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櫻不再說話,而是手腕發軟,手裏的高跟鞋“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綿綿輸血過後,病情逐漸穩定,體溫也向著正常體溫的趨勢慢慢下降回去……
護士說這些的時候,紀瀚奕眼底多了些柔光,目光暗沉看著護士,紳士的說道:“取綿綿的毛發和溫煜學的做DNA檢測就行。”
“那你的呢?”
紀瀚奕歎了一口氣,避開了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人,“我早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護士臉上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還是嚴謹的帶著溫煜學又去檢測。
紀瀚奕走出來,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陷入了沉思裏。
他對著蘇瀾勾了勾手指頭,聲音冷硬,“你過來。”
蘇瀾愣了幾秒,剛打算抬腿走到紀瀚奕跟前去,就被溫煜覺製止了。
溫煜覺擋在蘇瀾的前麵,把小鯨魚給蘇瀾之後,自己去了紀瀚奕身邊。
“紀總,方便的話,出來我們談談。”
紀瀚奕與溫煜覺對視,冷笑一聲,二人走出了醫院,去了這棟大樓對麵的一個涼亭。
紀瀚奕站在台階上麵,背對著溫煜覺。
此時天空昂已經被一層淺顯的暮黑沾染,男人身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溫煜覺看著紀瀚奕的後背,聲音是前所未有的認真,“紀總,蘇瀾五年前被你親手送進監獄,她在監獄的時候,差點被人害的流產,好不容易出獄,還被出租車司機算計,這條命是老天眷顧,賞賜的,我請你以後遠離蘇瀾的世界,不要再打擾蘇瀾的生活。”
紀瀚奕聽著頭皮發麻。
這五年裏,他每天晚上都輾轉反側。
他一度以為蘇瀾因為那次車禍,直接死了。
現在回來,她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引力,在隨時吸引著他。
他對她有些愧疚,還是想彌補,但是對不起那三個字,他說不出來。
“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些話?”紀瀚奕突然轉身過來,借著醫院大樓裏冒出來的光,看清了溫煜覺的一張臉。
這個男人和他比,一點也不遜色。
在這一刹那,紀瀚奕突然覺悟到。
每一個人出現在你的生命裏,出場順序很重要。
如果沒有蘇櫻,他或許也會不可自拔的愛上蘇瀾吧。
愛情,從來都是沒有道理的。
溫煜覺嗤笑一聲,“以小鯨魚父親的身份,紀總覺得夠嗎?”
他拐彎抹角的告訴紀瀚奕,沒有爭蘇瀾的資本。
因為小鯨魚是蘇瀾的孩子。
其實都說女人比較敏感,男人也一樣,尤其麵對情敵這一塊,從來沒錯過。
沒有得到紀瀚奕的回答,溫煜覺還是不放心,他就是擔心,紀瀚奕糾纏蘇瀾。
他有點不耐煩,反問道:“還是說紀總想和我公平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