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瀚奕壓抑的低吼一聲,抽身離開,他坐直了身子,看著身下的女人,一張臉潮紅,雙眼濕漉漉的,跟個孩子一樣。
他生出些許不忍心,車內有一種香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一起。
動作終於輕柔了一下,他拿過外套就蓋在蘇瀾的身上,轉移視線,不自然道:“我帶你去買衣服,衛生棉,開房,你好好休息。”
買衛生棉!
紀瀚奕好像哪裏發生了潛移默化的變化,蘇瀾想問,又怕自己介意。
她側過頭,呢喃道:“這些事你都經常幹嗎?”
紀瀚奕燃起一根煙,冷笑一聲,俯身又靠近渾身虛弱還發熱的女人,他挑逗的吐出一口煙霧在蘇瀾的臉上,“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帶女人去開房,還是第一次給女人買衛生棉。
蘇瀾都不相信。
她當年還是紀瀚奕妻子那會兒,這個男人風流韻事一大籮筐,整天都有女人來找她,說是懷了紀少的孩子……
在她神遊天際的時候,紀瀚奕已經啟動車子,又回到了CA商場。
他走之前摸了摸蘇瀾的腦袋,溫柔的就像對待一條寵物,看著蘇瀾的眼睛裏都有些寵溺,“你等等。”
蘇瀾苦笑,紀瀚奕大多是把她當成蘇櫻了吧。
這麼多年了,在紀瀚奕心裏她還是個可笑的替身。
車子裏恢複了安靜,蘇瀾艱難的起身,她慢慢穿上自己的衣服,雖然有些地方已經被紀瀚奕撕扯……
準備下車偷偷溜走時,紀瀚奕突然提著兩個袋子回來,打開車門和蘇瀾四目相對。
男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滔天怒意,袋子直接甩在了蘇瀾的臉上,暴怒的朝著蘇瀾冷喝了一聲,“你就這麼想逃跑嗎?”
蘇瀾搖頭,口是心非,“我腰疼,胳膊也麻了,就是坐一會,總不能一絲不掛的坐著。”
其實內衣在車後座,她都沒穿。
紀瀚奕煩躁,冷冷道:“換上,其中一個袋子裏是衛生棉。”
蘇瀾睜大了眼睛,“在車裏?”
“恩。”
紀瀚奕淺薄的應了一聲,蘇瀾一顆心轟轟烈烈像拖拉機爬坡。
五年了,她以為自己能平心靜氣的對待紀瀚奕。
沒想到,還是做了被動的一方,就這樣被紀瀚奕玩弄在鼓掌之間。
男人臉上氤氳出玩世不恭的笑意,根本就不像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他捏著蘇瀾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換上後,我送你去酒店,咱們好好談談合作。”
此時,紀瀚奕的手機鈴聲響起,男人拿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隨即摁了靜音。
手機被他“砰”一聲扔在了擋風玻璃上,蘇瀾這才瞥了一眼亮著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著蘇櫻的名字。
“為什麼不接?”蘇瀾接過紀瀚奕手中的袋子,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
男人也無所謂的回答,“在你看來,工作重要,還是女人重要。”
“那要看愛不愛了,愛的話,自然是愛人重要,錢是賺不完的,生命是有限的,愛情也是,不愛的話,何必將就,就利落一點,一拍兩散,不然兩個人還互相折磨。”
這是她理性的分析,卻被紀瀚奕聽成了笑話。