“這家夥騙了我們這麼久，雖然我父親不是他親手殺的，但是他為了生存竟然……這種人我真恨不得挖出他的心，看看裏麵究竟有多黑。”
“不……風雷他的確是在那時候吃了一個人的屍體才勉強活下來的，不過不是你父親，而是他從當時那通道的廢墟中挖出的一具執行任務時打死的士兵的……”
“胡說！我不相信！”此刻的我幾乎連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真的……因為我就在解救他們的救援隊裏，你父親的屍體完好無損，這是我親眼所見……”
“老媽，你別再在這個家夥的逼迫之下聯合起來騙我了……”
“不……”吳心穎再次大叫一聲，撲了過來，擋在我和風雷之間。
“風平……住手！”，“表哥，不要……”
同一時刻，風呲與風舞穎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衝了出來，朝我吼道。讓我不得不暫時把被怒氣衝昏了的神智給冷靜下來。
“好啊……”我指著他們四個，“你們果然都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都要瞞著我！是不是都知道我得知這件事情後，會一定找這個混蛋報仇……好吧，從今天開始，我不再姓風，我姓姚……原本該屬於我的姓！”
“風平……”吳心穎忽然朝我衝來，一把抱住了我，“拜托你冷靜下來，你忘記你父親臨死前給風雷說了什麼話了嗎？為什麼要給你改姓，是因為想讓你過上平常人的生活……要不是你上次追問風舞穎，風雷和我是絕對不會向你透露半個字的……不過你長大了，如果你要知道，我們也並沒有繼續向你隱瞞的意圖……但是從這一切可以看出，風雷他是我們母子倆的恩人啊，沒有他，我們也沒有今天……”
“恩人！？老媽……”我再一次目露殺機，“就他！風雷……配這兩個字？”
“風平……”風雷終於說話了，“你還是這麼衝動，為什麼不靜下心來想一想……說實在的，當時我確實不想答應你父親的這個臨終囑托，你知道事後你母親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嗎？她為了跟你父親的愛情，不顧親人的反對，已經成了她家裏的恥辱，而後又失去了生命中的依靠。要不是我，她早就帶著幼年時的你去跟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地下重逢了……”
“你……”我的視線又轉回母親身上，“媽，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吳心穎含著眼淚，十分痛苦地點了點頭：“你父親死後，我的確在那一段時間內痛不欲生，甚至想有那麼一天帶著你去……但是風雷為了你父親的臨終囑托，一點一點地走進我們母子倆的生活……而且，而且為什麼我們會同意你和風舞穎……而風舞穎她為什麼又會喜歡你，你應該明白這一切吧。以前他們為什麼會一而再，再二三地否定你，取笑你，就是為了讓你放棄成為像我們這樣的地下工作者，不能走向跟你父親一樣的道路……你明白嗎？這都是你父親的遺願，而風雷隻不過是在盡力完成它而已……”
“風平……表哥！”風舞穎也走了過來，拉起我的一隻胳膊就往懷裏塞，也眼帶淚光地看著我，道，“你應該相信我了吧……為什麼前幾天你問我這件事的時候我極力反對跟你說起，就是怕影響你的心情。現在你知道一切了，我也隻能求你一件事，請不要把所有仇恨都加在我父親身上。我們心底都是愛著你的……”
麵對眼前的這一切，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從我記事到現在，對於“家庭”這個詞的無法理解和體會，導致了根本無法麵對“家庭事件”的處理……就在此刻，門口忽然又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風翎……
風翎似乎也早就明白了這一切，但她不像我這樣滿臉怒容，而是微笑地向我走來，一邊走還一邊道：“風平，如果我能有個這樣的母親和這麼疼愛我的繼父，這一輩子都足夠了。”
“啊……”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風翎依舊是微笑，用那種不帶任何雜質，十分純潔的微笑道：“前世的時候，愛我的母親曾經對我說過，如果是內心裏愛著一個人，那麼從行動上的表現卻分為兩一種，一種是直接的愛，就仿佛是伯母那般對你的愛，對你所闖的禍犯的錯全部加以包涵。而另一種就是反麵的愛，就像是你繼父、表哥……或許是當局者迷，風平，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如果風雷不是帶著你親生父親的囑托，他會一次次在你小時候被什麼恐怖組織綁架後，不顧一切地來解救你嗎？如果隻是騙，他隻需要騙你的母親就是了，為什麼還要把你慢慢養大，因為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麵對這事，因為他相信你的選擇，而你的選擇，是應該出自你的內心，而不是對親生父親的死而仇恨來左右的。”
