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心裏“咯噔”響了一下。
她在美國三年,過得基本是……
萎靡的生活,即便認識了James,和James結婚,生了一個孩子……
蘇櫻輕咳一聲,尷尬道:“瀚奕,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都過去那麼久了,這五年我們不是很好嗎?”
“綿綿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和溫煜學的孩子,你說要給我證據,哪呢?”
紀瀚奕聲音冷漠,像是在開玩笑,又像是在認認真真的質問。
蘇櫻隻覺得病房裏的空氣都變得冷了下來,她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剛才紀瀚奕接了一個電話,是不是有人對紀瀚奕說什麼了。
還是……
他在默默調查自己?
想到這裏,蘇櫻如坐針氈。
她輕笑一聲,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把自己的焦躁全部很好的掩藏起來,到底沒有給紀瀚奕展露一分。
“綿綿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孩子啊,那真的是一次意外,你不是很愛綿綿嗎,你就當他是親生的孩子,或者,你找別人給你生一個孩子也可以,我不介意,紀華集團那麼大,怎麼能沒有繼承人,瀚奕,請你相信我,我既然能出國治好病再回國,證明我是愛你的。”
蘇櫻說的情真意切,她清楚的看見紀瀚奕神色有些鬆動,她才輕歎一口氣。
眼淚嘩啦啦就掉了下來,滑落在枕頭上,濕了一片,“我知道,你對我姐姐也是有感覺的,可你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她是我姐姐,瀚奕,你要決定娶我的話,能不能一輩子都對我好?”
“你把蘇瀾當過你姐嗎,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我隻是想更加了解你。”
紀瀚奕蹙眉,他是到此刻才發現,自己這五年來,不了解蘇櫻。
是因為蘇瀾消失,他整日沉浸在工作裏,根本無暇顧及感情,所以蘇櫻在米蘭分部搞出兩千萬的財務空缺,他也是現在才知道。
蘇櫻眼皮子跳的劇烈,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所以回答紀瀚奕的問題更加模棱兩可。
“我把蘇瀾當做我姐,我出國三年,她就嫁給你了,她明知道你是我最愛的人,我把蘇瀾當做我姐,她卻殺了我媽媽,還不認我媽媽,我把蘇瀾當做我姐,她剛剛踹斷了我一條腿,我這輩子都要拄著拐杖或者坐在輪椅上,瀚奕,你覺得我還要怎麼去看待蘇瀾,你要了解我,好啊,我很小心眼,看不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也不能接受你對別的女人好,我脾氣比較直,說話也不回拐彎抹角,我文化水平有限,我配不上你,但我就是你認定的紀華集團的總裁夫人,你的太太,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好好休息吧,麻藥一會散了,肯定很疼。”紀瀚奕說著就站起身,他不再多看蘇櫻一眼,背對著病床上的女人說道,“我先回公司了,有什麼事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