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幹什麼?”
蘇瀾看著自己腳下無邊無際的薰衣草,驀然問道。
現在的紀瀚奕說這種話有些奇怪。
紀瀚奕溫柔的撫摸了一下蘇瀾的頭發,笑意和陽光一樣,溫柔至極。
他在心裏默默的說,等我處理完所有的事情,用餘生去煩你。
“老婆,我們出發吧?”
紀瀚奕低頭,寵溺的看著蘇瀾,坐在他腳邊的女人站起身,踮起腳尖身子向後仰去。
還沒倒下去時蘇瀾笑著和紀瀚奕說道:“你接住我,我就答應你!”
蘇瀾大腦完全放空,出乎意料的是,紀瀚奕護著她在懷裏,他們兩滾在了那片帶著露珠又帶著馨香的花田。
她身上的衣服緊緊黏在紀瀚奕身上,露出了一片肚皮,有點發涼,男人的大手就伸過來貼在她肚皮的地方,溫熱的感覺襲遍全身,蘇瀾平躺著不再動。
睜眼,就可以看到晴空萬裏,他們兩躺在無邊無際的地方美得像一幅畫。
“紀瀚奕,其實你耍賴,這不算接住我。”
蘇瀾翻身,準備站起身,紀瀚奕卻拉著她的腳踝,猛地拽下去,她就掉在了男人的懷裏,紀瀚奕嬉皮笑臉,“這一次呢?”
她說不過紀瀚奕,就任由男人抱著,等到他們的衣服都有些潮濕後,紀瀚奕才抱著蘇瀾上車。
沿著原路返回,選擇了一條高速公路,返回波爾多,再回顧清歌所在的醫院。
蘇瀾和紀瀚奕換著開車,紀瀚奕坐在副駕駛時還給蘇瀾搗亂,好長一段路,他變得沉默,蘇瀾都有點不習慣。
他大手一直放在蘇瀾的腿上,眼眸微眯,蘇瀾以為紀瀚奕開始睡了,車子還給租車公司時要叫醒紀瀚奕下車,蘇瀾才發覺紀瀚奕全身的發燙。
她的手才觸碰到他的臉,就下意識的縮回來,拍了拍男人的臉,紀瀚奕悠悠轉醒。
“你在發燒,我們打車趕緊回醫院。”
此時的蘇瀾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她在心底慶幸,沒和紀瀚奕去阿爾卑斯山。
他們把後備箱的紅酒和一些東西讓租車公司快遞到紀瀚奕所在的醫院,輾轉回去醫院已經是四個小時後。
景瀚來接蘇瀾和紀瀚奕,他賤笑著戳了紀瀚奕一下,低聲說道:“別裝了!”
紀瀚奕劇烈的咳嗽了一聲,掀起眼皮看著景瀚,“沒裝,在波爾多時經曆了一場雨。”
“你明明滿臉寫著縱欲過度。”
景瀚深知紀瀚奕不是開玩笑的人,伸手扶著紀瀚奕時,後知後覺,這家夥這次真的經曆了人生的一大滑鐵盧。
和蘇瀾在外麵玩,沒有盡興也就算了,還感冒發燒了。
他扶著紀瀚奕進醫院,蘇瀾就跟在後麵。
顧清歌的封閉治療還沒結束,蘇瀾待在走廊的座椅上著急,她不應該聽紀瀚奕的話,跟著他出去瘋玩,要是留在醫院觀察病情醫治的話,他就不會病情反反複複。
病房內景瀚和一名法國的醫生對話,給紀瀚奕開藥後覺得得更加真實一點,就加了一瓶靜脈輸液,輸的是葡萄糖。
紀瀚奕拒絕輸液,景瀚語重心長的和他說道:“你輸液的話,蘇瀾就以為你很嚴重,你們在法國的時間就可以無限期的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