“風翎……你……”聽著一句句擊中重點的話，我真不敢相信這些是出自這個看似單純的風翎之口，讓我感到了一絲陌生……不對，是對自己的陌生。而且古人就傳下來的那句“養育之恩勝過生育之恩”的道理，為什麼現在的我就這麼難理解呢？風翎是我的靈獸，也是我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她的勸說遠勝與我老媽的十倍。終於，我放鬆了全身，抱著我的吳心穎感覺到後也鬆開了我，旁邊的風舞穎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我悄悄地瞄了一眼風雷，見他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不過那種微笑也全然不像以前那種對我蔑視的笑，而是一種肯定的笑。一種不知道什麼滋味的暖意開始湧進我的全身。此刻風呲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才像我的表弟啊，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但是跟在一起久了，總會是有些神似吧……”
“嗬嗬，你這家夥，都快十幾年了，你我在一起‘交流’的時日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吧……”
聽見我已經沒有帶任何情緒，況且有點玩笑因素的話，所有人心裏都明白了，風平我的心結已經被解開了……
就在此刻，門口忽然傳來尹彤的聲音，我一抬頭，隻見她氣喘噓噓地道：“風平，不好啦，曹纓她……”
曹纓的房間內……
低聲的少女呢喃，微微顫抖的嬌小身軀，痛苦的表情，組成了曹纓現在的狀況。
風翎打來一盆水，擰幹了毛巾，輕輕地擦拭著曹纓的額頭上滲出的汗水，尹彤卻在一邊幹著急地向我道：“風平，大約半小時前，曹纓忽然醒了過來，剛一睜開眼睛，忽然就似乎陷入了劇痛之中……根據我的探測，她全身的靈氣似乎混亂到了極點……莫非她要……”
“胡說……”我按了按尹彤的小腦袋，示意她鎮定下來，然後自己也稍微探測了一下曹纓全身的靈氣波動，發覺在她體內，她正用靈氣與幾股不屬於自己的靈氣相“抗衡”著，這一定是孫倩施加在她身上的“封閉”靈氣團吧，不過遠比我上次中招時嚴重得許多。而且我也能感覺到，曹纓現在隻是與其“抗衡”著，並不能直接去攻擊這幾團靈氣，不然一旦發生靈氣爆炸，那麼，曹纓必定是香消玉隕。
我歎了一口氣，“家庭事件”才剛告一段落，現在曹纓的狀況又是這麼地緊急。此刻我看了看旁邊的風翎和嫣羽，意思是問她們有什麼好辦法沒，但這兩個女孩都搖了搖頭。
也是啊，現在曹纓的情況也不算是受傷，要是這樣的話輸送一點靈氣也就罷了。但此刻她身體內部裏的不同屬性的靈氣，就仿佛以前武俠小說裏有些高手練功導致走火入魔的情景差不多，而且我們這些外人根本無法幫她消去孫倩所遺留的靈氣團，早知現在，怎麼在當初不叫孫倩把施加在曹纓身上的“封閉”解除後才放她走呢……
不管這麼多了，我伏下身子，輕輕地對處於意識模糊狀態下的曹纓小聲道：“曹纓……曹纓，你聽得到我說的話嗎？”
果然，曹纓隻是半昏迷狀態，聽見我的聲音，小嘴一張一合，道：“風……平，你來了……我，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知道啊，但不知道怎麼幫你啊……”
曹纓吃力地睜開了眼睛，但從她表情上看得出，繃緊的神經可是一點兒都沒放鬆。她看了看在場的人，道：“風翎、尹彤、嫣羽姐姐你們……你們可否……回避一下，我需要在安靜的情況下……風平才能協助我把這些……靈氣團消滅。”
幾個女孩互相看了看，都馬上點了點頭，紛紛離去了，還關上了門。
我急忙道：“曹纓，要我怎麼幫你……快說！”
“恩……首先，幫我脫掉衣服……”
“好的……啊，什麼！？”
曹纓又吃力地點了點頭，告訴了我她沒開玩笑……
風平風平！別想太多，這隻是幫她療傷而已，別分神……我甩了甩腦袋，輕輕拉開蓋在曹纓身上的被子，開始解起她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來……
“曹纓……那個，隻需要解開上半身的衣服嗎？”
“恩……內衣……內衣也需要……”
雖然曹纓是直接表明的意思，雖然其中不帶任何“誘.惑”的成分，身為男人的我心底還是出現了那麼一點騷動，看著上半身隻剩一件小小的曹纓，感覺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以前還不是看過那麼一兩次對方的身體，於是，心一橫，輕輕解開了曹纓上半身唯一的阻礙了。
“風平……把人家翻過來，我需要……趴在床上……”
還好，差點自己的視線就完全定格在那還沒發育完好的上麵了，我輕輕幫她換了躺下的姿勢。然後保持住自己的神智，道：“接下來，還要我怎麼做……”
曹纓由於麵朝下趴著，呼吸有點困難，但還是慢慢地道：“我知道我是中了對方的‘封閉’，那幾團靈氣現在正在我身體裏麵四處‘遊走’著，一旦我發動了靈獸力量的話，那麼後果你是知道的……”
“是的……”我想起上次就是孫倩那麼隨意的一點，自己就付出了皮開肉綻的代價。
“所以……如果我現在強製把它們消除的話，身體裏的內髒肯定會瞬間爆炸，所以，在我無法運氣靈氣來疏導它們的話，就隻能讓你來幫忙了……”
“等等等……”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道“什麼叫‘疏導’，貌似我從來沒聽過這玩意兒……”
曹纓頓了頓，道：“靈獸與靈獸之間的戰鬥，都是需要用靈氣來直接攻擊對方才能造成最大的傷害……有時候針對一些不同技能的靈獸，在戰鬥後殘留在對方身體上的靈氣依舊存在，事後需靈獸自己來消除，或者等一段時日讓其自動消失。但那個孫倩，她的技能遠遠超出這一範疇，即使將靈氣團打入敵人體內，但至少也需要數日才能自動消失，所以……”
“那好啊……”我心裏稍微放鬆許多，道，“那就等它自己消失，不用這麼著急地強行消除它們吧，萬一……”
“不！風平……”曹纓的語氣很堅決，“殷紂王雖然是初出世麵被你們成功地暫時狙擊回去，不過他肯定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再次殺回來，而且我還隱約地感覺到他回到靈獸山穀肯定還會有什麼陰謀，我們必須在他陰謀得逞前阻止他，到時候如果他控製了所有的靈獸，後果你比我還清楚吧……所以我們時間根本不多……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養好傷，給他來個出其不意……”
的確，哈維都早已經知道了事態的緊急性，現在他肯定在馬不停蹄地辦理著自己的“後事”，一旦被殷紂王抓住的梅婆寫下了“自白書”，那麼哈維肯定會身不由己地與我們相對立……而現在，曹纓可以算唯一可以一對一與殷紂王相抗衡的力量，再加上我的偷襲，才能有勝算啊。於是，我很快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道：“好，曹纓……快教我怎麼疏導吧。”
曹纓點點頭，道：“剛才我叫你幫我脫去上衣，為的能讓你更加明白清楚地看見孫倩的靈氣團在我身體裏的情況……而且你也知道，你我都是屬於同一種靈氣，簡單來說，由於同種靈氣有著‘呼應’的功能，所以說你也可以操縱我身體裏的靈氣，現在我已經用靈氣在它們周圍形成了一種‘互不侵犯’的保護層，現在我們就要靠這層保護層，讓這幾團靈氣慢慢集中到我的背部表層左右，然後一瞬間消除……”
“什麼……”我大叫一句，“這樣的話，你還不是要……”
“不。”曹纓道：“集中在背部消除它們而引發的爆炸，最多也隻能造成皮肉傷，如果同時你輸送點靈氣給我，然後幫我疏導用來治療的靈氣，不出半個時辰，皮外傷就會好大半的……”
我一聽，還是覺得有些擔心，道：“不……萬一我先前的‘疏導’發生了誤差怎麼辦？你就會……”
“風平……”曹纓忽然伸過來一隻小手，輕輕按在我的手背上，麵帶微笑道，“我相信你，因為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信任……這兩個字的分量，說起來輕鬆，但做起來……一想到與曹纓之間這麼多的時日，心頭有些發酸，道：“曹纓……我們從認識到現在的三個多月中，我似乎還沒給過你什麼快樂，幸福。到頭來卻是你一次次地受傷，甚至還導致你跟你哥哥龍陽兵刃相對。現在你卻給了我一個‘信任’的評價……我……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風平，你是我這一生中遇到過最溫柔的人，最讓我有安全感的人。好了，其他的不用多說了，快開始吧……”
“恩……”
……
“首先，你閉上眼睛，應該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體內的靈氣情況……現在把你的手貼在我的背部，稍微集中一點靈氣在上麵，我體內的靈氣應該能與你的產生‘呼應’。接著你就要引導它們，使它們把孫倩的靈氣集中起來，朝背部皮膚表麵移動……”
“我知道……”曹纓吐了口氣，穩定了自己也稍微有點亂的內心，道，“那幾團靈氣很不聽話，風平你不需要分散精力，它往哪個方向移動你的手必須跟著它走，不然一旦失控，很容易引起爆炸的。”
我的天啊，這不就表明了我的手可以“亂摸”了哦。不對不對，先把腦袋中剛產生的邪惡想法拋到一邊，定下了神，雙手再一次回到曹纓的背部。
漸漸地，我讓保留在曹纓體裏的不屬於她的靈氣三合二，二合一地慢慢彙集起來，這裏是相當簡單的，就如同水麵上的油層，隻要讓分散的它們稍微相碰就可以結合。於是半小時過去了，我把它們集中起來後，就朝曹纓背後腰部上麵一點的位置移動。而且此刻我也可以分心說話了，道：“曹纓，萬一等下你消除它們的時候，即使是在背部表麵，但一個拿捏不準，內髒還是會受到傷害的……不如……”
“你的意思是……”曹纓小聲地道。
“不如移動到其他地方再進行消除，比如……”我的視線稍微往下，落在了曹纓的上。因為在有些家庭裏，父母教訓孩子都是以打屁股為主，畢竟屁股肉多，打疼了也都是皮肉傷。
曹纓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小臉一紅，隨後搖了搖頭，道：“不……不行，因為孫倩是通過我的背部施加‘封閉’力量的，也就是說，她的靈氣會一直在施加點上縈繞，如果強行將它們拖離太遠，就會失控……到時候，分散的靈氣再想集合起來就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